“咳咳!”劉邦費力的咳嗽了一聲。


    “陛下,該喝藥了。”呂後將勺子遞到了劉邦的嘴邊。


    “不用了,寡人的身子自己知道,這些藥都沒有什麽用!”劉邦推開了呂後的手。


    自己當初揭竿而起已經多少年了?


    劉邦開始迴想起自己這些年的經曆,從微末中起勢最終成為了天下的共住,如今也是垂垂老矣將要入墓了。


    “蘇晨在不在?蘇晨還在不在?咳咳咳!”劉邦突然大喊大叫道。


    “陛下,長命侯早就已經過世了。”呂後無奈的說道。


    沒想到皇帝這樣的薄情人和長命侯的感情如此的深厚,即便是現在已經糊塗了也想著長命侯。


    “已經死了?”劉邦皺著眉頭看呂後。


    “他怎麽能死了呢?”劉邦喃喃自語道。


    “陛下,長命侯已經過世了四年了。”呂後在劉邦的身邊說道。


    “已經死了四年了?”劉邦有些難以置信。


    “他怎麽都已經死了四年了啊?”


    呂後就這樣看著劉邦,當初長命侯到底是給皇帝留下了什麽印象啊,讓他現在都念念不忘。


    “那就去刨他的墳,鞭他的屍!”劉邦憤怒的說道。


    “咳咳咳!”


    “咳咳咳!”


    劉邦由於語氣激烈,咳嗽的有些重。


    呂後聽後也是一怔,看來這位皇帝對長命侯的並不是十分的友好啊。


    呂後也有些詫異,長命侯當初是做了什麽,讓皇帝至今都怨恨他呢?長命侯當初的身死,或許不是簡單的傷勢複發啊。


    “陛下,長命侯已經死了四年了,屍體都腐爛了,還是不要去鞭屍了吧?”呂後勸說道。


    你人都要死了,就不要做讓史書批判的事情了,保全一下自己後世的名聲不好嗎?


    “那就去刨他的墳,刨墳!”劉邦不依不饒的說道。


    “咳咳!”


    “好,臣妾遵命。”呂後拍了拍劉邦的後背給他舒舒氣。


    “張良呢?”劉邦繼續問道。


    “跟隨赤鬆子四處雲遊去了。”呂後說道。


    留侯張良倒是一個不尊權位,精通黃老之道的人。大漢立國之後喜歡那些神神叨叨的東西,現在去雲遊四海了。


    “去雲遊了也好,留在朝中我也不放心啊。”劉邦在臨死前也是說了一些真話。


    這樣的人如果有什麽野心的話,劉邦擔心他的太子玩不過張良。


    還好張良是一個淡泊名利的人啊。


    “讓陳平進來一下,我有事情和他交代。”劉邦看了一眼呂後說道。


    “好。”


    ……


    “師叔,你還要將我的那個師父關到什麽時候?”


    張良來到下邳找到了蘇晨。


    “多關一段時間吧,反正他壽命長的很。”蘇晨擺弄著棋子說道。


    那老頭和自己下棋的時候,總是用很長的時間思索浪費自己的時間,自己要等他知道時間的寶貴之後再出來。


    “師叔,你能否傳我一些真本事?”張良看著蘇晨說道。


    自己的那個‘老師’能夠變成黃石,而且壽命悠長。蘇晨的年紀肯定也不是看上去的那麽小,估計也是個老古董了,所以現在張良師叔師叔叫的很順。


    “我隻是你的師叔而已,讓你的老師出來了再教你唄。”蘇晨不搭理張良。


    “反正都是長輩。”


    “這樣吧,你和我下棋,如果你能下贏我我就教你如何?”蘇晨對張良說道。


    “好!”張良對自己的棋藝還是很自信的。


    兩個時辰之後,張良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


    老古董不愧是老古董啊,下棋的水平比自己高上不少,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再來一盤?”蘇晨笑著說道。


    “再來!”


    張良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自己這次隻是差了一點兒而已。


    一個時辰之後,張良又輸了,又是隻差一點兒。


    “還要來嗎?”蘇晨收拾了棋盤上的棋子說道。


    “再來!”


    “不來了,我給你三年的時間,如果在這三年之內你能贏我,我就教授你一些真本事。如果你不行的話,我就要離開這裏去雲遊了,不帶你的那種。”蘇晨將棋盤收了起來。


    “在王朝中當一個權臣也是很不錯的,你要不還是會朝堂上當官吧,正好現在劉邦也死了。”


    “良還是更想陪在師叔跟前盡孝。”張良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嗤!你現在倒是不要臉起來了。”蘇晨好笑的說道。


    當初自己稱是張良的師叔的時候,那人可是相當的不願意,現在知道了自己的年紀和本事了,叫的那叫一個親切。


    “那你還是好好的研究一下棋藝吧,這三年我等你來贏我。”蘇晨說了一句就走進了旁邊的木屋裏麵。


    張良也起身離開。


    這裏隻有一個木屋,而且這裏沒有吃的。


    張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在成為修士之前,自己還是先去填飽肚子吧。


    ……


    幾個春秋之後,張良又一次坐到了蘇晨的跟前。


    “這是最後一次了,如果你還是不能贏我的話,我可就要去雲遊了。”蘇晨打著哈欠說道。


    在這三年裏,張良和蘇晨下了不少次圍棋。


    可是最終都是蘇晨贏了,張良每次都是差了一點兒。


    在這裏待了三年之後,蘇晨感覺自己的身子都有些生鏽了,靜極思動的他想要出去走走了。


    “請!”已經有著花白胡子的張良畢恭畢敬的說道。


    這次下了四個時辰,張良棋差一著。


    “三年了,每次都是棋差一著,師叔的棋藝良現在都摸不透啊。”張良有些遺憾的說道。


    “不錯了,已經比你的那個臭棋簍子師父好多了。”蘇晨鼓勵了一句。


    “走了,有緣再見了。”


    蘇晨站起身,朝張良揮了揮手。


    ……


    “父親,您迴來了!”


    “嗯,那塊黃石在哪兒?”


    “在祠堂裏。”


    “知道了,你們都離祠堂遠一點兒,不要打擾我。”


    張良走進了祠堂,關上了門。


    “老師,您傳我長生之法,我現在放您出去如何?”


    “您不說話,就當同意了。”


    張良從袖子裏拿出一塊玉石,將玉石砸碎。


    玉石破碎之後,桌子上的黃石立即消失了,隻留下了一枚竹簡。


    《國運通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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