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墨江衡瞪著一雙眼睛,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墨冷深的臉上,“混賬這是您對我該說的話”


    墨冷深摸了下火辣辣疼的左臉,無所謂的笑了下,“爸,您確實老了。”


    不再是他心中那個雷厲風行,意氣風發的英雄。


    自小,他最驕傲的就是擁有這樣一個父親。


    父親曾是一國總統,威嚴四方,得萬人敬仰,殫精竭慮半生,最後卻落得這個淒然逃離國外的下場。


    墨家榮耀毀盡,父親半生名譽一夜掃地不說,還被誣陷成全民口誅筆伐的通敵賣國,貪贓受賄的罪惡之人。


    連帶著那些國際上的高官政客都在拿此事警示諸人。


    他在國外數年,邊的一些親信自然知道他是何人,倒戈相向的,翻臉不認人的,立即撇清關係的人大有人在。


    自父親失勢以來,他聽得最多的就是關於父親的罪行。


    他不怕受牽連,他也不在乎父親是不是總統,他氣恨的是,那些暗害父親的宵小之人對父親已經起了殺意,可是父親仍是無作為。


    人總是貪得無厭的,站的位置越高,得到的東西越多,最怕的就是失去。


    父親之前威望極高,雖然失勢,可還是有一些政客幕僚追隨,甚至在國外也有些勢力,不是做不到奪迴一切的可能。


    可是,父親卻無反擊之心


    若不是僥幸,墨家那場大火早已燒死了他的父親和妹妹,隻要每每想到此處,墨冷深的恨意和憤懣像熊熊烈火般滋生。


    墨冷深緊緊攥著拳頭,攥的咯咯響,無視墨江衡的目光,步伐沉沉的離開了書房。


    墨江衡微微閉眼,頹坐迴椅子上,點了一支雪茄,抽了兩口。


    他的兒子是什麽樣的人,他比誰都了解。


    冷深子執拗,沉,行事殺伐果斷,恨分明,最重視家人,是斷然不會就此罷休的。


    墨江衡默了許久,打開抽屜,拿出紙筆,剛勁有力的在紙上寫下了兩個字:遺囑。


    墨冷深走之前去了墨輕歌的房間,看著妹妹恬靜的睡顏,附,親了親她潔白如玉的額頭,然後,悄然退離。


    夜色濃稠。


    墨冷深望著眼前這座古堡似的別墅,別墅大門側麵的石雕門牌上刻著赫然醒目的三個字:葉那爾。


    這裏是舅舅沈章的家,也是母親現今住的地方。


    沈章年輕時隻是一個碌碌無名的政客,卻娶了烏克蘭皇室貴族葉那爾家族的女兒,入贅葉那爾家族,從此一飛衝天,後來,加入了烏克蘭國籍,成了皇室貴族中唯一有著東方麵孔的一員。


    自那之後,再未迴國。


    卻一直和母親保持著聯係。


    舅舅念著親,世上也隻有這一個妹妹。


    很是重視。


    母親沈晴和墨江衡離婚之後,便去了烏克蘭,舅舅自然不會不管她們母子,所以,自那之後,他和母親一直住在葉那爾家。


    這座城堡大的別墅,傭人成百,舅舅舅母有時不經常迴來,所以,他和母親倒是十分清淨。


    進屋之後,女傭接過脫下來的軍裝,另一個傭人彎腰給他拿了一雙拖鞋,還有一個傭人按照他的生活習慣去衝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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