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是創傷後遺症,忘記了特定的時間一段過往。


    有可能隨時會想起來,有可能這輩子都想不起來。


    他隻記得一個名字,墨輕歌。


    後經他調查,墨輕歌,原總統之女。


    據聞前任總統因涉嫌巨額受賄,以及一係列被列舉而出的政治黑幕下台。


    後來墨家發生一場火災,自此關於前任總統一家人再無音信。


    這是他所了解的關於墨輕歌的身世,隻因是墨輕歌,他出資買下了墨家別墅。


    而那棟別墅竟是與他住的席公館比鄰而立。


    一直以來,他的夢裏,包括記憶裏總是出現一個女孩。


    女孩黑發及腰,身型單薄纖細,牽著一隻犬。


    所以,這些年以來,他不管走到哪裏,都會帶上漠漠。


    但是,關於前任總統之女的信息太少,他隻判定墨輕歌大概是眼睛看不見。


    因為漠漠是一隻導盲犬。


    五年前,他從醫院醒來,留在他身邊的隻有這隻導盲犬。


    所以,這些年,漠漠便成了他尋找墨輕歌的依據和唯一的希望。


    他不知道為什麽這麽執著的要找這個女孩,他忘記了她,也忘記了他們之間的過往,也許,他找她,隻是為了找到過去的自己。


    也許,是一直埋在心底那斬不斷忘不掉的情愫使然……


    席容卿將戒指串在一條項鏈上,收進口袋,又小心翼翼的將骨灰盒放進墓穴。


    他站起身,冷峻的容顏被不知何時下起的牛毛細雨打濕。


    他沉俊而立,身型挺拔,容色冷沉,睫毛又長又硬,微微垂著,將眼底交織複雜的情緒盡數掩飾起來。


    轉身離開的時候,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墓碑上那張黑白照片。


    司夜見席容卿走過來,示意士兵將墓恢複如初,然後,掏出一支雪茄,遞給席容卿,“心裏的事情了了,跟我痛痛快快的喝一杯去。”


    席容卿沒有搭理他,隻是接過雪茄,點燃夾在指間,並沒有抽。


    開門上車,坐在後座,司夜被無視,一臉不爽的跟著上了車。


    將一個牛皮紙袋往席容卿身上一甩,吐了一口煙圈,“就知道你會問我要,已經給你準備好了,這是關於虞明珠的所有資料。”


    席容卿一隻胳膊搭在車窗上,風衣袖口露著的一截襯衫袖口沾了泥土,右手食指彈了彈煙灰,任星火明滅,白煙繚繞。


    那個牛皮紙袋在他腿上放了良久,直到那支雪茄被窗外愈加大的風雨澆滅,那隻露出車窗外的衣袖濕透,他扔了雪茄。


    抽迴手,打開牛皮紙袋,從裏麵掏出一疊資料。


    映入眼簾的便是資料首頁放著的一張證件照。


    以及證件照上的名字:虞明珠。


    照片裏,女孩梳著馬尾,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精致秀麗的五官配上那張嬌美的鵝蛋臉,靈動又清純。


    整個人幹幹淨淨的,美的驚豔。


    他從不否認她是個美人胚子,隻是他所見到的虞明珠,發型和證件照上不一樣。


    每次見到她,她總是梳著薄薄一層空氣劉海,長發垂腰,雖美,像是刻意藏了三分美和靈氣。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嫁給席軍長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櫻藍的尾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櫻藍的尾狐並收藏嫁給席軍長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