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了一支煙,單手擁著她,眯著眼睛,抽著煙,下巴時不時地蹭著她的額頭。


    虞明珠浮躁不安的一顆心漸漸地淪陷在這一刻的安寧裏。


    她不想再去想那麽多,隻是這一刻,她貪戀著他的懷抱,看著落地窗外絢麗的夜景。


    漸漸地闔上眼睛。


    席容卿凝著她的安靜的睡顏,將她放在床上,他掀開她的浴袍,吻在小腹那處木槿花刺青上。


    ……


    虞明珠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早晨。


    坐起身,這才察覺自己一絲不掛。


    身邊的男人還在睡,一隻手還在她腰上纏著,凝著他顏靜疏朗的睡顏,虞明珠臉頰猝然一燙。


    他赤著上身,隻穿一條短褲,渾身肌肉壁壘分明,身性感到爆,隻是睡著了,仍是蹙著眉頭。


    那緊擰的眉頭,好像含著數不清的心事,總也舒展不開。


    虞明珠指尖落在他眉心,輕輕撫平,似是有點驚動他,見他又皺了皺眉,她急忙抽迴手。


    眼球有些幹澀不適,想起昨晚忘記取隱形眼鏡了,她穿上浴袍,拿著包包,去了盥洗室。


    每次出門,她的包裏都會帶著備用隱形眼鏡和眼藥水,以備不時之需。


    洗漱之後,小心翼翼的將隱形眼鏡取出來,點了眼藥水,微微閉眼,等了幾秒,又睜開。


    眼前卻是一片昏暗和重影。


    視線能及的事物越來越模糊,她使勁地揉了揉眼睛,再次睜眼,仍是一片灰暗。


    她急忙去摸放在台子上的隱形眼鏡盒,好像碰倒了洗手台上放著的玻璃杯。


    杯子碎裂一地。


    她沒有穿鞋,走了一步,腳底一痛,踩到了玻璃碎片上,腳底一片濕熱黏膩。


    可她根本顧不得,蹲在地上,去摸隱形眼鏡盒。


    也許,戴上隱形眼鏡就能看清了。


    “你在幹什麽?”席容卿清冷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虞明珠心髒漏掉一拍。


    席容卿走了過去,見地上一片血漬,發現她正踩在玻璃碎片上,眉頭一擰,直接將她攔腰抱起,低頭,當視線觸及到她的眼睛時,狠狠一怔。


    她的眼睛很漂亮,瞳仁清澈幹淨,可是一隻眼睛的瞳孔卻是紅色的。


    就像灼灼的紅鑽,妖豔如血。


    虞明珠看不太清楚,可仍是注意到他好像在盯著她看,急忙用手遮住眼睛。


    席容卿將她的手拿開,擰著眉,“你的眼睛是怎麽迴事?”


    “沒什麽,隻是一種普通的眼睛疾病……”


    虞明珠緊張的心髒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那年做了眼部手術後,便留了後遺症。


    醫生說她的眼睛虹膜出現異常,一隻眼睛瞳孔充血,是無法治愈的。


    席容卿掃了一眼地上的隱形眼鏡盒子,“你一直佩戴隱形眼鏡?”


    “不戴眼鏡,會被當作妖怪的。”


    她故作輕鬆,苦澀一笑,眼前仍是一片昏暗,隻能看到一點點光亮。


    她戴的這種隱形眼鏡是特殊專製的,一是,為了遮掩那隻異於常人的眼睛,二是,她的眼睛見不得強光,但這還是第一次在白天出現目不能視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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