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了?”我小心翼翼的問出口,但又怕她不知道我知道她在哭。

    聽我這麽一說,她反而哭的更加大聲了,“奈奈!我好難受,我想喝酒,你陪我去原愛酒吧好不好~”

    一半是撒嬌,一半是祈求的口吻,很符合這姑娘一慣的作風。

    沒有多問,我直接迴答說,“好,我等你!”

    如果她需要我,那麽我便會滿足她的需求,這就是我對於和蔡伊朋友情的珍惜。

    掛斷電話,我盯著手機屏幕好一會兒,才抬起頭,有些無奈,但更多的是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可不說又不行。

    終於,我舔舔舌頭,唇部肌膚幹燥的很厲害,起了一周的死皮,翻出包裏一隻唇膏,塗上後,才好了一點。

    “邱水,我有點不舒服,今天可能陪不了你了。”再三思索後,我不敢看邱水的眼睛,硬著頭皮說出了這番話。

    收拾妥當的邱水,拿起手提包,在鏡子裏前扭動著身體,看了眼鏡子後的我,漫不經心的說,“行,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我又不是缺胳膊少腿的人,難道還不能自已活一天嘛!”

    我急了,“別這麽說,我是實在抽不開身了,所以才……”

    她轉過身,用手指頭堵住了我的嘴唇,臉頰緋紅,紅唇勾起,嫣然一笑,“噓!我知道,就算放你一天假期!”

    放我一天假期!

    她還總算是給了我一個台階下啊。

    “謝謝你,邱水,你太好了的!”我高興的合不攏嘴,抱著邱水的身體就不想放開手。

    她呀,真是太瘦了,我手裏算是膈應人的骨感,一點兒舒服的感覺都談不上。

    邱水還沒離開家,我又接到了蔡伊的電話,為了避免邱水聽到,我特意走開,嗯嗯啊啊啊的來到客廳。

    “奈奈!”電話那頭一聲淒苦的叫聲,我在客廳樓上都能聽到樓下的叫聲,心裏的慌得一筆,趕忙來到客廳的窗戶下,撥開窗戶簾子,樓底下站著一個小小的人兒,旁邊停靠一輛越野車。

    打開窗戶,我伸出頭向下喊了句,“蔡伊!”

    聲音很大,底下的人兒抬起手,揮舞手臂,同樣迴我大叫,聲音悶悶的,“奈奈!”

    “別著急,我這裏下去!”關掉窗戶,我轉身準備下去安撫一下她的情緒,這樣大吼大叫真的很容易被鄰居投訴的。

    我到玄關處換拖鞋,鞋子還沒穿上腳,一個輕笑聲帶著嘲諷,在安靜的屋子裏尤為突兀,“她來了,你直接跟我說,我又不是小心眼兒的人,你根本沒必要慌稱身體不舒服!”

    邱水站在臥室的門框邊上,背靠著,和我保持一定的距離。

    我一頓,腳上穿鞋的動作沒有停下來,“嗯,現在你都知道了。”

    “去吧,我也不是不把蔡伊當朋友的人,她在樓底下大聲叫嚷是會擾民的!”她來到我身邊,眼裏沒有一絲笑。

    “好!”我轉身關門下了樓梯。

    她真的何必為難我,說出那煩看似平凡,卻尖酸刻薄的話呢。邱水啊邱水,我本就是一個普通人,哪裏受得了你忽冷忽熱的態度,你三番五次的折磨我,叫我吃媽的醋,叫我連對你撒謊都小心翼翼,但我又騙你什麽了?什麽也沒有啊!

    至於麽!

    跑下樓的腳步萬分沉重,我為自己感到難過,這難過也不過一秒種,便被樓道口的一陣冷風吹散了。

    我的懷裏猛然撞進一個女孩子,一股甜甜的奶香味撲鼻而來,以及身體上那暖暖的的體溫。

    沒有絲毫猶豫,蔡伊摟著我的腰,摟的很緊很緊,我便伸出手抱著她的腰,很輕很輕的摟著。

    像摸一件心愛的物品,怕不小心弄壞了。這不是說,我就把蔡伊當做物品了,她隻屬於自己一個人,並不屬於我,這個在她生命裏隻留下短暫足跡的朋友。

    “先讓我哭一會兒……”肩頭傳來蔡伊抽噎的聲音,這聲音斷斷續續的,聽著就知道哭了很久,才會哭到打嗝的地步。

    這撕心裂肺的哭腔,我也曾有過的啊,體會過,才能體諒和懂的!

    “好!哭吧,哭出來就痛快了。”拍拍她的背,也許動作很多餘,可偶像劇裏不就是這麽演的嘛,安慰人就應該拍背。

    果然,蔡伊突然放大了聲音,哭的很厲害,我的腦海裏突然又想起邱水說的話,擾民!

    她這大嗓門,聲音在樓底下傳開前,我立馬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她眼裏還是濕潤的,睫毛上沾了滴淚珠,滿眼通紅,在祈求我。

    “八點還不到,有鄰居會投訴的!”我捂著她嘴巴的手沒有放鬆,蔡伊用手拍打我的手,嘴裏還在發出唔唔唔的反抗單音節。

    不論她怎麽拍怎麽打我的手,我都沒有任何反抗的舉動,任由她拍,任由她打。

    直到,她鬆下動作,我鬆開捂著她嘴巴上的手,淡淡的說,“早這樣不就好了,受那麽多罪,白受了。”

    “上樓!”二話不說,蔡伊撅起小嘴巴,拉著我的手,就往狹窄的樓道裏走去。

    門,是我打開的,邱水沒有出現在客廳裏,莫名的我心裏鬆了一口氣,感覺輕鬆了許多。

    如果,她站在門口盯著我和蔡伊,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呢!

    也許,目前客廳裏空無一人,隻有安靜的聲音,才是最好的吧。

    “你先做,我去給你到點茶!”換好幹淨的拖鞋,我伸出手吩咐身旁還在換鞋的蔡伊。

    她像是沒有吃飽一樣,慢吞吞的穿著拖鞋,以她的速度,中國發射衛星的時間都繞地球四圈半了。

    我說完,也不管蔡伊是繼續換鞋,還是坐到客廳裏等我給她遞來茶。

    反正我就是直接轉身就溜進了廚房,接了點開水給倩倩,她的肩膀在抖動,嘴裏在抽噎,臉頰上的淚痕幹了,有被重新濕潤了一遍。

    “慢點兒,不急。”看著蔡伊像是鬼子進村,逮到什麽就欺辱的婦女。

    她喝開水很急,像是一條大河在奔騰,脖子出每吞咽一下口水時,就律動一下,伴隨著聲音傳入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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