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兄妹,個個爛醉如泥,也個個聲稱特能喝,牛吹的特大!

    我不耐煩的瞅著睡覺也緊挨著的兩人,頭挨著頭,肩膀靠著彼此,果然是有血緣關係的,心有靈犀啊。

    可是,一想到要將兩個不省人事的家夥送迴家,我就頭疼起來。

    我無力的扶著額頭,歎了口氣,“哎!”

    吧台的服務生走過來,恭敬的說,“小姐,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

    我拿過捂著眼睛的手,看向眼前短發一臉陽光的服務生,拍拍他的肩膀,“能幫我把他倆運走嘛!”

    “啊?”他摸著頭,不解的皺眉。

    視線轉移到桌上的兩個家夥身上,他手指著蔡伊和蔡明,說,“小姐,你叫兩出租車不就好了嘛!”

    我不滿他的迴答,撇撇嘴,“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找出租車,當然得找了,不然怎麽把他們送迴家!”

    他雙手交叉垂下,站在一邊不說話。

    我有氣無力的坐在臨近的椅子上,手臂懶懶的搭在椅背上,嘴巴朝服務生呶,“你!”手一指,我開始不客氣的命令他,“去到那個男人身上找找,可有駕駛證!身份證之類的信息!隻要能搜索到一點點蛛絲馬跡,都給我呈上來!”

    他聽後,一臉為難,眼睛和眉毛都呈低垂狀態,猶猶豫豫的說,“小姐,這……不……不……太好……好吧!”

    我猛的一拍椅背,瞪大了眼睛,擺足了一副潑婦樣子,訓斥道,“有什麽好不好的!我讓你幹,你就幹!又是殺人放火搶劫銀行,你怕啥!再說了,犯法的事,我能讓你幹嗎???”

    “快點!”我已經沒有了耐心,朝他飛了一個白眼。

    他依舊站著跟個大佛一樣,我蹭的跳下椅子,擰了他的胳膊一把,怒氣衝衝的問,“你們的服務宗旨是什麽?”

    “為人民服務!”他淡淡的說,頭也沒抬。

    “那不就得了!”我拍拍手,自己跟自己生氣起來,“你現在不就在為我服務嘛!所以,我讓你做什麽,你就得做!知道不!”

    他終於被我說的有些明白了,點點頭,快速走到蔡明身邊,翻找他身上的物件。

    還算不賴,雖說反應遲鈍了些,可總算是聽話的。

    我又繼續坐迴椅子上,挑挑眉毛,心裏舒服的像是做了一會清朝的老佛爺,任人伺候!

    拿起吧台水果盤裏的一顆聖女果,丟進嘴裏,鮮汁嘭的炸開,酸甜的味道滑進舌兩側,我眯著眼睛,忽然覺得臉頰有些滾燙,難道喝的那些酒,有些上頭了?

    用雙手拍拍臉頰,試圖讓自己更加清醒些,可是這種接觸,貌似是火上澆油,越來越熱!

    我去!怎麽迴事!

    正在我要問調酒的服務生時,他手裏拿了一個錢包,雙手遞給我,彎腰有禮,溫和的說,“小姐,在他身上搜到了錢包,不知道有沒有你要找的東西。”

    那是一個咖色的小皮夾子,簡潔大方。

    說完,服務生抬起頭,睜著一雙有神采的眼睛,我瞧著竟然覺得身上也逐漸滾燙起來,嘴巴裏幹幹的,想喝水。

    “拉開拉鏈,看看有什麽東西!”我頭靠在椅背邊緣,整個人輕飄飄的,腦袋也昏昏沉沉的,眼睛在睜和閉之間做著掙紮。

    服務生拉開拉鏈,錢包對半,一邊是卡,另一邊是現金。

    “看看有哪些卡,重點是身份證,駕照!”我又一次囑咐他。

    他點頭答應著,找到了身份證遞給我,我瞄了一眼身份證,最底下一行住址,離我家不近呐,天南和地北的距離!

    “等等!”放下身份證,我叫住準備離開的服務生,醉眼迷離的問他,“你……給我調的酒,怎麽……渾身發熱?”

    他停下,轉過身來,眼睛有一瞬間放大,不過幾秒便恢複了正常,說,“不會啊,柳橙汁搭配威士忌,按理來說不會出現渾身發熱的症狀啊。”

    我難受的手從脖子處伸到肩甲骨,冰涼的手觸到火熱的肌膚,瞬間舒服了不少,像有一股電流穿過胸膛,激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可是,我好難受……”在享受過冰涼的刺激後,我渾身的力氣都像耗盡了,此時軟綿綿的癱在椅子上,一動也不願意動。

    喘著氣,我叫著他,“你過來!”

    “小姐,你沒事吧?”他微微蹲下身子,小心詢問我。

    他的手,碰上我的手背,那種冰涼又一次傳來,我舒服的簡直欲仙欲死,輕哼著,說了連自己都大吃一驚的話,“好想要……”

    我一定是走火入魔了,才會在說完那句話時,不受控製的拉住他的手,用自己的臉使勁蹭,來迴摩擦。

    我這近乎瘋狂的舉動,嚇壞了他,他急急忙忙抽迴自己的手,說,“小姐,你喝醉了!”

    “我知道我喝醉了,”我嘴裏咕噥了起來,“你告訴我,我現在怎麽了好不好,酒是你調的,我現在的狀況你也必須負責到底,否則……否則……和你沒完!”

    他躲的我有點遠,慌亂的手足無措,嘴裏說著語無倫次的話,“酒肯定沒問題,小姐,,你是不是磕了藥?”

    什麽!

    他說我磕藥!

    我原本沒有力氣的身體,立馬被打了雞血似的,蹭的我就跳下椅子,拽著他的領帶,仰起下巴,對著他畏縮的眼睛,罵,“放你娘的屁!”

    髒話出口,就收不迴來了,索性我也就一次罵個夠,形象什麽的不在乎了,潑婦就潑婦吧,頂多被人說成酒後耍瘋。

    服務生不知是礙於身份還是本身就膽小,因為我一句髒話,更加不安了,渾身發抖。

    “嗑藥?磕你妹的藥!”我狠狠一鬆手,離開了他的領帶。

    瞧他的領帶被我抓著,他的脖子勒的緊緊的,連唿吸都要找空隙,我還是不忍心傷害一個陌生人,大家都不容易,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他狼狽的差點跌倒,怪我力氣使用太大,不過我全然沒向他道歉啊啥的,繼續說,“一定是你下了藥,對不對!”

    我一蹦三尺高,跳到他麵前,瞪大眼珠子,“想不到原愛酒吧,還有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卑鄙無恥下流!”

    我又狠狠吐了口唾沫,白色幹稠的泡沫被腳一點點揉開,消失在地麵上。

    我鬧的有些大了,不知驚動了誰,反正服務生的身旁多了一個穿西裝打領帶的女子,她自稱是酒吧管事經理,一臉柔和笑著問我,“小姐,請您平息一下情緒,這件事情,我們會調查清楚的!”

    “調查清楚?”我不滿的反問,眼睛斜了她一眼,“我現在處於迷幻的狀態,這還不是最好的表現!”

    我一甩手,大搖大擺的坐在椅子上,蹺二郎腿,“我不管,你們必須給我個合理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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