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恕迴到住處,不知為何眼前總是浮現真真和小蓮的麵孔,想起了她們的兩次相救,尤其在那艘船上,若不是小蓮,他早已淹死在河裏。而適才她望向自己可憐的眼神,令他心潮起伏難以平靜。跟著想到種冽出洞時的信誓旦旦,嚇得霍然起身,擦了擦額頭汗珠,急忙披衣出帳,來到了種家軍的營地。


    經過刺客一事,軍營守衛更加嚴密。李恕正為如何進入眉頭緊鎖之際,見有人走到轅門處在對幾個兵士說些什麽,李恕看到便計上心來,慢慢從藏身處出來,大搖大擺走了過去,叫道:“張哥,還在忙呢!”


    沒錯,那人正是張記。看到李恕去而複迴,不禁問道:“原來是李公子,這麽晚了還沒睡?”


    李恕近前笑道:“你不也沒睡嘛。”


    張記道:“沒法呀,出了這麽大的事,我還哪裏睡得著!不知你深夜到此有何貴幹?”


    “請借一步說話。”李恕神秘地拉他到了一旁,便問道:“不知那兩名刺客現關於何處?”


    張記見他打聽這個,警惕道:“李公子放心,我軍會妥善關押,絕對跑不了,不勞你費心。”


    見碰了個釘子,李恕更加滿臉堆笑道:“不是我要打聽,是張將軍叫我來的。”


    張記聽了,半信半疑道:“是嗎?不知大將軍有何吩咐?”


    李恕道:“是這樣的,他迴去後突然想到有個極重要的事忘記詢問刺客了,便特意叫我過來問一下。此事關係不小,務必當麵問清。麻煩張哥辛苦一趟,領我去關押處問個明白,花不了多少工夫。問好之後也好迴去交差,那邊還急等著迴話呢!”


    “有這等事?既然如此重要,為何張將軍不來親審?”張記又問。


    “你也知道,刺客剛審完,若再次迴來提審,難免會驚人耳目太過兒戲,恐遭物議有失身份。但事關重大又不得不問,否則記掛於心怕都睡不好覺。因而派遣我來悄悄問下就行,馬上迴去稟報,不必驚動他人。”李恕陪笑解釋道。


    張記聽畢道:“那也說的有理,既是大將軍之命卑職不敢違令,請出示令牌,我見牌如見本人,自然唯命是從。”


    李恕暗自一驚,隨即道:“張大將軍吩咐我來之時也未想到給什麽令牌,想必此小事,沒必要如此規矩行事。再則我一直與大將軍同出同入,有目共睹何人不知,難道還信不過在下嗎?哈哈!”


    張記沉吟片刻,道:“我當然信得過李公子了,張將軍要辦的事,卑職也不好阻攔什麽,但還是得告知我家公子一下,隻要他應允了,就陪你去見那刺客如何?”


    果然不好糊弄,李恕心裏甚是懊惱,嘴裏還是說道:“想必他已入睡,此等小事,不必驚動他了吧,我進去問一下就能出來,費不了多少工夫。”


    “種副將自受驚後,一直無法入睡,我這就帶你去,不麻煩的。你當麵跟他說明情況,想必定會允你去見刺客的。”張記於是拉著他手一起走進了軍營。


    李恕被他硬牽著直往種冽帳中而來,一時想不出脫身之策,心裏暗暗叫起苦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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