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來聽聽吧,我等在此洗耳恭聽。”李恕聞言好奇之極。


    “你剛才問是何方神聖,難道還猜不到嗎?”聖公說道。


    “你是匪首無疑,在此占山為王,至於姓甚名誰,無關緊要!”張伯奮道。


    一語即了,堂上罵聲又起。聖公依然不生氣,說道:“你說的沒錯,在朝廷眼裏我確實隻是土匪強盜頭子而已。但遠不止如此,我曾經是能讓大宋皇帝趙佶寢食難安的天下頭號反賊,他也曾調集重兵將我鎮壓,你們應該都聽說過此事吧?!”


    三人聽了皆感震驚,李恕道:“皇上重兵鎮壓過的反賊最有名的無過於方臘和宋江,不過一死一降,不知閣下又是何人?能與他們相提並論?”


    聖公捋須微笑道:“李公子猜對了,我就是方臘。”三人聽到皆是目瞪口呆。


    “哈哈哈,真是太荒唐了,竟有人在此冒充那個早被砍了頭的反賊。”李恕忽然笑了起來。


    “是呀,方臘早在兩年前就被押赴京師處死,怎麽可能死而複生?”種冽道。


    “你說你是方臘,難道是鬼不成?莫非我們來到的是陰間地府?”張伯奮也笑道。


    方臘道:“你們信也好,不信也罷,無關緊要。我隻想告訴你們的就是,那個被處死的隻是我的一位好兄弟,他自願做我的替身代我受死。就如當年劉邦被項羽圍困,有個叫紀信的人冒充漢王出降一樣。”


    “就算你真是當年威震江南半壁江山的方臘,如果朝廷知道你還活著,且在此盤踞,定會發兵將爾等全部剿滅!”張伯奮半信半疑道。


    “哈哈,你以為趙佶他不知道嗎?宋兵早來搜捕過。全賴聖公神出鬼沒,用兵如神,才讓朝廷的軍隊不是找不到,就是吃了敗仗而迴。”一紫巾人說道。


    “是嗎?那為何世人對此一無所知?”李恕問道。


    “此事廟堂之上知道的人也沒幾個,何況發兵之時隻說征剿流匪,聖公在世的事自然保密,免得百姓知道後會群起響應,一發而不可收拾。”紫巾人繼續解釋。


    “既然如此,你們為何不大張旗鼓,宣之於眾,也好壯大聲勢,如當年一樣與朝廷爭個高下?”張伯奮問道。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教自從那次不利之後早已改弦更張,如今隻想為國出力,並不想與朝廷為敵。以前幾次全是為了自保。相信趙佶也應該明白,金人兇惡野蠻,遠勝於被滅之遼,現今他的心病主要還是在如何防金上,隻要不象當年那樣我教公然要推翻大宋,也就不必傾全國之力來相滅了。”


    方臘哈哈一笑道:“萬春說得沒錯,我等今日雖說仍是趙佶之眼中釘和肉裏刺,必欲除之而後快,但女真金人崛起於黑山白水之間,如旭日東升光芒萬丈,將堂堂大遼摧枯拉朽,如秋風掃落葉般全盤傾覆,取而代之,此勢力之強可謂百年多來所僅見。依我看必將成為宋之大患,兩國間難免一戰。相信趙佶也知曉這點,平時裏寢食難安,怕是要遠勝於我方臘。所以這次請三位公子來,便是想要替宋帝分愁解憂,讓他能從此吃下飯睡好覺皆大歡喜,你們說好不好?”方臘說完,眾人跟著一起笑起來!


    “你將我三人找來,無非就是看中我們叔父輩皆是朝中大官,想將我等扣為人質,欲作為與他們周旋之籌碼,對嗎?”種冽說道。


    “沒錯,但你也隻說對了一半。我找你們來雖是人質,但絕不是想跟朝廷為敵,而是想送你們的父輩一件天大的功勞。”方臘道。


    “你所說的功勞莫非就是適才說過的大好事?如果真是,那何必用下三濫的手段將我等劫持到此,隻需書信一封,我等就會趕來共襄盛事。”張伯奮道。


    “你所說的何嚐沒有試過,我曾親筆給朝中重臣都寫過書信,並附有重禮,可惜盡皆石沉大海,音信全無。不知是他們對此毫無興趣?還是根本沒有看過?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好能引起他們的重視。”方臘道。


    三人皆是頭次聽說此事。“那你說吧,究竟想要我們幫什麽忙?”種冽問道。


    “打開天窗說亮話,就是想讓你們親筆給令尊寫信,由我的人負責送到。至於信的內容,就是兩個字。”方臘說著伸出兩個手指。


    “你莫非想投降?那倒確實是件好事,在下也非常願意效勞。”張伯奮笑道。


    “嗬嗬,如要投降何必勞你們的大駕?是招安!”方臘終於吐出了這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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