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我?”蘇墨遠看著她的表情:“辦公室裏能做的事情也很多的,要不要試試?”


    說著起身,作勢往半夏這邊挪動,半夏趕緊伸手製止:“你要聊什麽?”


    “臉紅了?感覺很敏銳嘛!”蘇墨遠坐了迴去,一副很滿意的樣子。


    辦公室很靜,兩人麵對麵坐著,半夏感覺有點煩躁又有點氣悶,唿吸微快。


    蘇墨遠看她急眼,動手擺弄茶幾上的茶具,不一會兒倒了一杯茶出來給她。


    半夏沒接,不耐的看著他。


    “喝點水,吃完麵包還沒來得及喝吧?喝完講個故事給你聽聽!”


    “你的故事很長嗎?”半夏突然問。


    “嗯?”蘇墨遠不解。


    “我們換個地方講吧,我餓了!”


    “好!”蘇墨遠欣然同意:“想吃什麽?”


    “邊走邊說?”半夏提議。


    “好!”


    半夏出門直接右轉了,電梯在左邊,蘇墨遠也沒在意,女人嘛,總得拿個包什麽的。


    結果在電梯口等半天,一直不見半夏人影,蘇墨遠隻好又走迴工位去看,沒人。


    蘇墨遠無奈打半夏手機,半夏接起:“蘇經理有何指教?”


    聽到她雲淡風輕的聲音蘇墨遠苦笑,被玩了。


    “半夏,我們來日方長!”蘇墨遠放下一句話掛斷了。


    貨梯裏,半夏看著手機發呆,這日子越發沒得過了。最近在練車,所以半夏開車來的,直接按了到b2車庫的按鈕,電梯門開,沒走幾步竟然遇上了徐立帶著漁夫和齊恆。四人同時震驚。


    “老闆!”半夏首先反應過來點頭致意,沿襲徐立喜歡的稱唿然後找藉口趕緊溜:“我去見一個客戶,你們聊!”


    徐立明顯還在迷茫,齊恆推了一把漁夫,漁夫接了一句:“去吧!”


    半夏逃之夭夭。


    “搞什麽?”徐立問:“這麽快?”


    漁夫和齊恆瀑布汗,這老頭兒真不省心。接著就看徐立掏出手機撥電話,撥通一聲怒吼:“你小子怎麽這麽快?”


    這畫風,不忍觀看。漁夫和齊恆對視一眼,高抬腿輕邁步,也溜之大吉。


    “老闆,你想什麽呢?”蘇墨遠自覺下來頂雷:“想聊聊來著,結果被玩了!”


    蘇墨遠對著徐立長籲短嘆,果然引得蘇墨遠護短本性發作:


    “這小妮子,還挺厲害的!”


    “是啊,您老以後多來幾趟,多給製造點機會唄!”蘇墨遠裝孫子一點都含糊。


    “就你這點出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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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最大的悲劇就在於不管前一天發生了什麽,第二天該上班還得去上。


    徐立不可能天天閑的沒事來幫蘇墨遠泡妞,漁夫和齊恆的職位畢竟也在那擺著,想牽製蘇墨遠還是不難辦到,蘇墨遠自己也得幹好自己那份活兒……總而言之,半夏的日子又寧靜下來了。


    每天苦練車技,晚出早歸,然後在有限的上班時間拚命幹活,在不多的睡前時間玩命碼字。勤勤懇懇的結果是,半夏的大作終於有編輯找來談簽約了,像她這種新手作者還有兩段撲街的經歷,肯定不可能被買斷,隻能簽分成,靠天吃飯。換句話說也就是能不能靠這個吃飯那上架以後還得看收藏量和vip訂閱,也就是說想靠碼字有飯吃還得玩命討好讀者,想想半夏就頭大,她不擅長討好讀者……不管怎麽說,總算是邁出了寫文的一小步,半夏喜滋滋的同意了。現在寫書的比看書的多,簽約之後的流程那自然是按部就班,隨便一個網站都無比熟悉。


    一個月以後,半夏打開作者專區,看著後台數據欲哭無淚,慘啊,悲慘,很慘,忒別慘,慘不忍睹的慘……半夏發文的這個網站是月結,滿二百支付的,半夏這兒,連支付標準都沒達到,甚至都沒上三位數字呢。


    雖然理性來說早就知道這麽一個結果,但是說沒受打擊那是不可能的,半夏鬱悶鬱悶無比鬱悶,夏天無看半夏沒精神老發呆,也不覺懨懨的,不到九點就睡著了。


    半夏沒情緒碼字了,躺床上又睡不著,幹脆起來坐客廳去發呆。


    ☆、第三十五章男,朋友


    收到林森微信的時候半夏發呆還沒有結束,苦悶中也不想拒絕林森的貿然來訪,她起身走到門前開了鎖,眼神有點空曠,扯扯嘴角最終還是沒說話,門也沒給打開,開完鎖就迴到客廳坐下了。


    林森倒也不介意,自己開門走了進來。客廳裏的景象讓他有點驚訝,臉上慣有的微笑都看不到了。


    因為夏天無在睡覺,所以半夏並沒有開客廳的燈,她倚著沙發坐在地板上,一張床上電腦桌橫在腿上,身邊放了盞小檯燈,小檯燈歪著腦袋,剛好可以照到電腦屏幕,電腦已經屏保,身邊散落著幾張紙,暗淡的光影還是能看出半夏臉上的頹廢。


    林森也沒說話,熟稔的洗手換衣服,然後走到廚房倒了兩杯紅酒出來,拿個坐墊走到半夏身邊坐下,遞過一杯給她。


    半夏抓抓頭髮,接過來一口飲盡。林森看她一眼,嘆了口氣拿走她手裏的空杯子,又倒了一杯拿過來。這次半夏倒是沒又給一口悶掉,拿在手裏輕輕轉著杯子。


    林森抬手揉揉她的頭髮,半夏順勢向後一仰頭幹脆把頭靠在沙發上,林森伸手拿了一個靠墊給她墊在腦後。


    知道現在說什麽都是空洞尷尬,兩個人默契的都沒有說話,各自淺淺的啜著手裏的酒。


    不知過了多久,半夏揉揉額角坐直身體:“時間不早了,我沒事,你迴去吧!”


    林森看了一眼手錶,彎起嘴角,發出一個幾乎是氣音的輕笑。快十一點了,如此煩悶的情況下,這逐客令下的,還是一如既往。


    半夏皺皺眉,林森他似乎特別喜歡這樣笑,自己並不是每次都能搞懂這笑背後的意義。


    “再陪你一會兒吧!”


    “不用……”


    “半夏!”林森喊她,聲音異常的輕軟:“你在介意什麽?”


    介意什麽?明知故問嗎?半夏苦笑,不打算迴答,推開電腦桌直接就要離開。


    起身的一瞬,手腕被林森抓住了,林森借力更早一步站起來,用力一拉把半夏拉進自己懷裏。


    半夏這會兒很有破罐破摔的架勢,懶懶的一動不動,隻是輕輕嘆了口氣。林森的唿吸落在頸項間,有點癢。


    在林森懷裏呆了一會兒,半夏的煩悶有增無減,突然就很想作死,然後她就做了,輕輕在林森手臂上咬了一口。


    林森一震,推開半夏,無奈的笑:“半夏你是在表達不滿嗎?”


    半夏不答,嘴角掛著一抹笑,戳戳林森帶著戒指的無名指,看著他。


    “嗬!”林森又笑出一個氣音,順勢坐到沙發上,對著半夏伸出手臂:“再抱一下,告訴你個秘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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