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知道,曹操這是在敲打他們前兩日攻城出工不出力的事情。


    兩人趕忙連說不敢,一定全力進攻為丞相拿下江陵城。


    走出曹操的中軍大營時,蔡瑁先開口說道。


    “看樣子明日又要血戰一場,我現在兩萬多水軍將士已經傷亡了一半,可現在還要我再攻城,這表明了就是拿你我兄弟當炮灰啊!”


    “那有什麽辦法,誰讓我們不曹丞相的嫡係呢,人家這幾日連自己的民夫輔兵都不用,專用你我這樣的荊州人。”


    張允感歎一聲道。


    “我們這些人還不如人家的炮灰兵,真是上船容易下船難啊!”


    蔡瑁說道。


    “你還好說,你的手下兵很多都是後招的,嫡係也就是跟隨你起事的那些軍官,兵死了大不了再從頭招就行,可我的水軍不一樣啊,那可都是跟隨我多年子弟兵啊,這一下就折損了一半,我心疼啊!”


    張允一聽這話也不樂意了,心說就算你說的是實情,可你也不能這樣說出來啊,這要讓我的兵聽到以後誰還跟著我混!


    “德珪兄,話不是這麽說的,你的兵是子弟兵我的兵就不是了,都是爹娘生養的,他們死一個我都疼的要死,這些天你都不知道我是怎麽過來的,心中說不痛那是假的。”


    張允說著還真就痛哭了起來。


    蔡瑁說了句真能裝,也懶的再看張允在那麽表演,轉身走開了,邊走還邊說了一句。


    “小心吧,以後你我的日子不會太好過,我們要是再不抱團可就真要被人各個分化瓦解了。”


    張允看蔡瑁走開,也起身擦了把眼淚向著自己的營內走去。


    按他自己的說法就是,沒人了還哭給誰看。


    第二日也是曹軍圍城第五日,依然是蔡瑁和張允的軍隊在進攻。


    這一天,兩人把家底都拿了出來硬生生的進攻了一天,中間有兩次士兵都衝上了城頭,與城的劉軍展開了大戰可不一會又被對方給趕了下來。


    張允也很是奇怪,城頭之上有許多是劉備和文聘從襄陽帶來的兵馬,以前在自己麾下的時候張允也沒感覺到這些兵這樣勇猛能打啊!


    可這幾日這些兵在劉備麾下就像脫胎換骨一樣個個敢打拚命的。


    自己都不敢相信這就是那支曾經的荊州兵。


    其實軍隊一下變的那麽能打,還是劉備下了功夫的。


    劉備不是一個守財奴,在他來到江陵第一日天始就打開了江陵的府庫,把那些當兵之前的欠餉一次性全給發完了。


    再有就是拿糧食救濟那些逃難來的百姓,青壯全都幫助守城,再加上在城內散播曹操愛屠城、好搶人妻的的傳說,弄的城內人隻有死守城池與曹軍決一死戰。


    曹操以前是有過屠城的事,在徐州就幹過,可後來因為那事帶來了嚴重的後果,差一點把自己的兗州根其給弄丟了,從此曹操改好每到一地隻找人妻不騷擾百姓,可那壞名聲確是傳出去了!


    整整一日下來,一直到了天黑,張允和蔡瑁兩部人馬這才停了下來休整。


    兩一看自己手下可戰之兵已經不足一半。


    蔡瑁的兩萬水軍現在能打的連一萬人都沒有,張允更慘手下的一萬五千荊州兵現在可戰之兵一數還有不到六千人,丟掉了三分之二的兵力。


    這一下算是徹底的失去了戰鬥力,沒個一年半載是恢複不過來的。


    這麽大的傷亡兩人要是再不撤,手下人可能都要嘩變了。


    在天黑之後曹操的的換防兵馬才慢慢趕到。


    看著向後方撤去的張允所部,曹洪站在一個高處對著那些個傷兵、敗兵喊道。


    “看看你們這熊樣,一個個像是造窩的母雞,打仗不行投降倒是挺快,讓張允帶著你們在後麵貓著,學著點,看看我們曹家軍是怎麽打仗的。”


    曹洪說完眾軍皆是哄然大笑,有的曹兵還向撤退的荊州兵打著唿哨。


    這時一個張允身邊的軍校說道。


    “將軍,這你都能忍得下去,你聽到那幫曹兵說我們什麽了嗎,我們出那麽大力攻了五天城,曹操沒給我們一點補充不說,現在撤下來了還要讓那幫子曹兵這樣笑話奚落我們!將軍你就不能給弟兄們說句話嗎?”


    這時另一個張允的校尉也是說道。


    “老張說的沒錯,這些曹家軍欺人太甚,我們投效他們,我們做為先鋒軍一路之上攻城掠地,到了這江陵城下又苦苦打了五日,死傷過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這些人這樣笑話我們,要我說反了算了,跟著劉備都比跟著曹操痛快!”


    張允慌張的大怒道。


    “都給我閉嘴,打仗就是要死人,不想打仗你們入什麽軍吃什麽糧,都給我撤,誰再多說閑話,老子要軍法處置。”


    說完一甩袖子向著後方而去,完全不管還在前方對著自己士兵大放厥詞的曹洪。


    張允也不傻,曹洪可是曹操的愛將、聽說之前還救過曹操的命,這可不是他能惹的人。


    別看跟著劉表時沒有人敢惹張允,可現在是在曹營,他張允就從親娘變成了二娘生的。


    剛才跟他發牢騷的那兩個校尉中的一個問道。


    “怎麽沒看到老李啊,他沒撤下來嗎?”


    這時另一人沒好氣的說道。


    “他死了,今日上午攻城時被城上扔下的滾木給砸死了,不光是他,昨日劉校尉還有屯長老趙也死了,連屍首也沒能搶迴來,現在跟著我們這位張將軍的老人你一個我一個,其他別的好像也快沒什麽人了,現在曹家軍主樣嘲笑我們,將軍都不能潛我們說句話,唉!真潛死了的兄弟們不直!”


    “就這,我們死了那麽多人將軍就愣是不敢說一句話,我們這些人在他心裏到底算什麽?還不如跟著文將軍去投劉備了呢。”


    那校尉警惕的看了看周圍發現沒人注意自己這邊,這才鬆了口氣。


    可隨即又歎氣說道。


    “慎言,別讓別人聽了去、再治你一個通敵之罪,好不容易活下來別再為這事掉了腦袋,那可就是太冤了,走吧,你我兄弟以後要多多走動,現在剩的老弟兄沒幾個了,大家要在一起抱團取暖才行啊!”


    兩人說完也帶著自己的傷兵向著後方撤去,隻留下不遠處還在損他們荊州兵的曹洪在那兒得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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