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院中劉霂就圍著院子慢跑了起來,他跑的速度也就有人走路那樣快一點。


    一邊跑還一邊說道。


    “看到了沒,以後隻要是天好的時候你就這樣跑,不要求快,但一定要堅持。”


    劉霂一邊跑一邊說著動作要領。


    “你來試試!”


    這時黃忠又趕忙說道。


    “大夫說敘兒不能在外麵呆太久,更不能多勞累,要多多休息!”


    正在丈量院子的劉霂眼眼又是一瞪。


    “聽他們的要是管用黃敘這病早好了,現在放掉以前所有習慣從今日開始就按我說的去做。”


    劉霂看著提著長袍學著自己慢慢跑路的黃敘,沒跑幾步就累得氣喘籲籲。


    “別著急,累是對的,累就你放慢速度、能多慢就多慢隻要你全身動起來就行。”


    黃敘聽完劉霂的話,又慢慢起步,一開始時不時的會停下來咳嗽,可他還是堅持了下來,直到圍著小院跑了七八多圈才停下來。


    看著喘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黃敘,劉霂這才說道。


    “以後就這麽跑!我給你定個目標,從明日起你每天在院中跑了上十圈,第一個十天跑十圈,第二個十天跑十一圈、第三個十天跑十二圈,以此類推。”


    就這樣在接下幾日劉霂的監督之下黃敘每日都這樣運動一次,看著那麽辛苦的兒子,黃忠幾次想攔可都被劉霂給止住了。


    到了第四日,風塵仆仆的張機張仲景終於到了長安。


    當玄武帶著張機走進黃忠家的一時間,劉霂懸著心也落迴了原處。


    當玄武說道。


    “這位就是我們平北將軍兼涼州刺史劉霂。”


    劉霂看著到來的救星,是一臉的興奮。


    這張機可是當世最厲害的神醫了,可以說是與華佗齊名的人,他要是還治不好黃敘的病,那天下恐怕再也無人能醫治,黃忠也隻能認命了。


    那人看上去四十多歲。


    “在下劉霂拜見張神醫。”


    “劉將軍不必客氣,神醫不敢當,醫者父母心,我們還是先看病吧,說著就要給劉霂把脈。”


    劉霂這才明白過來,這人誤會了。


    劉霂一收手說道。


    “非也,不是給我看,是給他看!”


    說完一指站在一旁的黃敘!


    張機一臉吃驚。


    “將軍許下千金、千裏請我而來竟不是為了給自己看病,看來得病之人與將軍所交非淺。”


    說著就給一旁的黃敘搭起了脈。


    在足足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張仲景才慢慢放下了手。


    “你這病有幾年了?”


    一旁的黃忠趕忙答話。


    “已經有近五年的光景了,看了多家名醫開了無數的方子就是不見好,你這裏是我們最後的希望了。”


    劉霂聽出黃忠在說出這兩句話時聲音都在打顫。


    “老夫有什麽就說什麽了,你這孩子的病要是前兩年找到我,我還有辦法給他治好,可現在病源入體想治好難啊!”


    “張神醫,能否想想辦法,不管花多少錢我劉霂都出得起!”


    “難啊,他的身體太弱了,是那種天生體弱的體質,再加上這些年病痛的折磨,本就不好的身體更是雪上加霜,我就是用盡畢生所學恐怕也隻能保他幾年時間。最後還是一場空!”


    這時的黃忠夫人一聽這話又開始抽泣起來。


    黃忠也是一臉的悲情。


    “我黃忠素來以忠義為本、也不曾做過傷天害理事,上天何薄於我!”


    劉霂看著這一家人家,也是悲從心來,轉頭問向張仲景。


    “神醫先生,醫者父母心,不管如何你都要想想辦法,哪怕隻有一線希望也可一試!”


    劉霂的想法就是有法子就試,像張仲景這樣的神醫級的大夫絕對有些野路子可用。


    果然不知是劉霂的話起了作用,還是黃忠全家的悲憐之情打動了他。


    “方法倒是有一個,但是太過冒險了,一不小心,另郞恐怕連十日時間都撐不過去,而且他身體很是虛弱,這種方法身體健碩的人還有幾分活命機會,可另郞的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用此法可說是九死一生,不亞於生命再造。”


    “與其這樣還不如讓他過完這剩下的幾年時光,一家人在一起幾年之內還能見到麵!”


    這時的劉霂也沉默了,他不敢再做主說話,這是一人家才能決擇的事,他無法為黃忠夫婦做這種決擇!


    這時的黃忠夫人劉氏哭著說道。


    “兒,咱不看了,娘守著你,你想吃什麽娘就給你做什麽,你想要什麽娘就給你買什麽,咱們踏踏實實過完這幾年。”


    這裏的黃忠沒有說話,隻是一臉絕望的看著兒子。


    這裏一直沒說話的黃敘卻開了口。


    “不,娘我想試一試!”


    隻這一句話廳內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在同一時間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兒啊,你沒聽大夫說嗎,這是九死一生啊,娘不同意!”


    黃忠也說道。


    “敘兒要不就聽你娘的吧,我們不看了!”


    黃敘一笑說道。


    “來到世上十七載,從未堂前盡過孝,兒不想再這樣下去了,父親能在戰場之之打出一片天地,兒子不想這樣病死於床榻之上,母親大人您就讓我自己做一迴主吧。”


    劉氏隻是搖頭哭泣再也不說一句話。


    黃敘把目光轉到了自己父親身上,兩個男人目光相撞,黃忠從那眼神之中看到黃敘從未有過的堅韌之色。


    “敢問先生,這辦法是怎樣的?”


    黃忠對著張仲景問道,他沒有理會夫人的哭泣也沒有明著迴應兒子的請求,他隻是這樣問了一句。


    這也說明他心裏是支持兒子的做法,也許他也覺得兒子的話有道理。


    看到黃忠問向自己,張機也一一迴道。


    “另郞身體太弱全身經脈已亂、積重難返,如用平時之藥石已無作用,老夫會加以自製的虎狼之藥以強行打通身體脈絡,這從古以來用醫和用毒本就是一家,我所用之藥石之中有幾味是毒藥,與其他良性之藥相生相克,服用之人成則去病可活,不成則短時之內七竅流血斃命,此為九死一生之局,用或不用請主家自己行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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