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亭一線,劉霂中軍大帳。


    劉霂把剛看完的一封書信遞給賈詡與法正說道。


    “不出兩位軍師所料,馬騰果然袖手旁觀了,還囚禁了我義兄馬超。”


    法正接過去看了一眼淡淡的說了句。


    “還真是如此。”


    說完就把書信遞給了賈詡,而賈詡接過來連看都沒看一眼就放在了案幾上。


    “意料之中。”


    劉霂看著下麵幾位謀士說道。


    “現在馬騰徹底指望不上了我們隻能靠自己,幾位說一下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


    其實劉霂有自己的想法,但他有事就先問謀士是他養成的一個習慣。


    一是為了兼聽則明,一個腦袋想問題總不如多幾個聰明腦袋一起想來的全麵,這第二嘛,那就是自己早給他們開了工錢,不用也是閑著還容易閑出事來。


    謀士的價值就在於出謀劃策,自己怎麽能剝奪大家的價值呢。


    這話劉霂隻能在心裏想想,不敢說出來。


    要是讓眼前這幾位聽見他們準會說都好幾天沒睡個整覺了,你小子的加班費啥時候給啊。


    在短暫的寂靜之後。


    賈詡率先說道。


    “公子在下有一計策,一夜之間可使韓軍灰飛煙滅。”


    劉霂大喜:“有何妙計,先生快快請講!”


    賈詡搖了兩下羽毛扇說道。


    “主公,我觀那韓遂軍寨全是就地砍伐林木搭建而成,極易燃燒,而他的大軍離河流水源又遠,這樣我們就有機會了。


    這些日子以來詡一直在夜觀天象,經過我的再三推算在今夜子時會有一場東風,到時我們派出死士攜帶大量火龍油衝擊敵寨,以弓弩火箭從上風口縱火燒營,主公再趁敵大亂之時堵其後路,如此由外向內,韓遂幾萬大軍必葬身火海!此一戰可定乾坤之計也!”


    劉霂張了張嘴巴想說什麽卻又像被什麽東西給卡住說不出來。


    最後還是法正開了口。


    “此計快是快可也太過傷天和了吧,那可是幾萬人啊,加上民夫、輔兵恐怕得有五六萬人,這樣全給活活燒死太過殘忍了吧!”


    賈詡說道。


    “這是戰場,別管多殘忍,死他們總比死我們的好!”


    這時劉霂也迴過了神來強裝笑意的說道。


    “那個文和先生,咱們這個,是吧,那個,還沒到這一步,你先在後麵坐會喝口茶,先看看後輩們有什麽別的辦法,您再給提點一二,嗬,嗬嗬!”


    賈詡一臉認真的看著劉霂說道。


    “將軍如不想用火攻之計,那你在後營屯那麽多火龍油做什麽,你別跟我說是做飯用,你那些個存量烤萬把頭豬都用不了那麽多!”


    賈詡此話一出大帳之內所有人詫異的目光全從賈詡身上轉移到了劉霂身上。


    劉霂心中十分尷尬。


    心說我這就不是,也不是為了以防萬一嗎。


    看著劉霂那不自然的表情。


    法正用鄙視的眼光在劉霂身上掃來掃去,心說。


    “一個老毒棍、一個小毒棍,你倆這是烏鴉站在煤堆上誰也別說誰!”


    王召那看劉霂的眼神更絕。


    “你這小子夠能裝的啊,天天說我狠,在草原殺俘你死活不肯,結果那些髒活全是老子替你幹了,整的自己跟個人畜無害的小白兔似的,何著就騙我這個傻大個子呢,不行得加錢!”


    就這樣整個大帳之內出奇的寂靜。


    幾人什麽話也不說,全都用各異的眼光看著自己的這位主公。


    法正眼中驚異之中帶著點鄙視。


    王召鄙視的眼神中帶著些憤怒。


    隻有賈詡冷冷的看著劉霂,那意思好像是在說。


    “行了吧,別裝了,咱爺們是一路人!”


    劉霂的臉皮也是經過無數次的淬煉的,短暫的尷尬之後就恢複如初。


    心想老子就是不認死無對證你們能怎麽地,不對,事實就是沒有你們想的那樣!


    揉了一下鼻子說道。


    “那個,不是大家想的那樣,我就是覺得最近火龍油不是買的多有優惠嘛,所以我就多屯了一點。嗬嗬,嗯!嗬嗬!那個孝直你不是說你還有妙計嗎,來,你給大家說說你的計策!”


    法正心說我什麽時候說我有計策了。


    不過法正還是起身說道。


    “那個在下有個不太成熟的計策,大家聽一下。


    我是在想我們劫了他十幾萬軍糧,他本應速戰速決,現在韓遂卻一直與我軍對耗著不出手這是為什麽,在前兩日掌衛使大人的手下抓住了一個去往北地探聽消息的韓軍密探,這個掌衛大人還是你來細說一說吧。”


    王召聽法正提到自己也不廢話,起身說道。


    “是三天以前,此人行蹤鬼祟被我三衛暗樁抓獲,俱此人招供他是韓遂派去北地探聽匈奴人消息的,看匈奴人是否已襲取我北地郡並伺機窺探我大軍是否有向北移動跡象。”


    王召說完就向法正一擺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法正接著說道。


    “這也就是說明韓遂現在不惜大老遠從冀縣調糧來與我們對耗,就是在等匈奴人在北地對我們動手的消息,到時我們首尾不能相顧,軍心動搖,那就是他對我們發動總攻的大好時機。


    即然這樣,我們幹脆送他一個這樣的時機。”


    法正說著看了劉霂一眼。


    正在托著腮幫子在那兒聽的劉霂說道。


    “接著說下去。”


    法正正色說道。


    “將軍,現在大牢之內還有一些抓來的匈奴人這些都是於夫羅的親兵嫡係,經審訓他們之中正好有之前於夫羅派往韓軍的特使,我們不防挑兩個聰明的出來,來一出反間計,就讓他們去於韓遂說匈奴大軍已橫掃北地,讓他韓遂出兵夾擊我們。”


    劉霂說道。


    “那韓遂老兒我太了解了,那人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隻憑一個使者幾句話他不可能就那麽相信。”


    “不能隻單靠一兩個使者,在這兩日我們可以配合一下他們,把騎兵營整個調向北方,在半夜時分悄悄的走,但這要麻煩掌衛使想辦法讓韓軍的密探發現騎兵調動的跡象,這樣兩相配合,任他韓遂再多疑也要信個八九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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