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寶,笙寶。”


    他當真是醉了,什麽形象也不顧,趴在地上抱著餘笙的腳不撒手。


    叫得那是一個淒慘。


    餘笙無語,趕緊喊道:“天斬,快把他送迴宮。”


    化成人形的天斬走過來,一把拽住地上的謝舜,使勁把他的手給掰開道:“快走啦。”


    丟人現眼的家夥。


    謝舜氣道:“不要你送,我自己走。”


    餘笙搖搖頭,轉身走了。


    玩了一天了,她也累極了,現在隻想洗洗睡覺,不料,謝泠找過來了。


    他臉色不太好看。


    餘笙詫異:“謝泠,都這麽晚了,你有事?”


    “我來看看。”


    可這大晚上的也沒啥好看的啦。


    他看著她道:“你宴請了所有的人,卻沒有宴請我,在你心裏,我竟是不配。”


    他語氣聽不出喜怒,但落寞是有的,餘笙忙道:“謝泠你誤會了,我昨天宴請的是家裏人,今天請的是三省班的同窗,並沒有請百官。”


    他聞言嗬嗬一笑,“原來在你心裏我被算在了百官之內了,原來山盟海誓是會變的。”


    明明是她先說看上他了。


    明明在初領他迴侯府的時候,她就說他是她的了。


    現在都不算了。


    餘笙納悶,“謝泠,你酒也多了?我幾時和你山盟海誓了。”


    “你用半年的增壽符把我買了,是你領我迴府,護我周全,你說我是你的人,你全都不記得了。”


    女人心海底針,當真是說變就變。


    餘笙解釋道:“我那時才五歲,五歲的小孩子說的話……”


    孩童時的話也能當真,她也是無語了。


    可這些年來,她把謝泠當成自己的人也是事實。


    如果不是答應了師父要迴青雲觀,她也是願意和謝泠談談這風花雪月的,可師兄盯得緊啊!


    她想來想去,實在難兩全啊!


    適當的疏遠他一些,也是為了他好,讓他盡快脫離情海。


    謝泠看著她,明白她的意思,五歲的孩童說得話,當不成真,他心裏發寒,問她:“那你說看上我了這話,也當不得真了?”


    他又不是傻子,並非感覺不出來,這段時間兩人之間有點疏遠。


    一開始他當是她外祖母去世,她忙於喪事,忙於喬遷。


    現在都過去了,她的喬遷宴不喊他,卻喊了謝舜和謝潤,又是何道理。


    餘笙轉身坐了下來,和他低沉的語氣相反,“你是來興師問罪的?”


    “不敢。”她是太淵的神明,要如何便如何。


    誰又能置喙。


    即使今天看上他,明天甩了他,他似乎也隻有受著的份。


    餘笙道:“謝泠,你總是太過心急,你我如何,待我及笄之時,你再來和我說。”


    他本來也想耐著性子等,“可你卻宴請了謝舜和謝潤。”


    如果她一視同仁,他便不說什麽了。


    在她的心裏,謝舜和謝潤都越過他了嗎?


    這讓他心裏不安。


    餘笙解釋道:“我沒有宴請他們,他們是不請自來的。”


    謝泠默了默,是他的臉皮不夠厚。


    “我明白了,原來隻要臉皮夠厚,就可以賴在你的身邊了。”而她也默許了他們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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