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笙送往邊境的糧草又籌備好了,在去邊境之前,她去了一趟青雲觀見各位師兄。


    聽聞她迴來的謝舜也跑過來相見。


    餘笙坐在聚仙殿裏和師兄們說話,順便又說了她還要去一趟邊境的事情。


    謝舜站在殿門外聽了聽,其中有一位叫修衍的師兄大膽直言:“師妹,咱們修道之人還是要以修道為主,凡塵俗事不歸咱管。”


    修衍開了這個話匣子後,其他師兄也都附和,“師妹,咱們青雲觀還等著你發揚光大呢。”


    “師妹,咱們青雲觀也需要廣招有資質的弟子。”


    餘笙:“……”


    流觴適時的輕咳一聲,道:“師父們羽化前有囑咐,在師妹未成年前,她可以住在侯府享受親情之樂,在這之前,師妹可以做她願意做的事情。”


    流觴這樣說了大家也就閉嘴了。


    餘笙出來的時候有點小鬱悶。


    謝舜跟在她身後道:“餘笙,你不高興嗎?”


    “我不明白,為什麽修道和天下不能兼顧。”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是鎮國公主,又是一觀之主,你想兼顧就兼顧,迂腐之人的話何必放在心裏,若處處受他人束縛,你這鎮國公主和觀主當著還有什麽勁。”


    好像有些道理。


    謝舜又下了一劑猛藥,“天道都束縛不了你,何況是區區凡人。”


    餘笙豁然開朗,“謝舜,你說得沒錯。”


    謝舜問她:“這次去邊境,我能陪你一起去嗎?”


    “你也想去啊!”餘笙看了看他,謝舜認真的道:“我從未離開過王都,很想看看外麵的世界,公主,你就帶我一起去見見世麵可好?”


    長這麽大了哪還沒去過,想想也可憐,餘笙同意了,約好了明天就過來帶他去。


    說好了這事後她就迴侯府了。


    這一次她要去邊境陳瑤就放心多了,花容哄著她道:“妹妹,我陪你一塊去吧。”


    餘笙有些為難的道:“我已經答應要帶著謝舜一起去了,再帶你一個我怕我行不遠,等下次有機會再帶你去吧。”


    畢竟是駕雲前去,又那麽遠的路程,一個人正好,多一個人就是負擔。


    若不是看謝舜可憐,她也不想多帶一個負擔。


    花容隻好作罷。


    *


    陳府


    陳謙今天把祖母、父親、母親都叫到了一起來說話,這鄭重的樣子讓家人都詫異。


    自從祖父薨,他也收了心,一門心思放在了學業上。


    就是沉默寡言了不少。


    祖父薨,周晚錦嫁人,對他打擊不小,家裏人心裏有數,但事已至此,也無可奈何。


    等一家人都坐了下來,陳謙說:“今天把祖母、父親母親都喚過來,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說。”


    大家也不知道他能有啥重要的樣子,就都聽著了。


    “錦兒為我生了一雙兒女,我不想我的孩子叫別人爹,我想把她和孩子們都接迴來。”


    一家人都震驚了。


    老夫人到底是見多了風浪,鎮定的道:“謙兒,你確定是咱們陳府的血脈?”


    “我從餘笙的心聲裏聽說的,我確定那就是我的孩兒。”


    雖然如此,老夫人歎氣道:“她現在已為人婦,是國公夫人,就算那是咱們陳家的血脈,也不好把人搶迴來啊!”


    “隻要祖母同意,我自會想辦法把她和孩子從國公帶出來。”


    老夫人問道:“你還記得你們的八字不合嗎?你當真不怕她影響到你的仕途,甚至是性命?”


    “如果不能和妻兒在一起,我就是活一百歲又有什麽意義。”


    想到她做了別人的妻,想到他的孩兒日後都得喚別人一聲爹,他就心如刀割。


    老夫人瞧著這個日漸寡言的長孫,今天因為談到周晚錦的事情似乎又鮮活起來了,她其實不太想逼他了,“那有什麽辦法既不損害周晚錦的名聲,也不損害咱們陳府的名聲?”


    如果他能想到完美的解決方式,她願意成全他。


    周晚錦現在是國公夫人,想帶著孩子和離可沒那麽容易,一旦讓人家知道這孩子是他們陳家的,對她的名聲也不好。


    陳說瞧她鬆了口,吊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他自然有辦法保全兩府的名聲,隻是錦錦那邊還不肯承認孩子是他的,他再多的辦法也是枉然。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把錦兒哄迴來。


    隻要錦兒肯配合,帶她離開國公府並不是難事。


    因為家裏的長輩也都同意了,這讓陳謙心情好了不少。


    傍上的時候,他早早就去了國公府。


    和往常一樣,他用了隱身符,來到了周晚錦的院中,不料,溫玉昭竟然在她這一起用晚膳。


    陳謙走進來,看了看兩個人。


    溫玉昭心情不錯,溫了一壺菊花酒,給周晚錦也斟上了酒說:“夫人,今天父親又提拔了我,這也全是看在夫人的麵子上,我敬夫人一杯。”


    他之前是從五品的外員郎,現在提拔到正五品的郎中了。


    周晚錦也就喝了,道聲:“那就恭喜你了。”


    兩人喝了一杯後,溫玉昭又給她把酒倒上,“是托了夫人的福,我再敬夫人一杯。”


    又喝了一杯後溫玉昭給她夾菜,很溫柔。


    陳謙在一旁看著,心揪在一起。


    本來還想著把她哄迴來,讓她答應跟自己出府,可看他們夫妻情深的樣子,想來錦兒是真的把他忘記了,也不願意跟他出府了。


    難怪她始終不肯見他,不讓他來找她,也不肯承認這孩子是他們的。


    陳謙來到搖籃前,去看兩個孩子。


    孩子們睡著了。


    他站著看了一會兒,心裏百般滋味。


    周晚錦有些不同尋常的聲音傳了過來:“溫玉昭,你在酒裏下了什麽東西?”


    “夫人你說什麽呢?”


    溫玉昭站了起來,把奴婢喊進來了,讓奴婢把孩子帶下去。


    兩個孩子被抱走了。


    周晚錦的麵上有著不同尋常的紅潤,她扶著桌子站了起來,溫玉昭去把門閂上了。


    等她再過來時,上前就抱住了周晚錦的腰身說:“今天為夫就留下來好好伺候夫人吧。”


    成親這麽久,兩人也隻在新婚夜圓了房,過程他都不記得了。


    之後周晚錦懷孕,中間他雖有親近之意,她卻一直以祖父薨為由拒絕。


    再後來便是生子,這事就一直沒再圓了。


    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他無論如何也得再和她把這事圓了。


    既然她矯情著不肯給,那就別怪他使用非常手段了。


    周晚錦被推倒在了榻上。


    陳謙走過來看著。


    這本該是在他懷裏承歡的女子,如今——


    “混蛋,你敢給我下藥。”周晚錦一個巴掌甩在他麵上,可身體的渴望讓她幾乎崩潰,溫玉昭埋在她的頸窩說:“我就是你的藥,我給你解藥。”


    他粗魯的去扯她的衣裳,就聽周晚錦哭著喊:“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突然,溫玉昭一動不動了。


    陳謙對著他的後頸處就給了一記空手斬,他當場昏了過去。


    之後把他的人提起來,扔在了地上。


    “錦兒。”他來到榻邊,把人抱在懷裏,拿掉了隱身符。


    “謙哥哥。”她一邊低聲抽噎一邊貪婪的吸取著他的氣息。


    “錦兒,你再忍一忍,我先把他處理了好。”


    “不要走,謙哥哥不要走。”被藥物驅使,她一刻也忍不了,尋著他的唇瓣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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