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


    正琢磨著這一路上要如何下手幹掉這個惹人厭的紙片人時,晉王妃就把機會送上門來了。


    居然敢下河洗澡。


    華蘭菁當然不會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一個紙片人罷了,殺了就殺了。


    她絕不為對這些紙片人心軟,何況這晉王妃視她為螻蟻,說打就打,說罵就罵,那她又何必憐惜這種人。


    確定她完全沒氣了,華蘭菁再次把她送迴原處後,自己便從水底悄悄走了。


    前後也就三五分鍾的時間,兩個奴婢突然發現晉王妃不見了後,已經在喊人了。


    華蘭菁遊到遠處,穿上衣裳後又把頭發擦了擦。


    在晉王妃下水前,她已先一步在這裏洗了。


    當看到晉王妃的時候,她果斷潛入了水底,神不知鬼不覺的遊到了她身邊。


    這種事情誰能懷疑到她一個小孩子身上。


    等她把自己弄幹淨迴去時,那邊早就亂作一團了。


    晉王也派了識水性的家仆下水去找人。


    郡主謝嫣然和世子謝舜以及謝潤都站在岸邊喊人。


    晉王的側妃也帶著孩子們跑了過來要看個究竟。


    河邊被晉王府的人包圍了。


    很快,有個護衛浮上水麵喊:“晉王,王妃在這裏。”


    因為沒有穿衣裳,就算已經死了,他們也不敢碰。


    晉王很快意識到問題的所在,沉著臉就下了水。


    不多時,晉王妃被從水裏拖上來了。


    已氣絕身亡。


    瞬時,哀哭聲一片。


    蔚藍的天空,纖雲不染。


    ‘吱吱’的叫聲響徹整個侯府。


    今天,書院放了一天假。


    餘笙一早就跑去宮裏找謝泠了。


    閑來無事的花容提了個竹竿去抓知了。


    這竹竿的頂端被他鐵絲固定了一個網袋,用來扣知了。


    貼身伺候他的小廝學文一手提了個籠子跟著他一塊去收知了。


    河邊那一排柳樹找過去,還真就讓他弄到了三隻知了。


    就在這時,一道女子的哭聲傳了過來。


    “公子,你聽見沒有,有女子的哭聲。”


    花容仔細一聽,“像流珠的聲音,你去看看。”


    學文應了一聲,把籠子放下來,尋著聲音找了過去。


    花容繼續找他的知了。


    正在這時,陳姨娘眼含恨意的過來了。


    他居然給她吃屎。


    直到今天他還是覺得嘴巴裏有屎味,氣得她恨不能立刻殺了這些人報仇雪恨。


    正捉知了的花容一個轉身就看見她了。


    花容看出她眼裏含著想要弄死自己的恨意,想到她之前裝瘋,手裏抱了個枕頭當小孩子,便也惡意的道:“陳姨娘你的孩子呢?”


    她一步步走來說:“孩子?我的孩子不就在這兒嗎?”


    她撲過來就把花容給抱住了,拖著他就往水邊去,一邊惡狠狠的道:“孩子,你身上怎麽這麽臭,娘給你洗個澡。”


    花容:“……”洗澡?


    他想到自己被扔到井裏淹死的情形,忙拿出自己時刻都戴在身上的定身符,之後往她身上一按,陳姨娘不動了。


    花容成功脫身後看了看她。


    不愧是妹妹畫的定身符,還挺管用。


    他嫌棄的看著陳姨娘道:“你身上才臭呢。”


    “我這送你下去洗個澡。”說完這話,他用力一推,陳姨娘身子往後一仰,栽水裏了。


    普通的紙符融入到水中就從陳姨娘身上脫落了,被定了身的陳姨娘頓時撲通起來。


    好在她隻是跌入了河的邊緣,水淺,並不足以淹著她。


    花容見狀拿著竹竿就去戳她,一邊喊道:“陳姨娘,你身上沾了很多屎,好好洗洗吧。”


    陳姨娘一邊躲他的竹竿一邊大聲喊:“殺人啦,小公子殺人啦。”


    學文:“……”拔腿就跑了過來。


    花容不悅道:“陳姨娘,你休要誣蔑本公子,明明是你自己身上太臭,非要跳下去洗澡。”


    跑來的學文忙問:“公子,發生什麽事了?”


    “她想把我推到水裏淹死。”


    學文一怔:“這,這陳姨娘真是太膽大包天了。”


    “流珠呢?她在那邊哭什麽?”


    “流珠說是被陳姨娘罵了……”


    說話之間,已有不少奴仆朝這邊跑過來了。


    主要是陳姨娘叫得太大聲,一口一個小公子殺人了。


    一看人越來越多,陳姨娘叫得更大聲了,她站在水裏一邊叫一邊哭:“侯爺啊!自從你癱了之後,這個家就亂了,小公子居然想要輕薄妾身,妾身不從,她就把妾身推到水裏了。”


    居然說出這等汙蔑的話來了,花容氣得怒道:“你放屁。”


    “你個吃屎的臭女人,黑白顛倒。”


    餘管家這時跑過來一看,大聲道:“都還愣著幹什麽,把這個汙蔑小公子的人拿下,扭送到夫人麵前。”


    奴婢立刻下水把人給拉上來了。


    陳姨娘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


    她兒子已經死了,女兒已離開王都去封地了,她光腳不怕穿鞋的。


    今天本想把花容弄死,既然弄不死,也要讓他脫層皮,這輩子都要背負一個調戲姨娘的臭名聲。


    正在客堂坐著看賬的侯夫人聽見下麵的人來報:“……”


    陳姨娘很快被扭了進來,為了防止她一路上不停的汙蔑小公子,奴婢索性把她的嘴巴給堵住了。


    陳瑤看著渾身濕透的陳姨娘,道:“讓她說話。”


    她嘴裏塞的布便被奴婢拿了下來,陳姨娘呸了一聲道:“你們以為捂住我的嘴就可以堵住真相了嗎?”


    陳瑤走到她麵前冷眼看著她問:“真相是什麽?”


    “真相就是花容小公子輕薄妾身不成,便把妾身推到河裏欲要淹死。”


    “啪。”


    不待花容為自己的清白辯解,陳瑤一個巴掌便抽在了陳姨娘的臉上。


    侯夫人聲色俱厲:“你再敢說一句汙蔑花容的話,我就把你的狗牙一顆顆拔下來,陳姨娘,我給你一次重新說話的機會。”


    “就算重新說一百次也是花容調戲妾身不成,竟然把妾身推到水裏去了。”


    侯夫人:“把她的牙拔下來。”


    劉嬤嬤立刻就去找來了一把鉗子,兩個粗使婆子上去就把陳姨娘給按住了。


    陳姨娘沒想到她竟然敢明目張膽的來真的,激烈的掙紮著道:“賤人,賤人你不得好死。”


    侯夫人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道:“流珠和學問呢?把他們給我綁過來。”


    不等有人去綁他們,這兩人早就跟來了,一聽喚他們的名字忙跑進來跪下行了拜禮。


    “學問,你身為花容的小廝,他出事的時候你在哪兒?”


    一邊是陳姨娘的慘叫聲,她被幾個婆子固定著腦袋,由於掙紮得厲害又被狂扇了好幾個巴掌。


    劉嬤嬤拿巴鉗子過來要拔她的牙,疼得她慘叫連連。


    學問和流珠已嚇得渾身打顫,魂不附體。


    “啟稟夫人,當時奴才聽見有哭聲,公子就讓奴才過去了,奴才過去一看是流珠在哭。”


    流珠看著尖叫的陳姨娘牙齒打顫渾身發軟的道:“啟稟夫人,是陳姨娘讓奴婢去哭,好把學問引開,奴婢不知陳姨娘竟生了害小公子的心,奴婢隻是一個下人,不敢不從。”


    這不真相大白了嗎?


    再硬的牙齒,也禁不住鐵鉗的摧殘。


    學問和流珠光是看著就嚇得靈魂要出竅了。


    侯夫人的手段,他們並不想領教。


    陳姨娘被活生生的拔了一顆牙齒後疼得差點昏過去。


    侯夫人冷冷的道:“陳姨娘,你的婢女已招了,是你指示你的婢女把學問引開,好對花容下手,結果你害人不成反被推入水中。


    我念在你剛死了兒子的份上悲傷過度,神誌不清,不與你計較。即日起,禁閉你在牡丹苑思過,拉下去。”


    侯夫人一聲令下,粗使婆子架著她就出去了。


    “流珠幫著主子謀害小公子在先,死罪可免,把牙婆叫來,發賣了。”


    “學問照顧主子有失職之責,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念在你父母一生盡忠侯府的份上,杖責二十,送到莊上。”


    學問的父母是已四十來歲,都在侯府做事,立刻跪下來謝了恩。


    處理完這事,侯夫人擺擺手,讓所有的人都退下了。


    花容也跑迴去換衣裳了。


    夏荷這時近身來,道:“夫人,還要留著那賤人嗎?”


    “不留了,送她下去陪兒子吧。”


    當初留她多活幾時也是看她忍辱負重,連狗都願意當。


    既然她不肯好好當狗,非要撲上來咬一口,那就沒有留著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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