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是你嗎?”範雲梁還是這般的不相信。

    “是的,是的,是的……”季白都快要泣不成聲了,她立馬捂住自己的嘴巴。因為她看見範雲梁身著著那天逃跑的衣服,全身灰溜溜的,髒兮兮的模樣。

    她知道讓範雲梁受委屈了,果然她找範雲梁就是個正確的決定,瞧一瞧範雲梁的模樣,就知道陸臨淵沒有好氣的對待他。

    “別……別哭了……”範雲梁看著季白哭出聲音來,還掩麵流淚,他有點慌亂了,他把手伸出鐵籠子外麵,想要幫著季白擦臉但是看見了自己髒兮兮的手,他愣住了,他縮迴去了。

    季白看見了,她內心更加的心酸,她覺得非常的不好意思,感覺非常的對不住他。看看他那雙本來是用來拉小提琴的手變成了現在的模樣了……

    “對不起,季白,我……現在有點髒……還沒有手帕給你擦眼淚了……”範雲梁雙手在自己的身上摩擦著,似乎想要把自己手上的髒給去除了一般。

    “你不用說對不起,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都是因為我你才變成這個模樣的,是我連累了你的。”季白看著範雲梁,心疼極了,也就他到現在了還在說著這般的話語。

    “不,這個不怪你,是陸臨淵的錯。”範雲梁說起陸臨淵這幾個字便變了語氣,似乎陰沉了許多。“他有沒有對你怎麽樣了?有沒有受傷了?”

    季白激動的握住了鐵籠子,連忙搖頭晃腦的,“沒有,沒有,倒是你,有沒有受傷了,陸臨淵有沒有……”

    “沒!沒有,季白你不要擔心我,我沒事,好得很呢。”範雲梁似乎為了讓季白更加相信他很好,活的好好的,他還特地的轉了一個圈,讓季白好看看他是真的沒有事情,真的很好。

    “好就好,我讓陸臨淵答應我不要傷害你,他果然有做到,我還讓他答應我一段時間便放你走的,他應該會遵守約定的。”季白擦了擦眼淚,安下一些的心。

    但是就是因為季白擦眼淚,便沒有看見範雲梁在聽見季白說他們的約定的時候,他的眼睛底邊那飽含著的黑暗和陰沉,還有垂在身邊的手也不自覺的握拳起來。

    但是旁邊的陳玲似乎是看出了什麽了,她似乎是明白了什麽,在季白擦好眼淚要抬頭的時候,便上前過來,拿出手帕擋在季白的麵前給季白擦臉擦眼睛。

    “季小姐,別哭腫了眼睛,不然主子看見了,季小姐你要怎麽交代?說不定我們仆人會被懲罰的。”

    “我不哭了,不會腫了的,不會讓你們受到陸臨淵的懲罰的。”季白結果陳玲手中的手帕自己擦拭起來。

    “季白,你是自己偷偷下來了!”

    “不然呢?依照陸臨淵的個性,如果是我跟他說我要見你,他肯定生氣,他一生氣他可能會報複在你的身上了。再說了,我想要看看你是不是還好,若是通過他,那我還能看見真實的你嗎?”

    “那倒也是,他怎麽可能會放你和我單獨見麵的。”範雲梁露出嘴角,彎起一抹嘲諷的嘴角。

    突然範雲梁認真的抬頭看著季白,他看著有一些慌亂了,上前抓住鐵籠子,靠近了季白。

    “快走!快走!有人來了,你是偷下來的,被人看見了不好,快按你原來的路返還迴去!”範雲梁用著著急又小聲的說著。

    “季小姐,快走,我們去那一邊躲一躲,快點!”陳玲立馬拉著季白往原來的路快步的跑過去。

    而範雲梁則是在鐵籠子裏邊用力的,大聲的跺腳,還有跳來跳去的,試圖發出更大的聲音來為季白逃跑的跑步聲打掩護。

    但是猶豫這個空間實在是過於大,怕來不及躲藏,便拉著季白往旁邊的走,剛還那兒有一個櫃子可以遮擋著一些,再加上這兒燈光黑暗,適合躲藏著。

    他們剛一蹲下去,那邊的一位男仆便顯出了身影,他走的是另一邊,那兒似乎是後來特地建造的,滿是燈光的地方走過來。

    “喂,你吵什麽吵,幹嘛走來走去的,聲音那麽大,想要吵死人?”男仆兇狠的對著範雲梁怒吼著。

    “我運動運動不行?天天被關在這兒,難道就不應許我走動走動?你一個男仆管的也太多了吧”範雲梁還是繼續的跳動,走動著。

    “隨便你。我來給你例行公務了。”男仆便把手上的飯菜通過鐵籠子塞進去,扔在地板上麵。

    然後抽出一條鞭子,握著這條鞭子伸進去鐵籠子裏邊。範雲梁也很是配合,迎合著男仆的位置站立,似乎很是熟練,很是尋常,很是習慣。

    然後男仆便開始往地板上麵抽打著鞭子。

    【啪啪啪……】

    季白差一點便衝了出去,還好有陳玲按壓著她,穩住她,不然她早就上去給那個男仆一兩巴掌,在出去給陸臨淵兩巴掌。

    但是不久季白便發現了奇怪地方,那就是她發現範雲梁很是安全的堅強的站的筆直,隻是是不是嘴邊喊出了辱罵陸臨淵的話語和兩聲疼痛的唿喚聲,還有越來越重的喘氣。

    一會兒這個男仆便收起鞭子來,往外邊的走去。隻留下範雲梁在裏邊站著,他似乎已經完成了所謂的任務,便離開了。

    季白從剛剛看見範雲梁要被處罰的著急,到現在看見這一番操作的安下心來。季白看見那位男仆走的不見人影了,還聽見了那一邊有關門聲音,便立馬的出來,輕輕的快跑過去來到範雲梁的麵前。

    她第一眼便是上下仔細的大量著他,看他是不是被打了,是不是受傷了。

    “別看了,沒事的,他沒有打到我的。”範雲梁向著季白微笑,安撫著季白驚恐的內心,著急的臉龐。

    “這是怎麽個一迴事?”

    但是範雲梁沒有迴答季白,他似乎並不想要季白知道這件事,他裝作沒有聽見一般的彎下腰拾起地上的餐盤,準備端著它優雅的吃著。

    “這飯菜……”季白看著更加的心酸了,她居然害的一個這樣的外國人被囚禁,被抽打,被吃著這種飯菜,他還是當著自己跟原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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