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一看見他就停止了腳步,靜止了擦拭頭發的手,她本來泡澡舒緩一些的心髒又開始收縮,發疼發疼的,季白冷下臉,麵無表情的看著他這般的高貴的氣質。

    可能是今天的話讓她傷心,以前看的這般模樣還是心裏生甜生甜的,現在看著怎麽有一種衣冠禽獸的感覺,怎麽讓人那般的厭惡。

    女人是善變的動物,其實還是沒有錯的,但是這個男人是天生的謊言者,女人的善變都是在於男人是否的傷害不是嗎?如果不變,怎麽活?

    “你怎麽沒有擦好頭發?”可能是季白站在那裏太久沒有說話,陸臨淵都從文件之中抬頭發現了她了。

    “……”他跟沒事人一般的如往常微笑溫柔,眼中的愛意同樣的感人肺腑,但是現在季白看在眼裏,嘲諷在心裏。

    他以前是這般的欺騙自己嗎?原來是這副的嘴臉嗎?可惜現在的我是不會上你的欺騙局的。

    季白沒有任何行動的冷漠的看著他。陸臨淵也發現了季白的不對勁地兒。

    “怎麽了?你是在生氣嗎?”陸臨淵放下手中的文件。

    “沒有。”季白冷冷的迴答,她拿下頭發上麵的毛巾,坐到陸臨淵旁邊的單人沙發上。

    “看你這樣冷漠的臉,肯定是生氣了。”陸臨淵挪著靠近季白。

    “……”

    “我幫你擦頭發吧。”陸臨淵伸手想要拿起季白手中的毛巾。

    “……”季白挪著身子,側著,不讓陸臨淵拿到她手中的毛巾,雖然季白沒有說什麽,但是全身上下都在拒絕著陸臨淵。

    “怎麽了?能和說說嗎?”陸臨淵收迴在半空中的手,嚴肅起來,認真的看著季白。

    “……”季白看著窗外的滿天繁星,她思想漂泊甚遠。

    “你迴你房間睡去吧。”季白突然轉頭過來嚴肅的看著陸臨淵。

    “我的房間不就是這兒嗎?”陸臨淵本來以為季白是鬧小別扭,滿目歡笑的說笑著,但是漸漸的他發現季白是認真的,他也逐漸的消失臉上的笑容。

    “對哦,這兒是你的房間,這兒是你的地方,和我沒有關係,我才是應該走的那一個。”

    “我不是那個意思的。”陸臨淵略顯的慌張。

    “我們結束吧。”季白認真的看著陸臨淵。

    “……”陸臨淵一時間沒有緩過神來,一時間沒有意識到季白說的話,他愣住了。

    “我說我們結束吧……和平的結束,以後看見了還是好朋友,前段時間的時光都忘記了吧。”季白忍著心髒的抽疼說著她思考後的結果。

    我不想要給他當小三,不要給他當情人,看在前段時間他那般的幫助我,我也和他在一起的時光中得到了快樂,雖然是個騙局……

    “為什麽?”

    “我突然發現我不喜歡你了。”

    “這是什麽理由!!”陸臨淵暴怒起來,提高了他的聲音,“別想要用這樣的理由來搪塞我!!”

    “……”季白看著這樣暴跳如雷的他,更加諷刺。

    這是第一次被人拋棄嗎?以前都是他拋棄別人吧。

    “就這樣吧,你去別的房間住,或者我去客房,如果你覺得我礙眼,我可以明天就去外麵找房子,不會勞煩到你的。”季白坐直身子,看著他。

    “你這是要和我分手嗎?”陸臨淵有點不可置信。

    “還不夠明顯嗎?我說的還不清楚嗎?”季白依舊的冷漠看著他。

    “就因為那個破理由!!”陸臨淵怒的站起身來“我不相信,你不是想愛就愛的人。”

    “你才認識我多久?才幾個月,你真的這般的了解我嗎?我就是個隨便得女人,愛一個,膩了便不要一個。”季白抬頭直視著陸臨淵。“你現在便是我不要的了。”

    “……”

    “我們這樣說開了也好,以後見麵了還是朋友。”

    兩個人相視許久……

    “我覺得你是今天累了吧,才會說出這樣的話,我去別的房間,你冷靜一下,我們再談。”陸臨淵壓著自己的脾氣走了出去。

    他迴到了他原來的隔壁房間去了。

    “季白,我們一起長大好嗎?”一道稚嫩的男童聲。

    你是誰?你究竟是誰?你怎麽知道我?我們以前認識嗎?

    季白想要說出這些心裏話,但是開口是發不出聲音來,她很著急,她已經見過他幾次了,但是還是這般的既熟悉又陌生……

    麵前仿佛有一道隔膜,她看不清楚他的臉,但是季白可以確定的是她以前一定和他認識,隻是她忘記了……

    “季白,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一聲聲宛如魔怔一般的‘對不起’從他的口中傳出,他好像陷入了什麽,抱住自己,看著讓人心疼極了。但是季白就好像是旁觀者又或是真的在此刻存在一般。

    她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什麽揪住了,她也疼,她內心裏邊不想要這個男孩這樣。

    為什麽要和我道歉?別傷心了……

    季白想要伸出雙手,向前走去的時候,前麵好像有什麽阻礙著她,她動不了,隻能看著他著急著……

    突然麵前的小男孩從他的雙腿之中抬起了腦袋,對視著季白,說了一句‘對不起’,季白像是看見了什麽讓她驚恐的畫麵……

    季白驚醒了……

    原來是一個夢……

    季白坐起來,她扶著自己的胸口,心髒還在不停的加速跳動著,口中還喘著大氣。

    那是誰?我好像在最後一刻看見了,但是醒來卻忘記了,那是誰?

    季白低頭沉思著,但是腦中卻傳來了陣陣的刺疼。她扶著腦袋,沒有繼續深思下去。

    這是要恢複記憶了嗎?

    季白下床去洗漱,順便看了一眼時鍾,比起以前還要早起。

    季白洗漱好,看著窗外陰涼的天氣,換上翠綠色長袖的旗袍,下去進入了廚房中。

    她不想要看見陸臨淵他們兩個人,不想要和他們在一起吃早餐,既然和陸臨淵說破了,那麽就要保持距離,再說了昨晚那個夢讓她想要快點去喝醫生開的中藥。

    季白來到廚房,廚房之中都是在忙碌的仆人,看見了季白,都齊刷刷的放下手中的東西,向著季白鞠躬“季三小姐好。”

    季白也已經習以為常,自從她和陸臨淵在一起後從不習慣他們這樣到現在的微微點頭示意她們起來,人類還真是會適應的動物……

    一個仆人來到季白麵前,“季三小姐,您有什麽事情嗎?如果有什麽需要,可以請您吩咐,這兒亂,髒,小心弄髒了您。”

    仆人在平時知道陸臨淵對待季白多麽的好,現在她生怕季白來這有什麽事情,她要受罰。

    “沒什麽,我就是餓了,想要在這兒吃點早餐,還有順便喝我平時的那個中藥。”季白來到廚房的小餐桌和小姨子上坐下。

    “您是要在這兒吃嗎?”

    季白點點頭。

    “現在已經做好了三明治,藥也已經煮好了,我給您端來?”

    “辛苦你了。”

    “不會的,季小姐。”仆人鞠躬退下,把中藥端過來,還有一盤的三明治和一杯牛奶。

    季白在這兒吃著三明治和牛奶,看著麵前等會吃好了要和的黑黑的中藥。

    不知道怎麽的,她突然想起昨兒個陸臨淵說的不會讓她懷孕生孩子的事情。

    季白想著他沒有任何的措施,怎麽會保證不讓自己懷上孩子呢?

    她看著這個中藥想起了一種可能,不會是在這個中藥裏頭吧,醫生是隔天請過來的,這個要是天天喝的,還是早上。

    為了證實這個想法,季白看著廚房忙碌的仆人,她放慢了吃三明治的速度,看著她們。

    最後她們好像是做好了,要送出去,她們都要走了。

    季白站起來叫住了最後的那個女仆,“那個,我這個藥好像冷了,我的藥渣在哪裏,我倒迴去溫一下。”

    那個女仆端起季白桌子上麵的藥,走到藥渣麵前,倒了進去,開了火。季白跟著她走到藥渣跟前。

    “你下去吧,去餐廳,你不是還要端菜出去?”

    “季小姐,那這個……”仆人有點為難。

    “這個我自己來吧,快去,晚了你家主子不會懲罰你嗎?”

    這句話起到了明顯的作用,她驚慌了一下立馬的端著菜出去了。

    季白看著她走出去,她關了火,倒出藥,還有一部分的藥渣,她拿起旁邊看著幹淨的布包住藥渣,揉成一團,諾無其事的走了。

    她來到自己的房間之中,拿起自己的包包,塞進裏麵去,穿好高跟鞋,讓守在主樓門口的下人開門,自己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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