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鳳嬌是有點私心的,她知道周小檸已經不在村裏當衛生員,在部隊裏都是很難請動她,而潘柏桉又得罪了周夢玲,以周小檸護短的性子,八成會拒絕。


    隻要周小檸拒絕了,阮鳳嬌就可以往外頭傳她閑話,說她忘本啊之類的。


    結果周小檸答應了,阮鳳嬌隻能寄希望於潘柏桉這個不安分的家夥,希望他能像對付周夢玲一樣,去碰瓷周小檸,給他們兩口子製造點誤會。


    畢竟潘柏桉長得不錯,有學問,嘴巴又會說,還是挺招女同誌喜歡。


    就是沒想到,周家人說話那麽不客氣,潘柏桉都沒靠近呢,就被人家哥哥攔著。


    偏偏周建軍不像周建生那麽好說話,瞪眼的時候,還怪嚇人,阮鳳嬌也不敢招惹他。


    潘柏桉被周建軍警告之後,倒是安分了不少,但心裏也更迫切地,想搭上周小檸的關係。


    他是看出來了,這麽多警衛啊,居然都是為了保護周小檸一個人!這個周小檸醫術怕不是一般的好。


    但潘柏桉也是個聰明人,在看到路熙成對周小檸的保護姿態,人家兩個人之間雖然隻是牽著手,都讓人覺得容不下第三人的那種氛圍,就知道人家夫妻感情很好。


    他之前是仗著自己長得不錯,比村裏的泥腿子皮膚白、斯文,更討女孩子歡迎,可他也有點自知之明,跟村裏其他人比比還行,他可不敢跟路熙成比。


    再說人家已經是兩口子了,破壞軍婚到時候容易出事兒,他的底子又不經查,為啥要招惹周小檸呢?


    但周小檸這個香餑餑,他遇上了,就不想放過。


    想啃一口香餑餑的辦法,又不是隻有把人弄到手,還可以曲線救國——比如,入贅周家。


    周夢玲是他的救命恩人呢,他可不得以身相許?就是可惜了鳳嬌那麽好的女孩子,他不能繼續護著她,也不知道要被村裏那些粗俗的女人,給欺負成啥樣。


    等他站穩腳跟,再想辦法護著點鳳嬌吧。畢竟,是他曾經最喜歡的女人。


    潘柏桉腦子靈活,很快轉過彎來,客氣地跟周建軍、周夢玲道歉,還虛心認錯:


    “不好意思,我在山裏摔到溝裏,撞了腦袋,以前的事情都不太記得,也不知道有這麽多規矩。


    我以後知道了,說話一定注意分寸,不能給你們帶來麻煩。


    周夢玲同誌、阮鳳嬌同誌,對不起。


    還有,周夢玲同誌,你考慮一下吧,我現在無家可歸的,可不可以入贅你們周家,我身體養好了就能幹活,絕對不拖累你。”


    “不能。”周夢玲一口拒絕。


    她可太不喜歡潘柏桉算計的眼神了,不管對方是咋想的,這人他不喜歡。


    周建軍推了一下周夢玲:


    “八丫要出手了,你不抓緊時間跟著她學習,跟著我幹啥,我一個男同誌,還能被人欺負了。”


    他這意思,就是讓周夢玲去周小檸那,周小檸身邊都是警衛,根本不可能讓潘柏桉靠近,他再想糾纏周夢玲,說些胡話,可沒那麽容易。


    之後周建軍又拉著潘柏桉,跟他科普了一路,讓他說話不要那麽直白,人家女同誌拒絕了,也不可能糾纏,否則被判了流氓罪,要被公安抓的。


    潘柏桉也沒想到周夢玲拒絕的那麽幹脆,他明明聽到這個女人說過,想找個上門女婿,以後就不用離開家。


    他已經願意上門了,這個女人還不知足?


    潘柏桉還想跟周夢玲說說話,可惜沒找著機會,就到了衛生室。


    到了衛生室之後,周小檸第一件事讓他躺到診療床上,給他打了麻醉,他再想開口也沒精神了。


    等到潘柏桉麻醉過了,周小檸該做的手術,也都做好了。


    周小檸沒用中醫針灸的方法,是直接切開了潘柏桉的關節,取了碎片又給他縫合了。


    還好村裏基本醫療設備都有,這個小手術,倒是很容易。


    周小檸也沒藏著掖著,讓周夢玲、劉大柱都一起看著,甚至很多時候都是讓劉大柱上手,她給指點。


    畢竟是男同誌,又是她討厭的男同誌,有人代勞最好。


    周小檸還一邊做手術一邊給劉大柱他們講解,潘柏桉醒了的時候,就聽到周小檸在說:


    “村裏的牛啊、豬啊,要是摔斷了腿,也都可以做這個簡單的手術。”


    傷害不大,侮辱很強!


    這個女人,一定是故意的!


    但,他在人家手術刀下,根本不敢硬來。


    潘柏桉強忍著脾氣,才沒對周小檸發火。


    結果周小檸反而先問了:


    “你是不是逃犯啊?你身上這傷不對勁兒,不是摔得,腳腕那裏長期磨得印子,應該是戴腳鐐留下的,”


    “你別胡說! ”潘柏桉急了。


    很好,沒半點城府的蠢貨,這裏這麽多當兵的,你就敢露馬腳?


    周小檸已經在心裏,給潘柏桉判了死刑,沒人能禍害周夢玲了,感覺渾身輕鬆了不少。


    果然,在潘柏桉剛衝周小檸發火,就被路熙成他們按住,還不忘給他重新拷上了。


    “你們這是做什麽?我真不是逃犯,我隻是不記得以前的事了。”


    “所以,你既然不記得 以前的事情,你怎麽知道自己不是逃犯呢?”周小檸不但拆穿他的身份,還給來了個暴擊:


    “我剛才給他做手術的時候,發現他腳腕裏頭有一股子很濃的馬尿味道。而他又是從我們村後山那個方向過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再往那個方向,北木縣那邊有個勞改農場,就養了不少馬,要不然拿了他照片,去那邊問問。”


    “好。”路熙成當然是聽媳婦的,再說周小檸的懷疑有理有據,派個人去問問,又不花多少時間。


    潘柏桉像是被抽了筋,整個人一下子癱軟在床上,再也不多說一句。


    這件事,還沒完!


    他既然要護著阮鳳嬌,幫阮鳳嬌對付周夢玲,那對不起,周小檸就偏要拆穿他們的關係!


    路熙成他們是開了軍用吉普車過來的,隻是村裏沒照相機,多才多藝的劉鐵膽,就迴去用鋼筆,花了半個小時時間,就畫出了潘柏桉的畫像,畫得不夠精致,但跟本人很像,隻要見過他就能認出來。


    之後副隊長張天明就跟劉鐵膽一起,拿著畫像,開著車往北木縣去調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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