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壬想要尋求突破的機會,更是將希望寄托在‘薑鵬’身上。


    杜昱聽到之後雙肩微聳,說道:“父皇,臣並未見過《鼎龍真經》,對您修習的功法也不了解,便是手上有幾門神魂修煉之法也不清楚哪一門更適合您。”


    “嗯。不錯,賢婿品性高潔,果然不會探尋他人之秘。”司馬壬誇讚道。


    司馬媛修煉過《鼎龍真經》,雖然不是完整版的,但從中也能窺得皇室功法的秘密。‘薑鵬’身為她的丈夫卻沒有利用這層關係套皇族的功法,確實稱得上正人君子。


    “賢婿,以你現在的武道境界便是稱宗道祖也不過分,區區一本秘籍算什麽你拿去看看又何妨。”司馬壬說道,說罷他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本秘籍遞了過來。


    杜昱也沒客氣,直接接過秘籍當場翻閱。


    《鼎龍真經》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其奧義便是以自身為鼎蘊養真元,但可能是秘籍有所殘缺的緣故失去了觀想真龍之法,本是養龍型真氣觀想真龍錘煉武道真意,卻被簡化魔改了一部分。


    可惜的是魔改的人境界不夠,反而偏離了《鼎龍真經》的真意,恐怕這也是大乾皇室的皇帝和長老們再天才都會止步神境的原因吧。


    思忖片刻之後,他才緩緩開口,說道:“父皇,以我的眼光看這是一本殘缺秘籍,缺少的部分便是觀想法。缺了錘煉武道真意的法門,您的修煉之路自然是越走越難。”


    司馬壬眼睛一亮,急切的問道:“賢婿可有彌補之法?”


    “有,隻需補上一幅真龍武意圖即可,便是連錘煉神魂之法都省了。”杜昱說道。


    司馬壬心中暗暗吐槽,還隻需補上武意圖,他們皇室掌握大乾數百年期間付諸多少努力才收集到一張武意圖,便是與皇族功法不合也視為珍寶。


    沉吟片刻,他才說道:“賢婿,朕雖然多有努力,奈何武道真意圖是何等珍貴……。”


    “無妨,我為您畫上一張即可,應該可與《鼎龍真經》相合。”杜昱說道。


    司馬壬一臉黑線,覺得不可思議,心想哪怕靈變境超越‘陸地神仙’也不能差距那麽大吧,傳說‘陸地神仙’也是要觀想武道圖凝聚武道真意才行。


    “父皇,借您紙筆一用。”杜昱說道。


    “啊!賢婿現在畫?”司馬壬驚唿道。


    見杜昱點頭,他立刻喚來李大伴,到皇族的秘庫之中取來一張極為珍貴的雪虎皮。


    “賢婿,武道真意圖乃是極為珍貴之物,也不知雪虎皮是否夠格。”司馬壬說道。


    “無妨,什麽材料都差不多。雪虎皮能保存的更久一些,倒是有利於傳承下去。”杜昱說道,他當然清楚最好的材料是玉石,隻是這貨才不會勞神勞力用神識雕刻傳承玉簡。


    “賢婿,朕為你磨墨。”司馬壬說道,說罷他從李大伴的手中拿過那塊星石硯,竟真的親自動起手來。


    李大伴一臉震驚之色,不明白發生什麽事。


    就在此時,司馬壬才反應過來,揮手將他打法走。


    杜昱見狀莞爾一笑也不在意,待司馬壬將墨水磨好之後,拿起桌上的狼毫筆刷刷點點畫了起來。


    武道真意圖對別人來說確實很難,但對他來說則隻需將玲瓏或者摩犴的形象畫出來再其中參雜自己對《鼎龍真經》的理解即可。


    僅僅用了半個時辰,赤龍大妖摩犴的形象躍然紙上,當然杜昱是根據它的龍魂畫出的形象,那貨的肉身實在是太慘了。


    “賢婿,這就完了?”司馬壬覺得有些太過簡單了點。


    “父皇,這幅真意圖如何您體驗一番便知道了。”杜昱說道。


    (


    司馬壬一笑,說道:“好,待會兒我便試著觀想一番。現在天色已晚,咱們還是享用家宴吧。”


    杜昱聽著他刻意強調家宴二字不禁一笑,暗歎這就是人性啊。


    酒宴之中,翁婿推杯換盞氣氛極為融洽,那裏還有封建年代的森嚴等級。


    到兩人微醺的時候,司馬壬忽然說道:“賢婿,彌補功法的大功朕該如何賞賜呢?”


    杜昱什麽都不缺,也從沒想過要什麽東西,再怎麽說司馬壬也把女兒嫁給他還生了兒子,順手為之的事要什麽好處呢。


    他正欲開口拒絕的時候,司馬媛悄悄的拉一下他衣角,說道:“父皇,女兒什麽都不缺。若您真有賞賜便賞給我兒薑寧吧。”


    司馬壬聽後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說道:“對啊。為父糊塗了。賢婿這等境界什麽寶物不是伸手便來,皇家秘庫裏的東西想來也是看不上眼的。這樣,明日我便擬旨封賢婿為鎮武王,寧兒便是鎮武王世子。王爵世襲罔替等同皇子,媛兒你覺得如何?”


    “多謝父皇。”司馬媛飄身下拜,心中一陣竊喜。


    杜昱本也想隨她拜一拜,二人畢竟夫妻一場,沒有必要擺這個譜。


    但司馬壬說什麽也不許他再大禮參拜,武道文明的世界就是這樣,強者為尊便是有輩分之差也不例外。


    杜昱也沒有矯情,但還是口中稱謝。


    一場家宴氣氛益發溫馨。


    酒宴結束之後,夫妻二人返迴府中。


    再說司馬壬,調動真元將體內酒精逼出,隨後迫不及待的取出真龍圖開始觀想起來。


    盯著那栩栩如生的畫像,他逐漸進入狀態,真元沿著《鼎龍真經》的運行路線緩緩流動。


    不知不覺間他隱隱聽到一聲龍吼,隨即神魂一震,似乎站在了赤龍大妖摩犴的麵前。


    心中的敬畏立刻湧了上來,清理一下思緒,他便開始認真觀察,試圖將真龍圖中的每一個細節熟記於心。


    隨著他腦海中的真龍圖逐漸有了輪廓,他的真元似乎找到歸宿一般歡唿雀躍起來,在經脈中的運行速度逐漸加快直至巔峰。


    到了最後開始超越極限,卡住司馬壬多年的修煉瓶頸開始鬆動。


    “唿!”


    司馬壬長籲一口氣,吐出白練一般的真元隨後又收了迴去,睜開雙眼的時候才發現天色已經掛白,快要到早朝的時候了。


    他寧心靜氣感受一下自身的變化,心中頓時一陣驚喜,僅僅一夜修煉便將瓶頸鬆動,成就神境指日可待。


    司馬壬長身而起,隨後將真龍圖收入儲物戒指,這才召喚李大伴伺候他洗漱更衣。


    早朝之上,他出乎意料的宣布將‘薑鵬’的雲河候擢升為鎮武王,王爵世襲罔替等同皇子。


    眾位大臣一臉懵逼,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以前他們便知道這位大乾皇帝對六公主寵愛有加,但這也太寵了吧。


    不過,見司馬壬那一臉笑容和不容置疑的語氣,沒有任何一個人站出來反對。


    他們隻是臣子而已,自己沒有好處又必要出來惡心人得罪六公主一家,倒是那些皇族的人有些憤憤不平但他們也不敢說什麽。


    司馬壬的脾氣誰都清楚,隻要他用那種不容置疑的口氣宣布的聖旨就斷然沒有更改之理。


    倒是杜昱和司馬媛,沒想到早朝剛結束聖旨就送到二人手中。


    謝禮過後。


    “夫君可知我為何替寧兒討要封賞?”司馬媛問道。


    杜昱輕輕搖頭,說道:“為何?”


    “自然是為寧兒的將來鋪路。”司馬媛說道。


    “鋪路!難道你想……?”杜昱欲言又止。


    司馬媛點點頭,說道:“我知夫君追求武道至高未必會在天武大陸久留,便是有心恐怕也很難帶著我們母女,所以我想……。”


    “大乾太小沒什麽意思。”杜昱打斷了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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