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昱和楊春在路途中宿在高唐州下一個集鎮的酒店。


    沒想被鼓上蚤時遷當成肥羊盯上,在兩人熟睡之後他準備開始行動‘借’點錢花花。


    時遷不放心,又在屋頂等一段時間後才翻身倒懸在屋簷之上。


    以手沾口水悄無聲息的在窗戶紙上點開一個小洞,向裏麵觀察。


    杜昱大大咧咧的把隨身的包裹扔在床腳旁,蓋著脫下來的罩衣,上麵還壓著一把繡春刀。


    不能說他不在乎財物,主要是值錢的東西都在係統空間之中,包裹裏隻有幾件換洗的衣物。


    時遷又觀察片刻,見杜昱確實睡得很沉這才飄然落在地上,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足見其輕功的高明。


    隻見他從懷中掏出一柄鋒利的短匕,從門縫當中插了進去,然後倒挑門閂一點點的滑動。


    必須要佩服時遷的專業,直到門閂被挑開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得手之後,他輕輕的推門打開一條縫後閃身擠入房中,迴手又把門帶上,整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一般。


    此時,床上的杜昱睡得正香根本沒意識到有人摸到自己身邊。


    時遷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悄悄蹭到床腳找個隱蔽的角度,先是把繡春刀輕輕拿開放在一邊,再把那件罩袍一點點扯掉,才悄無聲息的把包裹拽到身前。


    借著窗口透過來的些微月光,輕輕翻動裏麵的東西。


    時遷越翻越生氣,在白天的時候明明看見那道士從包裹中取出一錠銀子,怎麽就是找不到呢。


    翻來翻去都是幾件帶著臭汗味的衣服,簡直是在嘲諷他一樣。


    時遷翻遍包裹也沒見什麽值錢的東西,便悄悄起身走到床邊想看看杜昱是不是把錢袋放在身側。


    錢袋沒看到,卻看到一個金黃色的小板子,他那裏知道那是杜昱搞的土豪金手機殼。


    時遷心中一動,莫非是金磚不成,想到這手不由自主的伸過去將那金板板抓在手中。


    隻是拿在手裏覺得輕飄飄的,似乎不是金子,摸來摸去不知道碰到什麽。


    手中的金板板突然一亮,隨後大放光彩,晃的他眼睛一花,一時間失去了視力。


    不但如此,那物突然發出奇怪的樂器聲音,還高聲唱起歌來。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什麽樣的節奏是最呀最搖擺,什麽樣的歌聲才是最開懷……。”


    時遷大驚失色立刻扔掉手機,慌忙中就想竄出房間。


    杜昱被手機鈴聲驚醒,迷迷糊糊的就想摸枕邊的手機。


    剛一睜眼,就見有個人在自己的床邊正要往外跑。


    他也被嚇了一跳,不過立刻反應過來,飛身而起一個大比鬥扇向那人後腦。


    時遷速度並不慢,但是做賊心虛慌不擇路之下被屋中的方桌阻擋了一下,聽腦後風聲不善,連忙低頭躲閃。


    杜昱一巴掌扇空,飛起一腳又踹了過去。


    時遷扭身再躲,好不容易閃過那一腳,卻把自己逃走的時機錯過。


    此時,杜昱已經站在他麵前,長臂一伸一記擺拳接踵而至。


    時遷玩巧的是行家,玩武力和一比他差八條街,雙臂一搪擋住擺拳,腳下卻被一記掃堂腿踢個正著。


    杜昱可沒有留手,那一腳踢得是又重又狠,若不是時遷從小就練腿上功夫那一腳就能踢得骨斷筋折。


    “哎呀!”


    時遷捂著小腿在地上打滾。


    杜昱上前兩步,一揮手從係統空間中取出一把繡春刀架在對方的脖子上。


    “再敢吵鬧小爺斬下你的狗頭。”杜昱兇狠的說道。


    “嘎!”


    感受到脖子上冰涼的刀刃,時遷立刻以手堵嘴,生怕對方手起刀落要他性命。


    “膽子挺肥,竟敢偷到小爺的頭上。說吧,想怎麽死。”杜昱說道。


    “好漢爺,小人未曾得手。願意以身上所有銀錢買命,請饒小人狗命。”時遷秒慫。


    “你家爺爺是缺錢的人麽,你最好說點有價值的。”杜昱說道。


    他心裏明白的很,對方也就是個小蟊賊,就算報官頂多就是打幾板子、關幾天的事。


    此處是集鎮酒店又不是荒郊野外,真把人殺掉自己也會惹官司。


    但有人悄無聲息的潛到床前攪他清夢,這口氣總要出,還有一點就是麵子有點掛不住,他自覺練了內丹術之後提升較大沒想到連人別湊到床前都沒發覺。


    這人隻是偷竊還好,若是真有害人之心豈不是一刀就能把自己幹掉。


    時遷知道自己沒什麽值錢的東西,猶豫片刻說道:“小的願意投靠好漢爺,任憑驅使絕不背叛。”


    “有點意思。”杜昱笑了,沒想到這蟊賊還挺機靈。


    他忽然靈機一動,想起了星爺唐伯虎點秋香裏含笑半步癲的橋段,把手伸到懷中暗中在係統空間內取出一瓶辣椒油。


    “既然如此小爺也不能寒你的心,張嘴把這個喝掉。”杜昱說道。


    不等對方反應,就見他一捏時遷的下頜,直接倒了大半瓶辣椒油。


    時遷先是覺得口如同火燒一般,隨後一條火線直通腸胃,整個人都麻了。


    或許是杜昱倒得太多,差不多一刻鍾時遷才緩過來一些,張著嘴伸著舌頭不停的吸氣。


    “此乃小爺獨門配置的劇毒陽火油,現在你已經毒入心肺,想活命的話就老老實實任我差遣。不然的話五髒俱爛,到時候想死都沒那麽容易。”杜昱開啟大忽悠模式。


    時遷還沒擺脫那股辣勁,對他的話自然深信不疑,主要是行走江湖這麽多年從來也沒聽過這種東西,更不要親口嚐過。


    鼓上蚤哭喪著臉話也不敢說,連連點頭表示臣服。


    杜昱哈哈大笑,心中得意萬分。


    時遷誤以為自己真的吞下劇毒,心中暗暗叫苦,礙於眼前形勢也隻能低頭答應任由別人驅使,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一股懊悔之意由心底生出。


    杜昱見他吃癟的模樣,心情不錯問道:“能悄無聲息的潛入小爺的房中可見你功夫不錯,想來在江湖上也有一號,不知姓甚名誰?”


    倒不是裝傻充楞,他讀《水滸傳》關注點要麽在那些武功高強的人身上,要麽在公孫勝那些會法術的人身上,最近更是一心放在田虎麾下的眾將身上,那能想到時遷。


    “小人叫時遷,江湖人送個綽號喚做鼓上蚤。”時遷也不敢撒謊。


    杜昱一愣說道:“臥槽,你就是時遷!怎麽會在這裏出現?”


    “小人確實叫時遷,我家就在高唐州。”時遷說道。


    杜昱這才想起,時遷就是高唐州人士,隻不過在小說中出場的時候是在翠屏山。


    “時遷,你說我用你還是不用你呢?”杜昱在那自言自語。


    “好漢爺,饒了我吧。小人已服下劇毒,萬萬不敢生出二心。小的願認好漢為主效犬馬之勞。”時遷連忙說到。


    “好吧,既然誠心投在我的門下,那就饒你一命。”杜昱說道。


    “多謝好漢爺。”時遷直到此時才略放寬心。


    兩人又是打鬥,又是說話終於驚醒了隔壁的楊春。


    白花蛇拎著樸刀便闖了進來,看到時遷坐在地上正和哥哥講話不由得一愣。


    “哥哥,什麽情況?”楊春問道。


    杜昱一笑,輕鬆的說道:“來個小蟊賊想偷點東西,沒想到被我撞個正著。”


    “哥哥,宰了算了。”楊春說道。


    時遷一聽心中害怕又想求饒。


    “不用,他已經服下劇毒,今後任我驅使。”杜昱說道。


    楊春心中一動,說道:“哥哥莫非想收他?”


    杜昱點點頭實際上心中是非常高興的,正瞌睡就來個枕頭,想要打探河北江湖的消息老天爺就給他送來鼓上蚤時遷,莫非自己穿越之後真有天命眷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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