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果·斯特蘭奇的命令讓楊主管微微皺眉,見法蘭克興高采烈,還是開口道:“就算如此,法蘭克也該受到懲罰。”


    法蘭克臉色一沉,看向雨果·斯特蘭奇,結果這個男人嘿嘿笑了笑,露出整齊的兩排大牙,並未對楊主管的話語進行反駁。


    法蘭克低下腦袋,點點頭,繼續帶著自己的跟班送走傷員。


    楊主管看向了活動廳內的羅恩,道:“你最好放聰明一點。”


    羅恩無辜的舉起雙手,卻換來楊主管的一聲冷哼。


    沒辦法,戈登局長點名要見他,不然的話,這種沒有背影又足夠神秘的家夥早就被送進她的實驗室了。


    “亞倫,搞定這一切。”


    楊主管如此道。


    說完,便帶著雨果·斯特蘭奇一同離開。


    沉默的亞倫打了幾個手勢,這才有人進入活動廳內,給羅恩和宙斯帶上手銬,然後向外押運。


    宙斯神色輕鬆,反而不停的掙紮向羅恩靠近,“說真的,你加入我們怎麽樣?戰神阿瑞斯的名號我可以給你留著!”


    羅恩沒有迴應,宙斯又叫道:“太陽神也行!”


    “哈迪斯呢?!”


    宙斯聒噪的聲音消失在走廊盡頭,羅恩也隻能向布魯諾點點頭,就被警衛送迴了病房。


    迴到病房的羅恩立刻癱在了床上,在活動廳活動了一下,這強度比起和弗萊迪殺死女巫的使魔還高。


    頭頂倒吊的小蝙蝠飛到羅恩身邊,淡淡的魔力波動傳來。


    “發生什麽了?剛剛好多警衛從我這裏過去。”


    維羅妮卡略帶關心的問道。


    羅恩勉強笑了笑,“還好,就是我和別人動手的動靜大了些。”


    維羅妮卡傳來幾聲輕笑,“需要我幫忙嗎?”


    “我可以在夜晚把他們的腦袋擰掉。”


    “還不是時候,我有個朋友打算鬧出些動靜,到時我去找你?”


    羅恩問道。


    “離開這?”


    維羅妮卡略微停頓。


    “沒錯,這個地方隻是我暫時的落腳點,把它燒成灰燼後,我就會離開。”


    羅恩迴道。


    “...也好,我可以幫你,但有我在,蝙蝠俠不會讓你進入哥譚。”


    維羅妮卡答應道。


    羅恩笑了笑,“那就要看我的本事了。”


    維羅妮卡無聲的笑了,她喜歡羅恩,這個年紀不大的黑暗巫師,總是有股自信的勁頭很有感染力。


    “那我就等你了。”


    輕快的語調讓羅恩心情放鬆。


    兩人通話完畢。


    羅恩靠在牆壁上,“想不到一個吸血鬼才是瘋人院裏最正常的。”


    羅恩習慣性的看了眼麵板,明天是戈登局長來探視瘋人院的日子,萬界之門也還在冷卻中。


    下午,並沒有警衛送羅恩前去治療,這讓羅恩美美的睡了一個午覺。


    “咚咚咚!”


    憤怒的敲門聲響起,羅恩抬起眼皮,看向鐵門。


    哈琳一臉惱火的看著羅恩,“你做了什麽!為什麽楊主管不讓我對你進行治療了!”


    羅恩被質問的摸不著頭腦,從被子中直起身子,才意識到哈琳在說什麽胡話。


    什麽治療!


    那明明就是自己對哈琳的電療!


    自己又沒刪除她的記憶,她一定能想到那個惡鬼就是羅恩。


    羅恩之所以不怕,隻是因為這個消息說出去也沒人信,反而會把哈琳送進病房。


    可眼下哈琳這怒氣衝衝的模樣,讓羅恩忍不住道:“我靠!你變態啊!”


    哈琳臉色一變,像是明白了什麽,接著搖頭又點頭,“不不,我不喜歡被電,但是我喜歡你進入我大腦的感覺!”


    “自由自在,無拘無束。”


    “你能明白我的內心,我能感受你的歡喜!”


    羅恩聽得渾身刺撓,忙喊道:“還說你不變態!”


    我知道你不正常,可你這太不正常了!


    哈琳被羅恩說的臉色有些紅,絲毫不見之前癲瘋的模樣,反而帶著幾分羞澀。


    看了羅恩兩眼,就趕緊跑開了。


    “他媽的,還能不能有個正常人!”


    羅恩罵道。


    幾秒後,才平靜下來,哈琳的變化是羅恩想不到的,難道她真的不再接觸小醜了?


    羅恩慢慢搖頭,不太可能,小醜的精神汙染不是凡人可以抵抗的,更何況本就性格裏帶著瘋癲的哈琳。


    但漸漸的,另一個念頭從羅恩心理冒出。


    哈琳會不會是在自己和小醜之間被來迴折磨的變態了?


    想不出所以然,羅恩現在也沒了困意,隻能坐在床上發呆。


    偶爾看看牆角的小蝙蝠,或者透過頭頂窗口看看外麵的景色。


    阿卡姆瘋人院處在哥譚的深郊,沒有那麽恐怕的陰鬱連綿的天氣。


    此時正是傍晚,天邊的白雲隨著太陽的落下泛出紅暈,穿過雲層的殘陽照在新建立的牆頭上。


    牆頭上好像被特殊澆築了,上麵還有一圈帶刺的圍欄。


    下方的墓地還未修整完畢,泥土之間,還有偶爾露出的白骨。


    牆角的小蝙蝠不知何時落在羅恩的肩膀上,羅恩拍了拍小蝙蝠的腦袋,輕聲道:“我們很快就會出去的。”


    在這之前,我要把這裏燒成灰!


    ......


    周日,檢查日。


    羅恩早飯都沒吃就被警衛帶了出去。


    熟練的帶上手銬,腳銬,然後穿過走廊,向維羅妮卡點點頭,大步走向審查室。


    坐在電椅上,麵前的眾人依次坐下。


    左邊是熟悉的楊主管,右邊是白發的戈登。


    “咳咳!”


    楊主管清了清嗓子,道:“d0131!”


    “第二次複查開始!”


    戈登慢慢點頭,問道:“他的情況如何?有好轉了嗎?”


    楊主管如實道:“我很想說我們的治療有效果,但事實上,並沒有。”


    “反而嚴重了不少,就在昨天,這個人因為和其他人打架,殺死了我們三名警衛。”


    戈登目光一沉,冷冽的目光看向羅恩,眼神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


    這讓羅恩早早準備好的腹稿沉入海底,就這個尿性,該怎麽說自己是好人?


    也罷,看來還是得靠自己。


    戈登和羅恩目光對視,像極了第一次見麵,但又有所不同。


    頓了頓,兩人同時道:“開始吧。”


    戈登一愣,羅恩卻慢慢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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