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為什麽這些事情你從來沒告訴過我們?”


    徐四聽了自己老爹的故事,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


    “咳咳咳一一”


    “還不是對你們兩個臭小子不放心?


    一個囂張跋扈,一個性格悶騷,這讓我怎麽放心把阿無交給你們?”


    徐翔胸膛上下浮動,有些氣急的說道。


    徐四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心說徐三悶騷是肯定的,自己怎麽就囂張跋扈了?


    徐三也是有些無語,自己悶騷麽?自己明明是一個斯文人。


    “好了,不說了,既然張楚嵐已經進入公司了,我希望你們能夠精誠合作,不要有私心可以麽?”


    徐翔看向眾人,臉色蒼白,向眾人囑托道。


    張楚嵐明白徐翔這是在向大家托孤,可是自己真的有能力擔負起這一切嗎?


    自己原本隻是一個懵懂無知的大學生,雖然性格孤僻,不願與人來往,可自己從來沒想過這些。


    現在將這個重擔壓在自己身上,自己一時之間也無法接受。


    “老先生,我需要時間考慮。”


    張楚嵐沒有因為這是徐翔的臨終遺言而答應下來,而是需要時間思考一下這個問題。


    “張楚嵐,不管你答不答應,這件事都和甲申之亂有關係,這是你的命運和責任,隻要你想弄清楚你爺爺死亡的真相,都要去查詢甲申之亂的真相,和阿無一起,對你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徐翔仿佛是迴光返照一般,說話的語氣也洪亮了許多。


    他對張楚嵐說完後,轉頭用渴望的眼神看向馮寶寶說:“阿無,我不想死,好像繼續陪在你身邊,可……我不行了,能在唱一遍,當初我們相遇時的那首歌麽?”


    馮寶寶沒有說話,伸出一隻手輕撫徐翔的頭發,口中開始歌唱。


    黃楊扁擔麽軟溜溜呀姐,哥呀哈裏呀。


    挑一挑白米下柳州哇姐呀姐呀。


    下柳州呀哥呀哈裏呀。


    姐呀姐呀,下柳州呀哥呀哈裏呀。


    人說柳州的姑娘好呀,姐哥呀哈裏呀。


    柳州的姑娘會梳頭哇,姐呀姐呀。


    會梳頭呀哥呀哈裏呀。


    姐呀姐呀會梳頭呀,哥呀哈裏呀。


    大姐梳一個蟠龍髻那麽姐,哥呀哈裏呀。


    二姐梳一個插花紐紐,姐呀姐呀。


    插花紐紐哥裏哈裏呀。


    姐呀姐呀插花紐紐哥呀哈裏呀。


    徐翔聽著阿無的歌,緩緩閉上了眼睛。


    在他臨終前迴顧了這一生,自己有遺憾,卻不多。


    最多的可能就是舍不得離開阿無的身邊,去那看不著邊際的黑暗。


    徐翔對馮寶寶是純真的愛情,早在很多年前,徐翔的父親提到有人想要求娶阿無時,年少的狗娃子就急得跳腳,反對把阿無嫁出去,甚至略帶羞澀地提出要給阿無一個名分,可見,少年情動,狗娃子喜歡阿無這個漂亮又聰明的姐姐。


    當年還年幼的狗娃子,無力反抗母親的決定,被迫與他深愛的阿無分離。


    雖然這份愛很深沉,可終究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馮寶寶的心思單純,感情也是十分淡泊,雖然她對狗娃子很好,但僅僅體現出了親情而非愛情。


    兩人再次見麵,馮寶寶風采依舊,狗娃子已步入中年,所以狗娃子將自己的愛藏了起來,隻想為馮寶寶找迴記憶和家人。


    “張楚嵐,記住,你的爺爺是當代天師的師弟!”


    徐翔用盡全身最後的力氣,喊出了最後一句話。


    “狗娃子,睡吧!”


    徐翔終在馮寶寶的輕聲下帶著不甘與不舍撒手人寰。


    與此同時,方世玉正在一個村莊中跟一群大媽在聊閑天。


    因為前幾天附近發現了一具女性屍體,疑似是被人給女幹殺了。


    而最近這幾天,一道晚上就能聽見女人的哭泣聲,村裏的韓小偉和梁誌超兩個大男人被活活嚇死了。


    村長因此報了案,公安局又將案子轉交給了公司。


    “阿姨,您確定是鬧鬼?”


    方世玉有些疑惑,鬼是無實體物質,隻能通過嚇人的方式將人嚇死,除非那個鬼怨氣極重,否則攻擊不了人。


    他並不懷疑這個世界上有鬼,因為他見識過拘靈遣將,他們所控製的除了鬼就是靈。


    “肯定啊,好幾次我都看見有女鬼的人影從我家窗戶一閃而過。”


    一個大媽表情誇張的說道。


    這句話讓方世玉疑惑不已,鬼有影子麽?


    “謝謝各位大媽了。”


    方世玉站起身,對著諸位大媽道謝後,轉身向她們所說的女幹地走去。


    幾經周折後,來到了案發現場,周圍是一片茂密的小樹林,可謂是男女約會聖地了。


    而從周圍的痕跡上看,死者在死亡的時候,沒有過多的掙紮。


    恐怕並不想大媽們所說的是女幹殺,但根據公安局的人描述,死者下體內卻是精斑的存在,並不排除是女幹殺。


    “不衛生,這種環境,居然都不戴套。”


    方世玉對案情一點不感興趣,因為不管有沒有冤情,公安局一定會緝拿兇手歸案的。


    “看來要等到晚上了,這大白天的,除非鬼瘋了,要不然不可能現身。”


    方世玉勘察完現場後,隨便找了一顆大樹,一跺腳直接上了大樹,找了一根比較粗壯的枝幹躺了下去。


    幾個小時後,夜幕悄然來臨,高空弦月如鉤,夏蟲脆鳴,幾許繁星陪伴閃爍著冷月。


    陣陣清風拂過方世玉的臉龐,他瞬間睜開了眼睛。


    “好濃的鬼氣,看來事情不一般啊。”


    方世玉翻身下了樹幹,周圍的鬼氣非常濃烈,並不想是一隻剛死的鬼能夠弄出來的。


    這裏麵絕對有異人在作祟,至於是誰,那就不得而知了。


    方世玉為了弄清真相,順著鬼氣延伸的位置走了過去。


    十分鍾後,方世玉跟著鬼氣來到樹林中心位置。


    他剛要邁步繼續向前探索,就聽見有人說話,他立馬借助大樹隱秘了自己的身形。


    “妹啊,你咋就這麽死了呢?”


    “白發人送黑發人,這讓老人家可怎麽活啊。”


    ……


    ……


    方世玉就聽見好像是有人在哭墳的聲音。


    將頭探了出去,仔細觀瞧,瞧見一個頭戴鬥笠穿的跟個民國時期似的人,手中拿著一根竹竿,跪在一個墳頭大聲的哀嚎。


    可詭異的是,那人哭的是妹啊,而墓碑上的照片卻是一個男性老者。


    “哭錯墳了吧?”


    方世玉小聲嘀咕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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