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暗流湧動


    赫敏看看小海豚,又看看洛倫,小臉上滿是委屈的神色,像是一人一海豚聯合起來欺負她一樣。


    洛倫覺得再笑下去一定會挨打的,迅速收斂笑容,神色正經地安慰道:“可能是我先喂的小海豚,它熟悉我的氣味了。”


    不等赫敏仔細思考這漏洞百出的安慰,洛倫主動站到赫敏身邊,拉著她的手,舀一鏟子冰塊喂給海豚。


    小海豚這次直接咽下,氣孔裏噴出滿足的水汽,晃動著尾巴在水麵一起一伏。


    洛倫看著小海豚,心裏有一種熟悉和親切的感覺,像是能感受到海豚的情緒一樣。他拉著赫敏的手,慢慢靠近海豚的吻,然後在上麵輕輕蹭了蹭。


    濕潤而冰涼的觸感從手心傳到心底,赫敏眼睛睜得大大的,手腳僵硬得不敢用力。


    小海豚又主動蹭了蹭赫敏的小手,嘴裏發出代表高興的「吖吖」聲,空靈中帶著悠遠。奇妙的生命,海中精靈純潔的心將美好情緒傳遞他們。


    “它,它……我!”赫敏激動的笑容收斂不住,手指指著小海豚興奮的顫抖。


    兩人一海豚就這樣玩兒了起來,小海豚跟著他們的手轉圈圈,翻身掀起水花,歡笑聲一陣一陣響起,引得其他孩子和家長豔羨。


    格蘭傑夫婦和貝茨站在不遠處,看著兩個孩子和海豚遊戲,由衷地感到高興。


    飼養員是一位溫柔的女子,一頭金發捆成馬尾辮豎在後麵,頭上帶著水族館的帽子。


    她誇讚道:“很少有孩子能讓海豚這麽親近,甚至比我們飼養員還要親近,兩位孩子都有純潔的心靈呢。”


    “謝謝你的誇獎。”格蘭傑夫婦禮貌地說道。


    “哦!你是水族館的工作人員!”貝茨突然興奮起來,“我們想問問有沒有什麽關於遊艇的建議,我們想到海上來一次旅行。”


    “如果要去海上的話……”


    飼養員帶著他們坐到了觀眾席,幾人開始交流著去海上的經驗。


    在他們視線的死角,小海豚突然朝洛倫和赫敏的臉吐出一道水柱。


    兩人傻眼了,愣在原地。


    洛倫感受著海豚的情緒,看著它興奮地扭動身子甩尾巴,似乎在邀請他們一起來玩一樣,遲疑地說道:


    “它好像認為這是一種遊戲?”


    又是一道水柱飛來,淋了洛倫滿臉,雖然是從海豚嘴裏噴出來的,很幹淨,也沒什麽異味,但洛倫覺得這分明是在侮辱他。


    忍不下去了,洛倫手掌並成勺子狀,猛地掀起一陣水浪澆在小海豚身上,結果小海豚更興奮了。


    洛倫和海豚你來我往地打水仗,赫敏也很快加入其中,濺起水花的聲音比歡笑聲還大。


    赫敏側著腦袋,麵向後麵躲避水花,防止水濺進眼睛裏迷住眼睛,身前一隻手不停的掀動水麵,水花不分方向地四處飛。


    洛倫覺得水浪一陣一陣拍打在臉上,他看了看小海豚,又看了看埋著頭,興奮劃水的赫敏,很難相信赫敏不是在報複他。


    ……


    直到走出水族館,赫敏臉上的笑容都沒有褪去。


    赫敏提出疑問:“為什麽我的守護神是海豚,但是感覺伱跟海豚更加親近。”


    洛倫左右張望著街道上的景物,隨口說道:“會不會是你看錯了,其實你的守護神是白鯨。”


    “隻有你這種笨蛋才會認錯!”


    “反彈。”


    赫敏:???


    洛倫一臉認真的說道:“笨蛋,反彈,所以你才是笨蛋。”


    赫敏翻了一個白眼:“幼稚。”


    “反彈。”


    ……


    大人們跟在後麵,說著大人們的話題:


    “會不會有人注意到他們的衣服一下就幹了?”


    “這是夏天,不算奇怪吧。”


    “不會有人注意到兩個孩子的。”


    “魔法可真方便啊。”


    ……


    小惠金區,女貞路5號。


    哈利的手捧著一個水晶球,眉頭緊緊鎖在一起,眼睛死死盯著它。


    水晶球和他的腦袋差不多大,灰綠色的霧氣正逐漸布滿整顆水晶球,顯得有些灰暗。


    “今天就到這裏吧。”旁邊的小天狼星遞上一條巧克力。


    哈利鬆了一口氣,接過巧克力,熟練地撕開包裝,放進嘴裏,咕噥不清地抱怨道:“大腦封閉術隻能這麽練習嗎,實在是太枯燥了。”


    布萊克避開哈利的視線,眼睛往旁邊看,心虛地說道:“水晶球的顏色能反映你的情緒,等你隔斷水晶球的感應,就證明你學會大腦封閉術了。”


    隻不過,當年他學習大腦封閉術的時候,會有人用攝神取念配合,讓他感受頭腦被人窺探的過程。當你能察覺大腦中的變化,學習的速度會快很多。


    但他不會攝神取念,就隻能讓哈利自己對著水晶球練習,他在旁邊講解一些理論知識,偶爾做做示範。


    哈利咽下化開的巧克力,心情振奮一些:“整天就盯著水晶球,已經一個月了,我感覺一點幫助都沒有。”


    每天練習的時候,眼睜睜看著水晶球由代表積極情緒的橙紅逐漸轉為平和的藍色,最後變成消極的灰綠色。


    再過一會兒他會變成代表憤怒的赤紅色,那代表哈利已經想動手摔水晶球了,一個月下來他已經熟悉了整個流程。


    “大腦封閉術是很高深的魔法,學起來就是很慢的。”布萊克認真說道。


    這話哈利就當沒聽見,他一隻手托起下巴,打量著重新迴歸澄淨透明的水晶球,隨口問道:“你說,鄧布利多校長為什麽一定要我學會大腦封閉術呢?”


    布萊克鼓搗著台麵上的咖啡機,電視上的影像說,巧克力能平複心情讓人快樂,是咖啡因在起作用。


    咖啡因能讓人快樂,咖啡裏很多咖啡因,布萊克得出結論,咖啡就是麻瓜的歡欣劑,並且沒有歡欣劑的副作用。


    在電視購物的鼓動下,布萊克很快買來了咖啡機,嚐試做麻瓜的歡欣劑。


    哈利勸過幾次,發現布萊克興致高昂,根本不聽勸,最後就不了了之了。他覺得小天狼星明顯是在玩機器,而不是想做咖啡。


    這樣的事情在一個月裏發生了很多次,包括試圖改裝除草機,讓它能飛起來鏟除別人的頭發;改裝電鋸,讓電鋸能飛起來追著人跑。


    跟這些事情比起來,倉庫裏停著的那台十年前的飛天摩托竟然是最正常的東西。


    “當然為了保護你。大腦封閉術能抵禦攝神取念,防止別人窺探你的思想和情緒,對攝魂咒和吐真劑也有防禦作用。對於食死徒來說,這些都是常用的手段。”布萊克迴答道。


    哈利看過一眼就收迴了目光:“可是,你之前不是反對我學大腦封閉術嗎?”


    “我隻是覺得這種魔法有風險,”布萊克按動閥杆,“很多純血家族的小巫師,還沒畢業就會被人教導大腦封閉術,像是馬爾福家的小子,他畢業前肯定要學。”


    哈利想象馬爾福捧著水晶球發呆的場景,哈利點點頭,馬爾福一定會摔壞很多個水晶球的。


    “大腦封閉術讓人把內心藏起來,封閉起來,小巫師們把握不好,就會隔斷與其他人的聯係,變得孤僻,偏執。像是黑魔法一樣讓人迷失。”


    “我有一位堂姐,她天賦異稟,在學習大腦封閉術不久,連攝神取念一起學會了。還有的我的弟弟雷古勒斯,他們最後都成為了食死徒。”


    棕褐色的咖啡液從出口緩慢流出,落進下麵的杯子裏,汩汩水聲沒有波瀾,布萊克的的話語不帶一絲情緒。


    但本身非常情緒化的人表現出這樣的狀態,恰恰證明他對這件事非常在意。


    哈利放輕了聲音:“那我還要學嗎?”


    “鄧布利多特地讓你學,一定有他的原因,他從不做多餘的事情。”布萊克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苦味讓他整張臉變得扭曲。


    “yue!”他把杯子往桌上一放,苦著臉問道,“這是麻瓜歡欣劑?”


    哈利感覺這才是他熟悉的小天狼星,他指著電視前的遊戲手柄:“那才是歡欣劑。”


    兩人對視一眼,笑了起來。


    ……


    “喬治!弗雷德!”


    韋斯萊夫人響亮的吼叫從一樓一直傳入三樓,傳到喬治和弗雷德的臥室,“如果你們再不下來幫忙,那一定會有人倒黴的!”


    咚咚咚,咚咚咚!


    一陣匆忙的下樓聲響起,喬治和弗雷德手忙腳亂地來到廚房,開始收拾土豆,分切麵包,幫莫麗做一家人的早餐。


    羅恩和金妮年紀還小,不用進廚房幫忙,待在外麵安靜等候。


    忙活了半小時後,豐富的早餐擺在餐桌上,珀西才慢悠悠的從臥室下來。


    趁著媽媽還在廚房收尾,弗雷德吆喝著問道:“哦,瞧瞧是誰終於願意下樓了?”


    “猜猜級長在屋裏幹什麽?”喬治碰了一下弗雷德的肩膀。


    兩人一起叫道:“擦級長徽章!”


    然後兩人一起笑起來,金妮和羅恩臉上也帶著隱隱的笑意。珀西餘光看了雙胞胎一眼,一點也不計較,看得出他的心情很好。


    爸爸還沒迴來,媽媽還在廚房,幾兄妹開始說一些悄悄話。


    羅恩抱怨道:“我給哈利寫了好幾封信,但是一封迴信都沒收到,埃羅爾是不是出問題了?”


    埃羅爾是他們家的貓頭鷹,年紀很大了,以前送信時累跨過,羅恩懷疑埃羅爾已經老得不能送信,它老糊塗了。


    他扭頭看向珀西:“珀西,能把你的赫梅斯借我嗎?”


    “我自己還要用,不能借給你。”珀西搖頭拒絕,隨即盯著桌上的麵包開始發呆,眼神沒有焦點,怔怔看著,一動不動像是玩偶。


    珀西一定有事情瞞著我們,雙胞胎對視一眼,臉上滿是狐疑的神色。


    “我得邀請哈利來做客,這樣下去可不行,哈利會覺得我失約了。”羅恩嘟嘟囔囔的抱怨。


    “可上次我們用埃羅爾給李·喬丹寫信,很快就收到了迴信。”


    “埃羅爾還沒有老糊塗。”雙胞胎一人一句說道。


    羅恩睜大了眼睛:“那就是哈利那邊出問題了!他會不會被他的姨夫姨媽關起來了?”


    雙胞胎興奮起來:


    “我們得去救他。”


    “拯救救世主!”


    羅恩還沒來得及應和,莫麗從廚房出來,兩兄弟對視一眼,消停下來,明智地閉上嘴。


    莫麗把土豆泥放桌上,問道:“你們的爸爸還沒迴來嗎?”


    幾兄弟一起搖頭。


    正在這時候,大門砰的一響。


    “迴來了!”喬治說,“爸爸迴來了。”


    韋斯萊先生把帽子和外套掛在進門右手邊的掛鉤上,拖著疲憊的身體坐在長桌主位上,噓噓喘氣。


    韋斯萊夫人趕忙給他倒上一杯溫度合適的茶水。


    亞瑟喝了一大口茶水,舒了口氣:“今天是去翻倒巷清查一些商店,本來今天能早點迴來,結果出了意外。”


    “出了什麽事?”弗雷德急切地問。


    孩子們也都伸長脖子,等著聽這個夜晚發生的故事。


    “克拉布家的小子,我記得是叫文森特·克拉布,還是跟羅恩一個年級的,被狼人抓到了翻倒巷,出動了好多傲羅才救迴來。我們清查的時候正巧趕上了。”


    “狼人!”金妮張開小嘴驚叫,表情帶著點點驚慌。


    “狼人!”除了珀西,其他幾兄弟張開嘴尖叫,聲音裏滿是激動。


    “克拉布被咬了嗎?”


    “他是不是也要變成狼人了?”


    “斯萊特林的狼人小巫師!”


    “這太酷了!”


    莫麗聽著一連串的話,氣憤的拍桌子:“不像話,你們怎麽能這麽說自己的同學,哪怕他是斯萊特林的,你們也不該說這些話!如果麥格教授或者鄧布利多校長在這兒,他們會為你們這樣的學生感到羞愧。”


    亞瑟眼看她有繼續教育孩子的傾向,眨了眨眼,出聲打斷:“有意思是,那小子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穆迪甚至懷疑是他主動招惹的狼人。”


    “哦!”幾兄妹驚訝的張開了嘴,礙於莫麗的威嚴,沒有多說。


    “這,這才一年級,他的家長——”莫麗歎了口氣,老克拉布是當年著名的食死徒之一,她不想在孩子麵前說這些。


    “魔法部會處理的,吃飯吧。”


    一家人開始享用早餐,沒多久,陋居的韋斯萊家恢複了平日的喧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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