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國。


    莫思科的一間酒吧。


    天色初暗,忙碌一天的人們便迫不及待湧向酒吧。


    隻不過半小時,空蕩蕩的酒吧已然座無虛席,他們唿喊服務員為自己送來威士忌,好趕緊舒緩身心的疲乏。


    一杯下肚,酒客們與結伴而來的好友嘮起嗑來。


    超凡的消息占據了最近國際新聞的頭條,無論大小的各國,隻要通了網的都有所了解。


    作為五流氓之一的俄國自然不會連互聯網都沒通,國民受最近鋪天蓋地的信息轟炸,大夥也確實對此感興趣,於是聊天主體理所當然圍繞超凡進行。


    他們先是爭辯一番霍格沃茨和山門究竟孰強孰弱,因兩個超凡組織都不在本國,也沒有實力的權威數據透露,最後雙方難分高下,選擇暫且擱置。


    話題來到本國有沒有超凡。


    兩人持相反觀點,一方認為俄國如果有超凡,應該早就現身了,朋友則堅信俄國的超凡隻是暫且隱匿。


    這一話題不僅他們關心,所有俄國民眾就沒有不在意的。


    隨著兩人的音量逐漸拔高,這場辯論很快蔓延至整個酒吧,酒客們開始各自站隊,紛紛舉著酒杯聲援兩人之一。


    酒精作用下,大夥的言辭愈發激烈,有發展成打群架的趨勢。


    從二樓護欄俯視大廳的老板有點慌,這幫酒鬼要是動起手,自己的酒吧怕不是頃刻間被拆成廢墟。


    就在他憂慮該如何是好的時候,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推開門。


    少年相貌並不出眾,穿著也很樸素。他神色透著一絲苦惱,好像有棘手的遭難。


    正忙著擼起袖子準備開幹的酒客,顯然沒功夫搭理一個小家夥。


    環顧一圈熱鬧的大廳,少年輕聲問:“請問,這是十七號嗎?”


    他的嘴唇隻張了一條縫隙,喉結也並未劇烈震顫,聲音理當不會太響,尤其在眼前嘈雜的環境,按理說壓根不會有人聽見。


    古怪的是,在場所有人都感覺耳邊傳來少年的詢問。


    他們人雖然喝醉了,但還沒喪失意識,立刻便察覺出不對勁。


    於是全部目光匯聚在少年身上。


    少年被眾人凝視,有些不知所措,不自覺後退一步:“如果不是,我再換個地方打聽。”


    “嘿,夥計,你剛……”


    “別嚇到他!閃開!”


    有滿臉胡茬的大漢,習慣性粗著嗓子問剛才的異常。


    少年被嚇到,扭頭就要逃出大門,旁邊一位二十多歲的女郎見了,一腳踹開大漢,跑到少年麵前。


    “乖孩子不用害怕,沒人會傷害你。”安撫一句,她問道,“你叫什麽?”


    “特凡·坎普。”


    “特凡,剛剛你問,這裏是不是十七號?”


    “嗯,老師告訴我,十七號在很多人喝酒的地方,我在城市裏迷路了一整天,才偶然發現這裏。”


    靚麗的女郎心裏疑惑,嘴裏嘀咕:“十七號是……是酒吧?”


    “酒吧?”特凡歪歪腦袋,不答反問,“酒吧是什麽?”


    “呃……就像你看見的這樣,酒吧就是用來喝酒聊天的場所。”


    其實還有很多其它用處,不過女郎覺得那些不太適合小孩,所以並未提及。


    “那就是十七號了!”


    “我還沒問你,十七號是幹什麽的?”


    “喔!”特凡雙眼亮了亮,從懷裏掏出一張羊皮紙,“是我的新教室,老師說以後就去那上課了。”


    上課?很多人喝酒的地方?


    女郎不知道這兩個元素為什麽會扯在一起,隻好追問:“可是……教室不可以喝酒的,你應該找錯地址了。”


    “啊?”特凡臉色黯淡下來,“我已經迷路了,找不到教室,也迴不去山裏。”


    “現在怎麽會迷路,你……你手機丟了嗎?”


    “我沒有手機,老師說得等一百歲以後才可以用,否則會影響學習。”


    特凡的話越來越離譜了,起碼女郎是這樣的感官。


    “額,好吧,或許你的老師認為你比較長壽,可一百歲……”


    “安全局!所有人散開!”


    酒吧大門再次被推開,一名西裝男人走進,身後持槍士兵魚貫而入,把圍在特凡周圍的酒客全都趕往牆邊。


    然而在一名士兵走向女郎時,特凡右手在寬大袖口裏抽出一柄木法杖,閃身攔在女郎身前:“她很善良,你不可以傷害她!”


    站在門口的西裝男猛的握緊拳頭,他的視線從未離開少年,十分確定木法杖就是從袖口掏出來的。


    可那柄目測一米五左右的木法杖,絕不可能塞進不足一米的袖子裏。


    情報無誤,俄國的超凡顯身了!


    “您好,特凡先生,我叫法裏德,來自俄國安全局。”


    特凡盯著士兵的目光挪向他:“為什麽要傷害她?”


    “不,您誤會了。”盡管麵前隻是一個和自己兒子差不多年紀的小家夥,法裏德卻不敢有絲毫輕視,誠懇解釋道,


    “為了我們的交談不被打擾,得確保環境足夠安靜,所以才清場。


    我們也不會傷害公民,隻是請他們離開而已。”


    “不!她熱心幫助迷路的我,我隻和她說話!”


    “如您所願,但特凡先生,您的出現會引起騷亂,為避免人群聚集造成踩踏事故,希望您能允許我們在外圍拉隔離線。”


    “隨你們。”


    法裏德吩咐士兵把酒客們全部帶出去,包括一臉懵逼的老板,和在他手底下工作的服務員,然後自己也跟著退出去。


    “你是超凡?!”女郎湊近距離,繞著特凡上下打量,“你會魔法嗎?異能?或者別的什麽?!”


    “姐姐你冷靜點,魔法是霍格沃茨擅長的,老師大概也不精通,所以沒教過我。”


    女郎心裏最後一點本能的猶疑也消散了,驚喜的想要抓起特凡右手。


    特凡似乎不太願意和別人有身體接觸,往後一步躲開。


    她也不在意,興奮問:“特凡先生,我可以學魔法嗎?”


    “額,這個你得去問霍格沃茨,如果天賦夠,鄧布利多校長會收下你的。


    喔,不過得等到明年,今年的開學季已經結束了。”


    “不不不,要是沒有你,我大概會去,但你來了,我才不要學魔法。”女郎連連搖頭,然後問,“我們俄國的魔法是什麽?”


    “俄國沒有魔……”


    “抱歉抱歉,我應該說,你學得是什麽?”


    “術。”


    特凡的迴答超出了女郎的認知,她臉色茫然:“術?”


    “咦,你不知道嗎?”


    “我為什麽會知道?”


    “我白天在城市迷路的時候,看見了很多通靈術店鋪,你應該很熟悉才對。”


    “你有點誤會,那個是騙人的。”


    “啊?騙人?裏麵的巫女也……”


    “也是騙人的!”女郎高聲說完,擺擺手道,“先別管那些,你瞧瞧我的天賦,能學術嗎?”


    “我不會鑒定天賦,得找十七號的老師。”


    “那十七號在……”


    緊閉的酒吧大門被推開一條縫,法裏德的腦袋伸進來:“特凡先生,莪們的總統希望能和您聊聊。


    不用擔心迷十七號,我們會幫您找的。”


    “真的嗎?!”


    “當然。”


    “太好了!”特凡高興得把法杖塞迴袖子,對女郎說,“我先走了,感謝姐姐的熱心,希望有再見的那天。”


    在女郎遺憾的眼神裏,少年的背影走出門外。


    …………


    克裏木宮。


    總統和自己的幕僚圍坐在會議桌邊。


    “或許我親自過去迎接比較有誠意?”總統在主位,上半身往後靠著椅背,食指點著桌麵。


    左右的幕僚紛紛發表意見。


    “隻是一個不確定的消息,等證實以後再去好點。”


    “沒錯,萬一是誤傳,對我國在國際上的聲望,是非常沉重的打擊。


    別國會說,瞧瞧,你們渴望超凡到失去理智了。”


    幕僚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分析,總統按住扶手準備起身的雙手,緩緩鬆開。


    國際聲望這東西,重要也沒那麽重要,可要說沒用,某些時候會起到關鍵性作用。


    心裏有了顧慮,總統原本堅定去接人的心思也動搖起來


    用在這不太吻合,但意思可以共同。


    別人困難你吝嗇援手,等別人好轉再去幫助就沒有意義了。


    即使收下你的禮物,也不會對你心存感激。”


    幕僚們互相看了看,心說這話有道理。


    可問題還是不變,萬一消息有誤呢?


    安全局隻是接道群眾電話,“酒吧裏出現一個似乎有特異功能的少年”。


    僅此一句,再無其它,甚至連最起碼的照片或是視頻都沒有,怎麽讓人相信?


    因此相比少年真的是超凡,幕僚們更傾向者隻是一個無聊家夥的惡作劇。


    “總統閣下,我覺……”


    “咚咚——”會議室的門被敲響。


    總統明白秘書這會打斷自己的會議,隻有一個可能。


    不自覺起身,他有些激動道:“進來!”


    幕僚們見總統異樣的表現,似有所感,一同扭頭望向推門走進的秘書。


    “法裏德匯報,少年是超凡的消息已經證實,而且是本國的超凡,他正帶著人來克裏木宮。


    另外,法裏德說少年開始不願意和他接觸,為表示誠意,他未經您的同意謊稱您要和少年見麵。


    再此希望您能諒解,並接待少年。”


    “這個白癡!”總統氣得大罵,“難道在他眼中,我是一個傲慢到分不清事態輕重的蠢貨嗎!


    備車,去接人!”


    總統動作很迅捷,立刻動身趕往停車場。


    可他還沒到地方,就遠遠看見一輛黑色轎車在迷彩吉普的護送下,駛進克裏木宮的正門。


    重重拍了下大腿,他懊惱著自己為什麽要猶豫,以至於浪費了時間。


    盡力補救吧。


    心裏安慰自己一句,他深吸口氣,恢複平日裏的冷靜,抬腳走向停車場。


    少年已經從法裏德拉開的車門下來。


    總統走近:“您好,特凡先生,歡迎來克裏姆宮做客。”


    “您好,總統先生。”特凡很有禮貌的微微彎腰,待直起身,環顧四周轎車,“法裏德先生說會有人幫我找十七號,


    那個……幫忙的人呢?”


    十七號?那是什麽?地址嗎?


    哪有這樣的地址?


    總統有意和特凡見麵,並幫他找十七號的理由,是法裏德去酒吧外麵拉封鎖線途中,情急之下思索出來的。


    超凡都擁有一些快速轉移地點的能力,法裏德擔心特凡會用魔法離開,所以不得已為之。


    時間緊迫,他來不及交代太多,隻能把關鍵匯報上去。


    所以總統不知道特凡是在找十七號,才有此疑惑。


    不過他的反應很敏捷,隻愣了幾秒,就笑著開口:“特凡先生請放心,隻要十七號在莫思科,我決對幫你找到。”


    “非常感謝您。


    老師教導我,要懂得感恩,我有什麽可以報答您的嗎?”


    誰知自家超凡竟是這樣一個單純天真的孩子。


    總統感到慰藉,像是和自己兒子說話般:“我就叫你特凡吧。


    來,我們去這邊說。”


    一行人來到會議室,總統打破會議室禁止用餐的規定,吩咐廚房送來晚餐。


    “邊吃邊聊。”


    特凡迷路一天,也是餓急了,感謝後便拿起刀叉。


    “特凡,你要找的十七號是……”


    “是教室,老師說以後我就在十七號上課。”


    總統和幕僚們敏銳捕捉到關鍵詞“老師”。


    有一幕僚小聲問:“在那上課的學生很多嗎?”


    “唔,應該吧,老師是十七號的組建人,他說我會在那認識許多的同伴。”


    是組織,不是個人!


    大夥心中振奮,坐在末尾的法裏德更是無心食物,幹脆把刀叉放在桌麵:“我們可以去參觀嗎?”


    “我不清楚,得找到後問裏麵的老師。”


    “那你吃飽了我們就去找。”


    聽見這話,特凡刀叉一丟:“我吃飽了,現在就去吧!”


    此舉正合眾人之意。


    總統絲毫不耽擱,下令安全局全員出動,在莫思科搜索一個叫“十七號”的教室。


    紙麵文件很快傳到相關人員的手裏。


    法裏德並未聲張特凡的消息,所以這些人也是剛得知。


    他們此刻的心情複雜到難以言喻。


    既有苦等的超凡終於現身的激動,又有自己親曆超凡事件的振奮,還有新聞發布後,整個俄國都將迎來歡騰的喜悅。


    還有什麽好多說的?


    趕緊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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