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琳神神秘秘嘀咕一句,把他們的好奇心吊起來後,又不願多透露,端起酒杯自顧抿酒。


    這給臉色嚴肅把腦袋湊過去的五人整不會了。


    幾個意思?


    管殺不管埋的?


    五人難受的扭來扭去,羅琳卻不著急,笑了笑說:“這裏不是方便說話的地方,跟我來。”


    她起身去吧台結賬,然後領著他們離開酒館,在夜色籠罩的街道左扭右拐,最後走進一家旅館。


    沒在大廳停留,五人在跟在羅琳身後徑直來到二樓的一間屋子裏。


    這是單人間,一張床,陽台擺著木桌,門右邊是配套的浴室。


    他們到陽台木桌落座,羅琳把窗簾拉上,然後才坐在桌邊。


    “先說明,我掌握的消息都是自己打聽來的,和爺爺沒有關係,告訴你們也是出於伸張正義,而非為了幫助你們通過考核。”


    她仿佛疊護甲般的說了一連串,托比點點頭表示自己理解了,接著疑惑問:“既然這樣,為什麽您不直接去解決他們?


    有它在,邪法師應該傷害不了您。


    還有,這次不是實戰課嗎?和考核有什麽關係?”


    “呃……”羅琳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掃視眾人一眼,“爺爺沒告訴你們嗎?”


    “校長應該告訴我們什麽?”


    “估計是爺爺忘記說了。”她兩手十指交叉擱在桌麵,在心裏組織會語言,“你們也知道,我的小說裏麵,沒提到過實戰課的內容。”


    “嗯。”五人同時出聲,示意自己明白。


    見狀,羅琳繼續說道:“所以在得知你們要開展實戰課的時候,我就立刻返迴霍格沃茨,找爺爺問了問。


    按照爺爺說的,所謂實戰課,其實就是年度考試,嗯……就像你們讀書時的期末考試一樣。


    但又有一些不同。”


    她從挎包裏掏出幾張寫滿潦草文字的紙張,一邊說:“畢竟期末考試可不會危及生命。”


    裏昂皺著眉頭迴憶片刻,激烈反對道:“不,期末考試也會威脅生命,我至今無法忘記我父親的皮帶有多麽堅韌。”


    克萊西求學時期的成績也同樣欠佳,因而深有同感的狠狠點頭。


    “好吧。”羅琳不置可否的攤了攤手,低頭翻動紙張,“我們先聊正事。


    如果你們實戰課的評價不及格……”


    威諾眼神一凝:“會被開除?”


    “那倒不是,會留級。”


    “啊?”四個成年人麵露呆滯,似乎萬萬沒想到,都已經畢業多年,居然還有機會體驗一把“留級”。


    當然,這並非什麽令人享受的體驗就是了。


    最後是托比先迴過神,問到關鍵問題:“評價的標準是什麽?”


    “這個……爺爺沒告訴我。”她似乎找到了自己要找的,從一疊紙中抽出一張,“總之,請努力吧,各位霍格沃茨的新生。


    因為這屆隻有你們,所以不久後的魔法學院比賽也得拜托伱們了。”


    “羅琳女士您也聽說了?”


    “爺爺和我閑聊的時候提了一句,哦對了。”


    她好像想起重要的事情,抬起頭:“爺爺說魔法世界應該多和外界接觸,所以到時候比賽會在藍星舉行。


    除了有幾萬現場觀眾,還會全程直播,你們不僅代表霍格沃茨,代表王國,也代表藍星。”


    聽見到時全國,乃至全世界都會關注,盡管距離比賽日期還有些天,五人卻已經緊張起來了。


    羅琳沒注意他們,低頭看紙:“根據我這些天的調查,霍格莫德鎮確實有邪法師出沒。


    喔,你們還不知道邪法師是什麽吧?”


    清醒過來,五人一同搖頭。


    “邪法師就是因各種原因被魔法學院開除,然後心生不滿從而修習血魔法的曆屆學生。”


    “血魔法是什麽?”


    “不清楚,但聽起來給人感覺是很邪惡的東西。”羅琳應了句,接著道,“因為被開除,他們通常極度怨恨魔法學院的學生,隻要有機會就會埋伏襲擊,所以在學院外千萬不要炫耀自己魔法師的身份。


    爺爺組織過幾次圍剿,但他們行蹤隱蔽,日常生活也不會暴露自己會魔法,所以總是難以根除。”


    “額,即使是被開除的學生,學院應該有他們的身份信息才對吧?


    隻要各學院聯手,沒道理找不出來他們、”


    “如果魔法學院彼此的關係融洽,那確實像你說的那樣,但很可惜,事實恰恰相反。”


    裏昂和克萊西似乎有點無法理解羅琳的委婉迴答,托比和威諾倒是很輕易就明白。


    他們任職王國官方,各部之間按理說都是為王國效忠,應該互相配合協同才對,可實際上勾心鬥角是常態,乃至給對方使絆子都屢見不鮮。


    米莎仿佛想起什麽,腦袋低垂的沉默。


    羅琳拍拍手,叫醒各自深思的五人:“邪法師的大概情況你們已經知道了,接下來,我會講述這幾天調查的情報。


    嗯……從小鎮最近的怪異事件講起吧。”


    她拿起紙,視線落在上麵:“大約半個月前有鎮民向警局報案,經常在半夜聽見淒厲的哀嚎聲。


    根據報案人的描述,感覺像是嬰兒發出。”


    嬰兒?難道是邪法師在練什麽殘忍的魔法?


    五人心裏頓感困惑,沒聽說有用嬰兒修習的魔法啊?


    或者學校為避免有人無意中接觸,把相關內容封存了?


    “我了解到這些後,特意去聲音傳出的地方蹲伏,可連續三天什麽動靜都沒聽見,於是我去找報案人求證。


    那個男人表示自己的確有聽到,可這個年代沒錄音機,所以他無法證明。”


    說完,羅琳微微不解道:“他還向我提了一個細節,叫聲當時離他很近,奇怪的是他壯著膽在附近四處尋找期間,驚訝發現聲音大小處於恆定狀態。”


    她說著說著,用了一些比較專業的名詞,學識淺薄的克萊西一時間沒聽懂:“什麽意思?”


    威諾解釋道:“就是當事人無論走到哪,叫聲的大小沒有任何變化。”


    “這很不正常!”裏昂強調了一句正確的廢話。


    托比沒搭理幾人,神情鄭重問:“羅琳女士,您有推測嗎?”


    “就像我剛剛說的,我去現場調查過,一無所獲。


    對了,我去警局問了,小鎮最近沒有嬰兒失蹤,這個方向你們可以不用考慮了。”


    羅琳把紙疊整齊塞迴挎包:“我先走了,你們離開的時候記得幫我把門帶上。”


    裏昂楞了楞:“您要去哪?”


    “享受中世紀的夜生活。”她撩了下頭發,“順便拍攝記錄一個真實中世紀小鎮的日常,出去後我要發布推特,我的粉絲們可是期待很久了。”


    羅琳之前迴藍星後,就把自己拍攝的學院生活上傳了自己的推特賬號。


    一石激起千層浪,書迷們亢奮的甚至想要嚐試大卡車穿越是否可行,當然最後還是在羅琳的勸說冷靜下來。


    為安撫沸騰的書迷,羅琳這趟返校前允諾他們,會拍攝霍格沃茨世界的平常小鎮作為補償。


    幾人聞言也沒得多嘴,反正對方的安全問題不用擔心。


    羅琳收拾把挎包挎在肩上,向屋門走去。


    一直安靜的米莎忽然叫住她:“羅琳女士,我有一點疑惑。”


    迴過身,羅琳樂嗬嗬道:“樂意為我們的小淑女解惑。”


    “您說不要在外麵炫耀自己魔法師的身份,會被邪法師襲擊,可是我的老師出學院都是騎掃帚。”


    “嗬嗬,小淑女,因為邪法師打不過老師。”說完,她踩著高跟鞋離開。


    五人麵麵相覷一會,倒也聽明白了。


    顯然,邪法師基本都是陰溝裏的老鼠,見不得光。


    他們確實惡心人,但實力低微無法造成實質性傷害,很適合作為他們這些魔法學徒的對手。


    “感謝羅琳女士的熱心幫助。”威諾站起來,看向托比,“隊長,我們下一步動作?”


    “先去開房間。”托比沉聲道。


    五人一同走出屋,到一樓吧台開放。


    為防備邪法師偷襲,五個人隻開了一間三人房。


    拿著房卡進屋,簡單洗漱後準備休息。


    好在床鋪夠寬敞,足夠容納兩人。於是威諾和克萊西在最左邊的床,裏昂和托比睡右邊,米莎單獨睡中間。


    雖說他們進入小鎮後,並未有暴露魔法師身份的舉動,但四個成年人還是決定輪流守夜。


    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


    陽光隔著窗簾曲驅散屋內的黑暗,五人起床。


    吃著服務員送來的早餐,除去米莎精神抖擻,其餘四人都有些睡眼惺忪。


    裏昂忍不住揉著酸澀的眼睛,嘀咕道:“見鬼,隻是少睡了兩個小時,為什麽感覺像是要猝死……哪怕成為魔法學徒之前,我一晚不睡都很精神。”


    “大概是你老了。”克萊西打著哈切損了他一句。


    “滾蛋!”


    “好了。”身為隊長的托比打斷兩人,快速咀嚼麵包,“我昨晚想了想,課程評分可能受完成時間的影響,


    我們不要在旅館耽擱了,趕快吃,吃完就出發。”


    威諾把嘴裏的牛奶咽進肚:“你有計劃了?”


    “談不上計劃。”托比三兩口把麵包啃完,“按照羅琳女士所說,邪法師長期被通緝。


    在這樣的高壓環境下生活久了,應該是很敏感的,稍微有一點異動,就會立刻逃離遠遁。”


    “是的。”威諾點頭讚成。


    “校長既然派我們來,代表他們一定還潛伏在小鎮。


    然而羅琳女士的情報又說小鎮除了怪異的嬰兒慘叫,就無事發生了。”


    “會不會是羅琳女士調查有誤?”裏昂插嘴道。


    “不太可能,除非警局有邪法師,把案件全隱瞞了,但這個說法很牽強。”


    “嗯。”米莎嘴裏咀嚼著麵包,含糊嗯了聲,然後抬頭道,“昨天我們進小鎮後稍微逛了會,鎮民的反應不像家裏有孩子失蹤。”


    托比拿起紙巾擦幹淨嘴角:“所以,與其在這盲目猜測,不如出去找找線索。”


    四人想到評分過低會留級,便趕緊吃完,一同走出旅館。


    門前,托比左右張望,躊躇第一個調查地點定在哪。


    酒館雖然消息靈通,可羅琳女士每天都去,如果那裏真有線索,羅琳女士早就有所察覺了。


    思索片刻,他決定去集市,同樣也是信息密集的地方。


    五人出發,一路問人來到位於小鎮最北邊的集市。


    這是一個商品十分複雜的集市。


    食物、日用品、鐵質農具、馬匹、武器等等應有盡有,甚至托比還在市場角落看見了……戴著腳鏈枷鎖的黑奴。


    裏昂很是震驚:“這裏為什麽會有黑人奴隸?”


    “這個世界很大,或許也有一個像fz那樣的大陸存在。”


    “呃,校長不製止嗎?”


    米莎翻著白眼:“裏昂叔叔,鄧布利多爺爺是霍格沃茨的校長,不是自由主義的戰士。”


    他清楚米莎說得沒錯,可曆史書中記載的一幕真實出現在眼前,再加從年幼到成人所接受的教育,裏昂還是感覺自己的價值觀遭受了挑戰。


    從他變幻的臉色猜出了什麽,威諾揶揄道:“你可以嚐試成為霍格沃茨世界的林肯。”


    他餘光瞥見不遠處的馬車上的鐵籠,笑說:“還有,也可以在這建立第一個動保組織。”


    裏昂順著他的視線望去。


    前麵約莫二十米,路邊有一個貓販正在處理生病虛弱的幼貓。


    大概是為節省成本和方便,貓販的手法簡潔——扭斷腦袋,扔進不馬車邊的木桶裏。


    覺得畫麵有點血腥,裏昂強忍嘔吐感:“沒,沒人管的嗎?”


    “裏昂。”托比轉過身,“這裏不是藍星。”


    五人穿著有別於常人,再加站在原地不動,貓販很快注意到他們。


    上下打量幾人麵料徑直的衣服,他熱情走來:“幾位,需要貓咪嗎?


    誠信經營,決不會有病貓!”


    威諾瞥了眼馬車邊的木桶:“我相信你。”


    自己的品質被人信任認可,貓販露出喜悅:“要來幾隻嗎?


    無論是可愛乖巧、或者野性兇悍的,我的都有。


    喔,半月前有位客人可是一次性買走了我所有的貓咪,你們得抓緊機會,他隨時可能再來。”


    托比和威諾對視一眼,而後一同望向貓販:“你的貓我們都要了,但希望你告訴我們那位客人的住處。”


    貓販疑慮問:“你們……找他做什麽?”


    “我們也很喜歡貓,難得遇見有同樣愛好的,希望能結識一番,順便交流飼養貓咪的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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