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h海岸,群山。


    山體基地內,局長在自己房間的電腦桌前忙碌。


    “咚咚——”


    “進。”


    局長扭過頭,見走進來的是林秒,注意力重新挪向電腦屏幕:“小妙啊,你怎麽也迴來了?”


    “葉哥……”她站到局長身後,“我擔心他安全,所以迴家看了下爸媽就趕緊坐飛機迴來了。”


    “放心,有旭仙人……”


    “咚咚——”敲門聲打斷他,“進。”


    “局長。”嶽若抱著一疊文件推開門,一邊進屋一邊說道,“關於公眾對視頻的反響我已經……咦,小妙?”


    “嶽姐。”


    嶽若遞過去一個眼神,示意待會去她房間聊,隨後把文件放到鼠標旁邊:“大體和局長預期一致,


    民眾一個勁催促後續。”


    “嗯。


    國外呢,尤其嚶國。”


    “那邊……”她撓撓臉,“反應挺微妙的。”


    局長轉動靠椅麵朝她,疑惑道:“怎麽說?”


    “很他們關注,畢竟嚶國和我們是藍星目前唯二有超凡現身的國家。


    就是感覺嚶國不太慌亂,有底氣的樣子。”


    “底氣……”局長捏著下巴若有所思,“霍格沃茨?”


    “估計是了。”


    沉思一陣,局長大手一揮:“不用管他們,反正霍格沃茨被旭仙人摁著錘。


    我們隻要穩步推進,等葉銘曆練結束,把過程公布就行了。”


    他很有自信,嶽若卻麵露擔憂:“計劃沒問題,就是……曆練過程我們能拿到嗎?”


    “放心,我和葉銘交代過了。”


    說這話時局長拍著胸脯,但暗地多少有些心虛。


    三天休假期旭仙人並未露麵,等見到人,六人又立即出發,局麵沒找到間隙和葉銘確認事情是否辦妥。


    至於他為什麽表現的胸有成竹。


    一是從旭仙人幫忙俯拍小鎮推斷,自己的要求應當不會拒絕。


    二麽,身為領導,他早已習慣在下屬麵前一副冷靜的形象了。


    果然,見他這般,嶽若皺緊的眉頭舒展開:“那我先走了,小妙,我們去……”


    局長握著鼠標的右手旁的座機忽然響起。


    瞥了眼來電號碼,他猛的起身拿起電話:“老首長!”


    “你又在鬧什麽幺蛾子?!”


    “呃,我不太懂……”


    “你自己幹了什麽你不知道?”


    反應過來是視頻的事,局長緊張的表情驟然一鬆:“嗨,我還以為又怎麽了。


    老首長您放心,決對不會有紕漏的。”


    “不會有紕漏?還決對?


    你考慮沒有,任務過程會不會無意中泄露情報?會不會被敵人探清虛實?”


    被一通大罵,局長絲毫不慌,淡定道:“旭仙人說可以。”


    “……”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老首長平靜的聲音傳來:“嗯,幹得不錯,不枉我往日的悉心教導,這幾天其它東西都擱置,


    專心把這事辦好。”


    “是!”


    “行,我掛……對了,視頻出來記得傳一份給我。”


    “是!”


    掛掉電話,局長揮揮手打發走嶽若兩人。


    待屋門“哢嚓”一聲關上,他才坐迴靠椅,抬手揉捏鼻梁:“葉銘啊……我可全指望你了,千萬別掉鏈子,


    要是拿不到視頻,局長非活撕了我。”


    …………


    “奇怪,怎麽有種被人惦記的感覺。”


    一間首飾店鋪內,葉銘後腰靠著半人高的櫃台,突然渾身哆嗦。


    駱希玲坐在古色古香的梳妝鏡前,風韻猶存的老板娘站在身後給她梳發髻。


    聽見葉銘的嘀咕,她頭不迴的笑道:“肯定是小妙姐掛念你了,趕緊摸耳根,看是不是發燙。”


    “整天就會貧嘴,別亂動了,剛頭發又要散了。”


    “喔。”


    把駱希玲鎮壓下去,葉銘望向另一邊的三個青年。


    他們這會已經不是現代人打扮,短發變成長發,束起發冠,長發紮成馬尾,拖至腰間。


    其中一人覺著難受,扣了扣發際線:“葉哥,你這假發套從哪來的?”


    “我知道要……,就專門讓局長幫我準備了幾個。”


    “還是葉哥滴水不漏。”完事的駱希玲蹦蹦跳跳過來,“瞧,好看不。”


    “師姐好看。”三人立即奉上馬屁,即便坐到梳妝鏡前的女孩,也在百忙之中抽出空當來一句。


    “嘿嘿。”高興得用手掌碰了碰腦袋上的發髻,她邊問,“葉哥,我們……”


    話剛出口,葉銘眼神一凝打斷她,同時望向背對自己,在擺弄頭發的老板娘,幾人不明所以,都合上嘴。


    身後忽的安靜,老板娘感覺奇怪,下意識抬起眼皮看向銅鏡,卻和葉銘審視的目光對上。


    感覺對方的視線十分壓迫,她慌忙低頭,因分神略微放慢的雙手,再次快起來,甚至透著點急促。


    駱希玲見了這一幕,恍然大悟的跑到葉銘身邊,低聲道:“是她?”


    迴過神,他一臉莫名其妙:“伱在胡說什麽?


    我們才剛到小鎮,連初步調查都還沒展開,我怎麽可能確定兇手身份?”


    “那你惡狠狠盯著她幹嘛?”


    “額,我剛剛的眼神很兇惡嗎?”


    駱希玲翹起大拇指,從肩膀上麵指向身後三個青年:“你問他們。”


    葉銘看過去,三人很實誠的點點頭。


    他有點尷尬,走近老板娘:“抱歉,我剛在想一些私事,所以……”


    “官人不必如此,是奴家冒失了。


    喏,好了。”


    女孩站起身,歡喜的欣賞銅鏡裏的自己:“手藝真棒!”


    “過譽了。”


    感覺老板娘有些惶恐,葉銘不知是剛才自己不太友善的眼神,還是最近妖孽事件的影響。


    可能兩者都有。


    事辦完,人家很害怕,他就不多費口舌,問清價格,掏出一塊碎銀結賬。


    老板娘到櫃台後麵,從抽屜裏抓出一把銅錢,約莫二十枚,找給幾人。


    葉銘接過,道謝後領著打扮一新的五人走出店鋪,往右拐。


    小鎮主道因沿著山坡建造的緣故,隔一段就有台階,走起來需專注,以免踩空,但修建得還算寬敞,足夠六人並肩。


    五人的長劍都用麻布裹嚴實,抱在懷裏。


    周圍寂靜異常,隻有眾人腳步聲迴響,駱希玲有點不安,緊了緊胳膊抱緊月明劍:


    “葉哥,我們去哪?”


    環視無人的街道:“看這情況,小鎮現在恐怕人人自危,晚上肯定是不會開門見客的,


    找個酒店休息,明天一早再去調查線索。”


    “啊?不是有外門弟子嗎?我們幹嘛不直接去問?”


    葉銘取下雙肩背包,摸索一陣拿出一筆記本:“旭仙人安排我擔任隊長,有什麽深意我不清楚,但明麵上囑咐過我,負責記錄你們任務途中的表現並打分,迴去後匯報給旭仙人。


    和外門弟子接觸並獲取其幫助,是扣分項。


    當然了,沒有硬性規定不可以找凡俗勢力幫忙,後果我也講清楚了,怎麽選隨你們意願。”


    盡管不曉得“扣分”有什麽壞處,但既然是“扣分”,鐵定沒好事。


    因而五人幾乎瞬間明確一點——除非事不可為,否則絕不尋求外力相助。


    閑聊間,六人到了一間客棧門前。


    這間客棧的掌櫃大約是要錢不要命的性子,又或者家中無妙齡女子,把店門毫無顧忌的敞開。


    一行人進去,葉銘隔著櫃台向掌櫃要兩間房,最好挨著。


    最近失蹤案件頻發,金水鎮並無遊客,房間空置許多,他們順利入住。


    待用了掌櫃送來的晚食,六人各自休息。


    一夜無話。


    第二日清晨。


    六人吃了早飯,抱著裹在麻布裏的長劍,走上街頭。


    旭日東升,明亮陽光驅散黑暗,小鎮居民走出家門,開始新一天的忙碌。


    人群擁擠,街邊小販叫賣,早點攤的爐灶冒著炊煙。


    氣氛祥和,但被行人們的匆忙步伐踩碎。


    葉銘穿梭其間,餘光掃視經過身旁的行人的麵部——或凝重,或焦急,或愁苦。


    前兩者大約是家中有符合被害人特征的親人,後者應該是家人已然失蹤。


    對目前狀況大致了解,葉銘琢磨起從哪切入這次任務。


    人丟了有段時日的不行,過去那麽久,即使兇手留下線索也早被舉報葬禮的隊伍破壞了。


    得找剛丟的,最好是昨晚。


    葉銘有了頭緒,向後招手示意五人跟上,一路來到官府。


    在路對麵的茶攤落座,叫了六碗涼茶,他不急不躁的端起碗小抿一口。


    駱希玲對眼前粗茶毫無興趣:“我們到這來幹啥?”


    “等人。”


    “等誰?”


    “來了。”


    葉銘望向對麵官府,五人順著視線一同看去。


    一名婦人抹著淚,跌跌撞撞跑到門前,敲響了擺在一邊的冤鼓。


    隨後有衙役出來領她進去。


    失蹤案頻發,意味官府無法處理,葉銘知道,過不一會婦人應當就會出來。


    事情如他預料的那般發展。


    大概幾分鍾,婦人便被穿著官服的中年男人送出。


    “請放心,本官必傾盡所能緝拿兇手。”


    這位官是敷衍還是真誠,葉銘看不出,也不在乎。


    見婦人往遠處走,立刻叫上五人跟去。


    他們跟得並不隱蔽,甚至堂而皇之,就落後十多步吊在後麵。


    婦人眼睛不瞎,很快察覺異樣,迴頭看了眼,然後腳步加快。


    她家境估計清貧,住在小鎮角落,迴家的路很偏僻。


    四周無人,婦人越發恐慌,不由自主跑起來。


    很顯然,她跑不過六個長期鍛煉的年輕人。


    六人追上她,攔住去路。


    “你們,光天化日,你們欲行不軌?!”


    “阿姨別怕,我們不是壞人。”照例,駱希玲露出友好笑容上前交涉。


    掃視幾人,婦人覺著他們確實不像惡徒。


    再加自己在田間操勞多年,早已人老珠黃,就是劫色也劫不到自己頭上吧?


    “諸位先生……”她放鬆下來,準備問幾人要做什麽,說到一半瞥見五人懷裏被麻布裹著的長劍,改口道,“諸位大俠有何事?”


    葉銘聽見“大俠”二字,腦海裏靈光閃過,開口道:“是這樣的阿姨。


    我們遠道而來,在金水鎮落腳一晚,聽聞最近有妖孽作惡便打算除去,正巧又看見您擊鼓鳴冤,所以想和您打聽下妖孽的線索。”


    婦人眼睛亮了亮。


    她明白官府無能為力,否則妖孽早被除惡了,還能任由金水鎮鎮民家的女孩失蹤?


    而眼前幾人氣勢不凡,又身懷利器,想必有幾分本事。


    於是她忙領著眾人到了自己家中,一座破舊的帶院民居。


    一行人剛要進院,隔壁門走出一個中年女人澆築他們。


    她和婦人認識,見著其領了幾個陌生人迴家,好奇過來詢問。


    兩人簡短交流幾句,中年女人得知六人是“行俠仗義的大俠”,當即興奮的拉著眾人進自己家。


    葉銘推辭不過,就囑咐婦人先迴,待會就來,然後跟著中年女人到家裏客廳坐下。


    一番交談後,他們了解了情況。


    中年女人育有一女,年芳二八,和隔壁婦人的閨女一樣年紀,且同窗兼發小。


    今早她獲知婦人女兒無故消失,被嚇出一身冷汗。


    自家閨女比之容貌更甚,她家的丟了,說明妖孽盯上這一塊了,自己女兒豈能不遭殃?


    看著官府聲勢浩大的抓捕行動後,小鎮姑娘仍然丟個不停,她和婦人一樣,也清楚官府靠不住。


    剛才她正愁著如何是好,卻不想竟然有大俠上門。


    你閨女反正已經沒了,晚點不打緊,我這邊人還在,還有的救。


    中年女人這般盤算著,就慌忙把六人拉倒自己家來了。


    葉銘對她的算計有所察覺,心裏雖不太待見,但也明白事實確實如此。


    婦人女兒失蹤一晚,按照妙齡女子一天丟一個的頻率推算,人大概率已遭不測。


    既然如此,自然要優先考慮尚未被害的女孩。


    葉銘皺著眉打斷中年女人的喋喋不休:“你女兒人在哪?”


    “後院,就在後院!”


    她趕忙起身去後院,返迴時身後跟著一怯生生的十七八歲模樣的小姑娘。


    這片刻功夫,葉銘已經構設好計劃:“人在這不行,屋前屋後都是山,妖孽隱匿起來很難找,你帶著人和我們去鎮中心的客棧。”


    “好,好,我去收拾衣物。”


    葉銘趁這一會間隙,和五人到隔壁婦人家,一番細致的問詢。


    大致把要問的問完,他站起身準備告辭,一邊心裏有點疑惑,這半天了,行李還沒揀好?


    “砰——”


    院門從外麵被一腳踹開,中年女人和大批官兵魚貫而入。


    她一隻手拉著領頭官兵的胳膊,一隻手指著葉銘幾人哭嚎:“就是他們,他們看了我閨女一眼,人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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