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海風吹透了安倫厚重的羽絨服,他現在沒有感覺,他在周密地思考並在腦海中演練布置一切,他要把攪了自己人生的fan4徹底摧毀了。


    發泄完浴火的安倫把錢寧緊緊地摟在懷裏,輕輕地對錢寧說:“我有個旅遊的路線,要不要聽一聽?”


    錢寧枕著安倫的胳膊,看著安倫俊美的臉,一笑說:“當然要聽,哪天你要是惹我不高興,我就自己去。”


    安倫在錢寧的臉上親了一下,說:“好,分別是法國巴黎的塞納河大教堂,日本東京的淺糙寺,緬甸的曼德勒和印尼的爪哇。”


    “再說一遍,有點亂啊。”錢寧說著皺了一下眉頭。


    安倫把臉貼到錢寧的臉上,慢慢地說:“法國巴黎的塞納河大教堂,日本東京的淺糙寺,緬甸的曼德勒和印尼的爪哇,別亂了順序。”


    錢寧不解地問:“為什麽?這順序有什麽奧秘嗎?”


    安倫沒有迴答,使勁在錢寧臉上蹭了一下,說:“記住就行,我再說一遍,法國巴黎的塞納河大教堂,日本東京的淺糙寺,緬甸的曼德勒和印尼的爪哇。”


    錢寧猛然間想到了安倫曾經說過,隻要是說過三遍的事情,一定記住時間地點環境順序等等一些列能搜集到的信息,為什麽,這旅遊的路線有什麽幹坤?安倫究竟遇到了什麽事?為什麽要對他有所隱瞞?


    錢寧快速猜測著,愣愣地看著安倫,“出什麽事了?”


    安倫撫著錢寧的臉,輕輕地說:“沒事,相信我。”


    錢寧又躺迴安倫的胳膊上,他那麽敏感,怎麽能看不出安倫的無奈。他不想說,那要怎麽問呢?錢寧摟過安倫的臉,撅著嘴說:“你就告訴我又怎麽了。”


    安倫用手指點了點錢寧的嘴唇,要怎麽告訴他,告訴他自己要去送死了嗎?告訴他等自己死後讓他開啟新的生活嗎?怎麽能說出口。


    安倫的心都要碎了,摟著最愛的人卻無法瀟灑的告別,既想要讓他等待又怕他等來的是自己的亡魂,誰能告訴我,怎麽樣才能坦然的瀟灑的處理好,既能讓他不傷心也能讓他不癡心,既能讓他有所期盼又不能太過執念。


    這無往不勝的安倫,這如天神一般的安倫,此時此刻為情所困,自己強大的自製力也因此不受左右。


    情是什麽,叫人為之生,為之死,為之困惑,為之哀懼。


    安倫在壓製自己的失態,對錢寧說:“我要告訴你的是你要相信我,我愛你。”


    錢寧竟然笑了起來,露著小虎牙讓人感覺甜美可親,“為什麽這麽說,你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了?”


    安倫猛地壓在錢寧身上,雙手把錢寧的手固定住,又是一陣瘋狂的激吻,“沒有,就是愛你愛的快瘋了,愛我嗎?”


    安倫忽然意識到自己真的不該說出此話,這會為錢寧以後忘卻自己又加了一道禁錮的枷鎖。不能再說愛,為了自己也不敢確定生死的今後,還是不要把感情給錢寧刻的太深才好。


    錢寧忘記了那一夜多少次雲雨,安倫太過瘋狂,好像要把餘生的精力在這一夜發泄完畢。敏感的錢寧預感到危險正在慢慢靠近。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錢寧睡醒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了。


    陽光透過窗簾的fèng隙劃出一道清亮的光線。屋內舒適的溫度與窗外失去生機的冰天雪地形成了截然相反的巨大落差。


    安倫不在,大過年的,不好好在家呆著又去哪裏了。錢寧滿心疑慮。


    外麵有人開始燃放煙花爆竹,聲音清脆洪亮。錢寧站在窗前,看到炸裂的碎屑如火一般鋪在地上,向上騰起的淡藍色硝煙與還沒融化的白雪相互映襯。


    這是錢寧無數次獨自站在窗前欣賞別人的除夕,以往的自己,身是孤獨的,心也是孤獨的,現在,有了那個人的陪伴,可以對自己說一句前程不再孤單了。


    錢寧用心準備著飯菜,在難得的假期中,他要把全部的精力用在安倫身上。


    電話響了,陌生的號碼,卻是安倫的聲音。


    “前街拐角處茶室等著。”說完電話掛斷了。


    雖說是安倫的聲音,但錢寧還是感覺似乎哪裏出錯了。語氣?不,還是那個輕柔中夾帶著命令的語氣。


    錢寧迅速下了樓,很快來到了茶室。


    看著茶室冷冷清清的廳堂,錢寧意識到了自己忽略了什麽。這年三十的茶室怎麽會開著門呢?還有,安倫喊自己到茶室幹什麽?


    錢寧四下觀察了一下,門外沒有人也沒有車,這就奇怪了。錢寧站在門前低著頭在思索,好一會兒,終於抬起頭,大步踏進了茶室裏。


    坐在大廳的木椅上,錢寧用眼角的餘光掃遍了整個大廳,沒有一個人,氣氛詭異異常。


    正在錢寧要起身離開的時候,瘦高的身影在門前閃過。


    錢寧開口罵道:“安倫,我艸你大爺的,你搞什麽嗎?”


    來人來到錢寧近前,把大衣的領子放下,一張念過半百的冰冷的臉呈現在錢寧的對麵。


    錢寧一時尷尬,忙問到:“你是誰?”


    “我就是安倫的大爺,你要艸我?”安大爺說著脫掉了身上的大衣扔在了椅子上。


    錢寧全身僵硬了,尷尬地笑著說:“您好,失禮了,請您見諒。”


    安大爺很友好地一笑,示意錢寧坐下,開口說:“新年快樂。”


    錢寧趕忙起身,迴敬道:“給您拜年了。”


    “嗯。”安大爺再次招手讓錢寧坐了下來。


    錢寧一陣緊張,不知道安大爺是何用意。


    從來沒想過,當有一天麵對安倫的家人的時候應該如何應對。會得到安家人的支持嗎,怎麽可能,這種在當下被定為傷風敗俗的事情怎麽可能得到支持。自己缺爹少娘沒人在意也就為所欲為了,可安倫不是,他有家人的,麵前的安大爺就是一員,他見自己幹什麽,棒打鴛鴦嗎?


    安大爺看著錢寧發愣先是笑了起來,非常友好地說:“錢寧,別人都說你聰明過人,我想你應該知道我來的目的。”


    錢寧看著安大爺,一副晚輩應該表現出的謙恭,淡然一笑,說:“大爺,聰明我可談不上,您來的目的我更不敢妄猜的。”


    安大爺點點頭說:“那咱就不繞彎子了,我來就是讓你離開阿倫。”


    錢寧平靜地點點頭,問:“還有嗎?”


    安大爺微微抬起眉頭,很和藹地說:“我呢並不否認你們玩得來,阿倫也沒有過朋友,所以我並不想傷害你。”


    錢寧點點頭,他猜想的沒錯,所以也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安大爺對著沉著冷靜的錢寧竟然有些同情,可一切不是慈悲就可以解決的。


    正在錢寧盯著桌麵出神的時候,門外走進一個抱著孩子的女人。


    安大爺起身上前接過孩子,抱在懷裏,又信步走到錢寧身邊,說:“孩子已經出生了,阿倫的。”


    錢寧緊閉的雙唇慢慢地張開,孩子?安倫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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