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各種宵小都是藏在西城,如今西城整頓好了,整個應天就好了。


    朱柏巡到一半,忽然問趙都指揮:“西城沒有私塾嗎?”


    趙都指揮說:“托殿下的福,西城的孩子才能溫飽,讀書就.....”


    朱柏轉頭問富貴:“本王在中城和西城之間是不是有個小宅子閑著。”


    他的產業太多,自己也記不住。


    富貴迴答:“是。就在前麵不遠。”


    因為太小,拿來做客棧店鋪都不合適。


    朱柏點頭:“行,那就用它來做教室了。請個先生來教西城的孩子們認認字。先生的束修由本王來出。孩子們想來學就學,不想來也沒有關係,學一點算一點。這件事交給都指揮大人去辦了。富貴你先支一百兩給都指揮大人。”


    趙都指揮一愣,衝朱柏拱手:“殿下真是大仁大義。屬下這就去辦。”


    中城都指揮田虎是把之前中城兵馬司的人幾乎殺光之後,由朱柏從衛兵裏挑的。


    田虎有點憨憨的,不過身手沒得說。


    一個人赤手空拳打七八個沒問題。


    每次看見他,朱柏就想起李逵。不過田虎沒有李逵那麽魯莽,更憨厚些。


    田虎小聲對朱柏說:“殿下最近中城又有人悄悄開了牙行。”


    其實他挺害怕的。


    畢竟之前中城兵馬司就是因為私開牙行被朱柏連鍋端了。


    要是朱柏以為新開的牙行跟他有關係,那他豈不是……


    他又忙追加了一句:“微臣帶人突襲查過,可是查不到。”


    一來是每次都有人給那些人報信。二來也是因為朱柏不在,他也不敢來硬的。


    朱柏淡淡一笑:“莫怕,本王都知道了。”


    田虎暗暗鬆了一口氣:“殿下知曉就好。”


    中城的市場依舊繁華。


    朱柏隨便走了走,看了看物價,便帶著田虎他們去赴約了。


    今日他叫飯館不招待其他客人,專為他和五城兵馬司服務。


    衛兵坐在下麵兩層,他和五個都指揮使坐頂樓。


    富貴和張玉他們坐旁邊那個雅間,順便守著樓梯口,上完菜後,就再不讓閑人上來。


    朱柏先親自給每個都指揮使倒了一杯酒:“今日一看,應天城裏秩序井然,多謝幾位大人這段時間的勤懇。”


    都指揮使們忙起身:“殿下折煞微臣了。”


    “承蒙殿下看得起。”


    然後個個心裏嘀咕:這個十歲的孩子怎麽把喝酒的那套江湖氣質拿捏得這麽死。


    不過在朱柏身上有太多讓人吃驚的事情,這都是小事了。


    朱柏暗暗好笑:嗬嗬,我還沒左邊打一圈,右邊打一圈呢。


    朱柏說:“如今坐下來,各位大人給本王細講講有人想來兵馬司奪權的事情。”


    幾個都指揮使一邊吃,一邊輪流就把胡惟庸怎麽派人來然後他們怎麽一個個趕走的說了一遍。


    大家指著岑都指揮:“還是岑都指揮最厲害,直接把胡富昌給打了一頓關了幾天。”


    岑都指揮歎氣:“沒辦法,他直接上門掀桌子,不僅僅是不給我臉麵,也是不給湘王臉麵,絕不能容忍。”


    朱柏笑得直拍桌子,又喝了一輪,富貴怯生生伸頭進來說:“殿下,別喝太多,等下頭疼。”


    朱柏揮手:“知道了。”


    幾位都指揮使也不敢再敬酒。


    朱柏把貼告示禁止私牙的事情講了講,看看大家吃得差不多了。


    他嚴肅地說:“接下來一年,應天城更需要各位全力保護。諸位務必頂住。”


    幾位都指揮忙站起來,拱手:“微臣定不負殿下囑托。”


    朱柏迴到官牙局,才過了這麽一會兒,生意就恢複了好多。


    富貴小聲說:“看來大家都知道殿下迴來了。”


    朱柏微微點頭,進去了,就看見朱橚坐在廊下的椅子上,手裏拿著本醫書發呆。


    曾牙長過來說:“周王殿下上午就來了,小人說您不知道什麽時候迴來,可是他堅持要坐在這裏等您。”


    朱柏歎氣,走過去:“五哥,我不會跑的,不用在這裏盯著我。”


    朱橚小聲說:“反正在家也沒事,過來你這裏坐坐。”


    朱柏:“行吧。那你坐著我上去了。”


    他本以為朱橚坐坐就會走,結果中間歇息時發現朱橚還在。


    隻能叫人把他弄上來,給了他一張桌椅,讓他可以接著寫《救荒本草》。


    朱橚這下開心了,本來在家裏就沒辦法靜下心來寫書,現在好了。


    -----


    胡惟庸搬了三天才總算是搬迴了原宅邸。


    胡惟庸的老婆怨聲載道,罵胡惟庸慫,連個孩子都怕。


    胡惟庸低聲叱責:“你個婦道人家知道什麽?!!如今我不能讓老朱找到我的錯處,忍一時之氣得一世富貴。”


    胡夫人說:“整日聽你說要動手要動手。到底要什麽時候動手。你這個宰相,當得也太窩囊了吧。”


    胡惟庸:“快了,快了。”


    隻要把人弄進大都督府,點清天下兵馬,他就能算到自己有多少勝算,就是動手幹掉老朱的時候了。


    老朱聽說胡惟庸從李府搬迴了中城那個小很多破很多的院子,有些驚訝:“這混蛋又在打什麽主意。”


    二虎把朱柏巡邏的事情講了講。


    老朱笑得直拍大腿:“哈哈哈,還得是老十二。把這個混蛋治得死死的。”


    這個逆子肯定是把咱的計劃看透了,幫咱把胡惟庸趕迴中城,好關門打狗!!


    胡富昌心裏不平,哪裏在家裏坐得住,也不管胡惟庸說了什麽,隻管去青樓撒氣。


    喝了酒就打人罵人,在姑娘身上用各種稀奇古怪的招數。


    青樓的那幾個頭牌都被他折騰怕了,能躲就躲,能推就推。


    但凡能接別的客人,就絕不接他。


    反正賺了銀子也沒有自己的份兒,保住命要緊。


    兵馬司把徹查私牙的公告一貼出去,官牙局的生意立刻就恢複到了之前的盛況。


    然後五城兵馬司就開始去那些疑似頂風作案還在設私牙的民宅踹門了。


    隻有要嫌疑,直接查房主是誰,叫過來訓話。


    要是直接抓到了,連房主帶同夥全部關起來充軍。


    沒幾天就再沒人敢亂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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