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不行。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本官說了不行,就是不行。”


    朱標越聽眉頭皺得越緊:這個李景隆是又要瞎指揮又不肯擔責任。


    真是又慫又沒擔當。


    朱柏說得沒錯,信用很重要。


    官牙局的信用短短兩個月就大受損失。


    現在要是還不想辦法挽迴,會出大亂子。


    他立刻上去了。


    李景隆看到朱標立刻恢複了恭順溫和的樣子,行禮:“誒,叔,你怎麽來了?”


    朱標冷冷地說:“本殿再不來,怕是應天城都要亂了。”


    李景隆想要辯解,朱標沒理他,直接對掌櫃說:“你去,放開取銀子,讓所有人排隊不得擁擠,今天取到打烊為止。明早繼續。本殿親自坐鎮。”


    掌櫃忙行禮應了,下去準備了。


    朱標又對自己的護衛說:“你們支了這個月的銀子,先拿迴宮交給父皇。並且告訴父皇,本殿在這裏處理官銀莊的事情。”


    他想了想又說:“請父皇調應天前衛,前來維持秩序。”


    護衛拱手,忙去了。


    朱標對著李景隆一伸手。


    李景隆不情願的把那個腰牌交了出來。


    這塊腰牌他才戴了幾天,都還沒焐熱,朱標就要拿走了。


    朱標這才帶著人去官銀莊。


    他站到了櫃台上,舉起朱柏的腰牌。


    所有人一看半空中朱柏的腰牌,立刻靜了。


    真是定神丹一般。


    朱標暗暗感歎,朗聲說:“各位客官,鄉親不要慌。湘王隻是去西北執行皇上交代給他的任務去了。他很快就會迴來。他迴來之前,本殿都會親自坐鎮官牙局官銀莊。絕對不會讓各位鄉親的銀子受到損失。這個腰牌就是證據。從此刻開始放開取銀。不過勞駕各位排好隊伍一個一個來。這樣鬧哄哄的,一來容易出錯,二來也不安全。不過按照之前的約定,存了長期的,提前取出來,隻能按活期算利息。”


    有人說:“公平。多謝殿下。”


    然後大家就紛紛排隊,站成豎行。


    然後應天前衛的人也來了,在隊伍兩邊圍成人牆,隻留一個口進出。


    一看到這麽多衛兵來了,大家越發不敢鬧騰了。


    關鍵前麵的人都順利取走銀子歡天喜地離開。


    隊伍往前推進的很快,大家放心了,就沒有必要鬧騰了。


    眼看天要黑了。


    掌櫃說:“各位,今天天不早了,我們打烊了。明兒一早,我們就開門。大家明日請早。”


    大家一看也沒幾個人了,就散了。


    等掌櫃關門。


    朱標去後麵官銀庫一看,空了一半了。


    不過想來明天應該不會有今天那麽多人了。


    他暗暗鬆了一口氣,忽然無比希望朱柏能早些平安迴來。


    次日來取銀子的人果然少了許多。


    朱標依舊來坐鎮,確保官銀莊一樣來了就給取,絕不拖延。


    到第三日就正常了。


    各地官銀莊都發來急報說發生擠兌。


    朱標的迴複都是:“敞開取。不許推脫阻攔,違者斬。”


    原本想挪用官銀莊銀子的人徹底絕了心思。


    之前挪用的,這會也趕緊想辦法堵窟窿。


    現在已經不是發不發財的問題了,是要保命!!


    其實知府們是想過要把官銀莊的生意都接過來。


    畢竟開了官銀莊,就會不停地有人送銀子來給自己花。


    可是現在看官銀莊這樣,他們放棄了這個打算。


    私設牙行,老朱可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要是發生民變,老朱就會開殺戒了。


    看著好像官牙局和官銀莊都暫時恢複了穩定。


    李文忠卻坐不住了,去求見老朱。


    老朱以為李文忠又是來為李景隆謀職位的,心裏還在琢磨要怎麽樣拒絕李文忠又不傷感情。


    李文忠卻跪下了:“請皇上免去李景隆官牙局的職位。”


    老朱和朱標交換了驚訝的眼神。


    老朱皺眉:“文忠,你是不是有什麽話想說。”


    多半是有意見,不好說,所以說反話吧?


    李文忠磕頭:“不。微臣是說的真心話。在李景隆還沒有闖出大禍,造成更大損失前,把他撤下來。懇請皇上和太子殿下暫時不要再重用他。他還不具備那個能力。”


    老朱暗暗點頭:咱沒看錯人,李文忠還是很明智的。


    他問朱標:“標兒你怎麽看。”


    朱標把李文忠扶起來,輕輕歎了一口氣:“好吧。”


    其實老朱聽朱標說了以後氣得要命,要重罰李景隆,被朱標苦苦勸說住了。


    本來他們心知肚明李景隆沒這個能力,卻把他頂上去。


    而且官牙局和官銀莊的問題,也不是李景隆一個人造成的。


    所以罰他似乎有點不公平。


    老朱想了想:“那就還是讓他去練兵吧。這小子,就是太嬌生慣養了。”


    李文忠說:“最好把他送到艱苦偏遠一點的地方,不要派任何人保護他。越少人知道他的身份越好。”


    他一直在想,李景隆是不是因為生活太舒適富足,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所以沒有半點鬥誌,吃不得半點苦。


    哪像他小時候挨餓受凍,所以拚了命也要出人頭地,生怕自己再受窮。


    李景隆跟著朱柏把西北跑了個遍,那邊都認識他了。


    東北是徐達的兵,也基本認識李景隆。


    應天周圍也不行。


    西南現在是沐英跟藍玉在,不行。


    那就隻有東南和中原地區了。


    老朱沉吟了一下:“要不讓他去山西吧。隻有他三叔認識他。”


    關鍵朱棡那人,壓根就不會費心思去照顧李景隆。


    所以李景隆攀關係也沒用。


    李文忠行禮:“如此甚好。微臣也不想讓皇上和太子難做。請皇上當著微臣的麵把那逆子叫來,跟他說此事。讓他明白是微臣的意思。”


    老朱輕歎:“文忠啊。其實你不必如此。”


    讓李景隆知道是他親爹親手把他拉下來送去山西吃苦有點太狠了。


    咱擔心李景隆太年輕,受不了這種打擊。


    李文忠定了定神,才說:“以後皇上和太子畢竟還是要用他的。”


    與其讓李景隆對朱標和老朱心懷怨恨,以後不好好為朝廷幹活,不如讓李景隆恨他。


    再說,李景隆再恨他也是一時的。


    等李景隆夠成熟了,自然就能明白他作為父親“望子成龍”的苦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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