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朱柏出們,老朱也擔心。


    隻是這一次朱柏說要去西安,他總覺得心裏怪怪的。


    就好像朱柏是個風箏,一撒手,就會沒了一樣。


    他又加了一句:“多帶點人。別貪玩,別亂跑。”


    他打了幾下,想了想又說:“逆子,咱總覺得把都城定在應天不合適。雖然離咱家鄉近,可是漢唐都是定在關中,比如長安,比如洛陽。咱就想,既然咱要繼承漢唐舊製,是不是也要把都城移到西安去才好呢。”


    朱柏一愣:這個問題,嗯.....


    長安土地肥沃,又有“八水繞長安”,那個時候屬於富庶之地。


    所以有“得關中平原者得天下”的說法。


    而且西漢和唐朝的主要外敵是西北的匈奴,定都長安既可以防禦匈奴,又可以向外拓展開辟絲綢之路。


    不過現在大明的富庶之地盡在江南,漕運都到不了長安。西北的西番對大明構不成威脅,主要還是北邊和東北。


    老朱也知道這一點,不然不會把兄弟幾個裏麵戰鬥力最強的朱棣和所有大將裏麵戰鬥力最強的徐達放去北平。


    大明遷都到長安就是費力不討好。


    可是他不能直接這麽說。


    不然老朱不高興,還會把他當怪物看。


    朱柏說:“這個問題太複雜,兒臣不知道。西安,應天,哪裏不都一樣嗎?”


    老朱嗤笑了一聲:“是咱把你想得太厲害了,就不該問你。”


    他打了幾發,又說:“這樣吧。咱打算讓你大哥去考察一下,西安適不適合做都城。你先打個前站。去西安看看。”


    朱柏:“好。反正兒臣去北平要路過西安,到時候順便也去看看二哥。不過這樣一來,兒臣用的時間就更長了。”


    老朱哼了一聲:“你總要迴來過端午吧。”


    朱柏歎氣:“過了正月才出發,要去這麽多地方,路上日行八百裏往返也要兩個月。”


    老朱:“那迴來過中秋?”


    朱柏:“兒臣盡量在北平下雪前趕迴來。”


    -----


    過完年,開始早朝。


    老朱看汪廣洋的位置還空著,散了朝問二虎:“那個汪廣洋還沒查完嗎?他到底在不在查,怎麽一點消息都沒有。”


    二虎輕歎:“臣昨日收到那邊的線報,說驛站裏每日歡聲笑語,樂曲聲不斷。汪大人整日在驛站,未見過出門……”


    老朱咬牙:“這個老匹夫真誤事。叫他迴來吧。”


    汪廣洋接到聖旨,忙收拾東西,坐船順流而下,迴到應天的時候已經二月了。


    老朱見他還胖了一圈,氣笑了。


    別人出去查案廢寢忘食,殫精竭慮。


    你這混蛋出去查案遊山玩水,吃喝嫖賭。


    要不是看在你的名氣太大,咱現在就想掐死你。


    老朱忍著氣問:“汪大人查的怎麽樣?”


    汪廣洋上前朗聲說:“未曾發現南昌王有什麽不軌。”


    開玩笑,別說我沒查,就算查到了,也不能說。


    那是你大侄子,用你的東西,我一個外人能說三道四嗎?


    老朱深吸一口氣,對劉璉說:“劉璉,你帶著人再去查。務必仔細,朱文正若有不軌,你不得徇私,不得隱瞞。”


    汪廣洋低頭:老朱這意思是我隱瞞了,徇私了?


    老朱都知道自己侄兒又不軌,幹嘛還叫我去查,叫我做壞人……


    劉璉忙應了。


    這是老朱第一次叫他行使監察禦史的職責,他當然不會手軟!!


    老朱想了想,又說:“二虎,你調二十個親軍都尉跟著劉大人,務必保證他的安全。”


    他知道朱文正跟胡惟庸私下往來的事情,就要防備胡惟庸借刀殺人。


    畢竟劉璉是他為朱柏準備的文官領銜,不能有差錯。


    劉璉抬頭看了老朱一眼,有些感動,跪下磕頭:“臣定不辱使命,以報皇上。”


    兵部說洮州十八族番叛。


    老朱叫沐英帶著康鐸去平叛。順便用朱柏的獵犬找找王保保的下落。


    去年因為草原冬日風太大太過寒冷,所以一直未能實施用獵犬找王保保的計劃。


    兵部尚書李煥文說:“皇上。容臣多一句嘴。茶馬互市需得加緊辦了。”


    去年就定下來的事。按照老朱雷厲風行的作風,應該今年一開年就辦,不知道為什麽一直拖著。


    老朱隻能對朱柏說:“老十二,你也收拾行李,帶著李景隆準備去西安吧。這會兒出發到了西安就三四月底了。剛好。”


    朱柏壓抑著興奮說:“兒臣遵旨。”


    老朱說;“除了你本來隨身的人,還要帶二十個親軍都尉。領頭之人要選個身手好,打仗厲害,而且對咱絕對忠心。嗯,要不,就毛驤吧。”


    保護是其次,關鍵要看好朱柏不亂跑。


    張玉雖然也是親軍都尉的人,可是跟著朱柏太久,有點太縱容畏懼朱柏了。


    朱柏現在一出了皇城就有點無法無天的感覺。


    毛驤不同,毛驤是除了二虎,咱最信任的人。


    實在沒辦法了,毛驤還可以直接扛著朱柏迴來。


    朱柏卻在歪頭想:毛驤……


    這個名字,好熟悉。


    莫非是大名鼎鼎的錦衣衛第一任指揮使?


    啊呦,真是牛大發了。


    第一任錦衣衛指揮使竟然保護我去西域。嘖嘖嘖。


    毛驤得了令,既興奮又緊張,第一件事就是拎著點心和幹果,去找張玉。


    可是朱柏同時又是大明朝第一有錢有權之人,若是能得到朱柏的賞識,以後升官發財不愁。


    看張玉和那些從官牙局直接被老朱提拔上去的人就知道。


    可是朱柏又是個出了名淘氣的主兒。


    所以這個任務又比讓他上戰場殺敵還讓他害怕。


    上戰場那隻要揮刀猛砍就行,可是對朱柏不能打,不能罵。


    朱柏打他罵他,他還隻能受著。


    朱柏要搗亂冒險,他要怎麽攔?


    朱柏若是掉塊皮,說不定他就要掉腦袋。


    為了保命,必須要跟張玉先通通氣,摸清楚朱柏的脾氣。


    畢竟張玉已經跟了朱柏好多年了。


    張玉早料到毛驤會來。


    他們同僚多年,相互之間十分了解。


    毛驤雖然年紀與他相仿,卻是個辦事極其謹慎周到又圓滑之人,每戰之前必定會仔細研究對手。


    就是因為他的周到細心,老朱才把他調到親軍都尉中任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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