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柏很得意:“那是,兒臣要打定主意幹好一件事,沒有幹不好的。”


    關鍵那女人每次都要留幾篇字在他桌上。


    他不能認慫不能不應戰,每次都鉚足了勁兒寫好,把他穿越來之前的那點本事都拿出來了。


    一來二去的,不知不覺地就寫的好看了。


    老朱點頭:“挺好的,記得背書。不然夫子打你手板的時候,別來找咱哭訴。”


    朱柏笑了笑:嗬嗬,開玩笑,說是這麽說。


    可是誰敢打老子手心?


    誰敢打老子手板,老子叫五城兵馬司去拆了他家的牆!


    老朱又說:“謝師傅說你最近的功夫也見長。總算是知道上進了。”


    謝成說朱柏不但把他教的學會了,還自創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招式,說是什麽“格鬥”“散打”。


    管他使什麽招數,隻要能製敵就行。


    老朱自己也沒有正兒八經找師傅學過,也是東學一點西學一點,加上實戰自己領悟。


    朱柏迴答:“嘻嘻,見長不見長的,反正張輔那小子是打不過我。”


    老朱又開始跟朱標商議國事。


    上好的銀炭在暖爐裏時不時發出細微的“劈啪”聲,屋子裏烤得暖洋洋的。


    如今宮裏的大批量采購,譬如銀炭,糧食,老朱都交給了朱柏。


    畢竟他那裏貨物齊全質量好。


    譬如今年冬天的銀炭,就是朱柏買來的,沒有煙氣,燒地時間長,還比往年便宜。


    言官和中書省為這事還輪流進諫,說不能讓朱柏控製整個皇宮的命脈從中牟利。


    老朱嗤之以鼻:你們這些酸儒知道個屁。咱讓老十二負責采買之後,才知道那些太監才是真的貪得無厭,以前從中盤剝了咱不少銀子。老十二買來的東西才叫又便宜又好。


    再說了,咱的銀子有一半都是老十二賺來的,他壓根就不屑於牟利。


    官牙局的定價公開透明,采購的報表清清楚楚。


    你們倒是有點證據,再來彈劾老十二。


    真是沒事找事。


    這會兒老朱跟朱標有一句沒一句說著,見朱柏盯著門發呆,冷不丁問了一句:“你想去哪兒?”


    朱柏腦子裏正想著:昨日那女人還留了紙條,說要跟我約戰,膽子真是太肥了。


    等我去了,讓你輸得心服口服,跪在我腳邊唱《征服》!!


    聽到老朱這麽問,正想得興奮起來的他下意識就迴了一句:“去官牙局練字。”


    老朱和朱標交換了驚訝的眼神:呦吼,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小子最近練字很積極啊。


    朱柏眨了眨眼,欲蓋彌彰加了一句:“聽牙長匯報,順便練字。”


    老朱不動聲色,點頭:“嗯,去吧。咱也反正也關不住你。”


    然後朱柏故作鎮定行禮,慢慢走出禦書房,便拔腿往宮門一路小跑。


    富貴和張玉在後麵追著喊:“殿下慢點,雪地上滑。”


    “別跑啊,殿下,小心摔。”


    老朱聽見這聲音,對二虎招了招手:“叫那女娃娃如今離老十二遠點。咱就是想讓她督促老十二練字,背書,沒想讓她把這小子的魂都勾走了。”


    朱標心裏一跳:老朱竟然在官牙局後院都布置了人。朱柏還那麽小,有必要嗎?


    老朱瞥見他微蹙的眉頭,說:“你十二弟不管多精明,多油滑,畢竟還是個孩子。咱擔心別有用心的人用各種方式接近他。”


    畢竟朱柏現在手裏掌握的東西太重要太多了,被別人控製,就麻煩了。


    朱標微微點頭:朱柏身邊的人是很雜。三教九流,其中不乏雞鳴狗盜之徒。


    老朱又說:“再者。他需要一個玩伴和同伴。張輔太傻,隻適合賠他練武。這逆子一身反骨,咱要是直接給他安排,他肯定不配合,還會故意折騰人家。”


    朱標笑了笑:“還是父皇想得周全。”


    想想自己,身邊的人,不一樣都是被老朱精心篩選過嗎......


    -----


    朱柏去的時候剛好快到午歇,官牙局裏也沒什麽人了靜悄悄的。


    他穿過大廳。


    守在後院門邊的人忙跟他打招唿:“殿下。”然後掀開簾子。


    朱柏一邁進去,一團雪球“唿”地飛了過來。


    朱柏下意識一偏頭,然後正中他左側臉。


    雪球爆開成花,他眉毛睫毛上都是晶瑩的雪末。


    朱柏站著不動。


    那個罪魁禍首,囡囡,被他陰森的氣息嚇得連連往後退。


    張玉和富貴也渾身緊繃大氣都不敢出,瞪著朱柏,心裏萬馬奔騰:小閻王要是發飆,攔還是不攔呢。


    朱柏轉迴頭,望著囡囡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你找死!!!”


    然後捏起一團雪就砸了過去。


    囡囡尖叫著,躲開。


    兩個人在雪地裏你來我往。


    張玉和富貴麵麵相覷,鬆了一口氣。


    囡囡被朱柏追著滿院子跑,挨打的時候多,反擊的時候少。


    朱柏最近練武挺勤快的,就算拿出五分力氣和速度來,囡囡也受不了。


    張玉忍不住小聲提醒朱柏:“殿下,輕點啊,囡囡是個女孩兒,不像我家張輔抗造。”


    張輔最近練武迴來不是這裏青了,就是那裏紫了。


    張玉看著心疼,對張輔說:“你是不是不敢拿出全力來?校場如戰場,不用讓著湘王的。”


    張輔梗脖子嚷嚷:“我怎麽會不拿出全力來,幹嘛要讓著他?!我恨不得把他摁在地上使勁兒揍。我這不是打不過嗎?”


    其實兩個人明明是一起練。張輔有時候還在家裏偷著加練。


    所以,說來說去,還是朱柏更有點天賦,沒辦法。


    富貴也看不下去了,說:“殿下,殿下差不多得了。”


    朱柏這才停下,恢複了高冷模樣,把手裏的雪球扔了,拍了拍身上的雪,哼了一聲:“哼,小垃圾,玩兒不起。”


    一轉身,嘴角卻又忍不住向上彎。


    好玩,許久沒打雪仗了。


    可惜敵人戰鬥力不行,沒過癮。


    辦公房裏麵早放了燒得旺旺的暖爐,把整個房間烤得暖烘烘的。


    朱柏脫了手套,就一邊聽牙長匯報,一邊寫字。


    窗戶縫裏傳來富貴跟囡囡在下麵小聲說話的聲音,朱柏不由自主豎起耳朵聽。


    富貴歎息:“小姐啊,剛才活活把我們嚇死了。你膽子也太大了。那可是王爺,你也敢直接打?!”


    囡囡說:“不好意思,讓公公擔心了。不怕的,他從沒贏過我。”


    朱柏被這話激得一下站起來,推開窗戶,指著囡囡:“你給本王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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