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清清微笑:“以前多謝諸位替我照顧王爺。王府的規矩,我也不清楚。不過也要從今日起,我要替王府新立幾個規矩。大家勤勞本分,自然相安無事,衣食無憂。若是還偷懶耍詐,狐媚禍主,我自然也有我的手段。”


    侍女們自然知道“狐媚惑主”這個是說給她們聽的,忙一齊恭順的應了。


    其實她們心裏各有想法。


    有人暗暗感歎:被皇上派來伺候這個傻王爺的時候,還指望著能哄著傻王爺立她們做妾,擺脫做奴婢的命,沒想到如今來了個厲害的主母,以後是沒有出頭日了。


    也有人想:你倒是想一人獨大,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馮清清點頭,然後饒有興致看了一眼楊氏。


    許多人暗地裏都嘲笑馮家為了攀龍附鳳,把女兒往火坑裏推。


    那個傻王爺,可能連洞房都不會。


    隻是馮清清嫁了朱橚之後,麵色紅潤,雙目清明,哪有半點不開心的模樣。


    聽說朱橚每日為馮清清進補調養身子,多年的痛經和夜裏睡不沉這些小毛病都好了。


    不過數月,王府裏就傳出了馮清清已經懷孕的消息。


    眾人大歎:嘖嘖,真是人不可貌相。


    老朱的兒子果然都不是庸庸之輩。


    老朱大喜,揚眉吐氣,封朱橚為周王,封地在開封。


    還下令,等馮清清生產完,便讓朱橚去就藩。


    當初嘲笑馮家的人,有些後悔。


    開封曆來物富人豐,又離邊疆遠,算算如今被封王的藩地裏,就屬開封最好了。


    把女兒嫁給朱橚真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況且這王爺脾氣溫吞,定是由王妃掌控王府,有什麽油水好處豈會冷落娘家人?


    老朱給朱橚指了兩個侍妾,美其名曰為馮清清分憂。其實也是怕馮清清一人獨大,控製了朱橚,朱橚也不敢說。


    這兩個侍妾中的一個便是朱柏在杭州下令幫忙為朱橚管家的楊氏。


    馮清清接了聖旨一言不發,把自己關在房裏。


    她帶了四個陪嫁侍女來。


    按慣例,這四個其實都是朱橚的妾。


    老朱竟然還要另外指兩個給朱橚,這不是故意讓人跟她爭寵嗎?


    朱橚好像沒有心一樣,夜裏就去兩位侍妾那裏過夜,一連數日,才迴馮清清房裏。


    馮清清氣得以淚洗麵。


    朱橚也不安慰,也不解釋,反正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剩下的時間都在花園裏種草藥。


    兩個人就這麽憋著,不說話。


    早上朱橚進來給馮清清把脈。


    馮清清雖然生氣,卻不敢不給朱橚開門,畢竟這裏是王府,還在老朱鼻子底下。


    她不情不願坐下,冷笑:“王爺是擔心臣妾,還是擔心臣妾肚子裏的孩子。”


    朱橚定定望著她:“自然是都擔心。”


    馮清清咬著唇,眼淚不住地往下掉:“你這人,到底有沒有心?”


    朱橚說:“父皇賞賜的東西,不用就是抗旨。”


    他拿出一張紙,遞給馮清清。


    馮清清接過一看,是朱柏的字,上麵寫著:“聽父皇的。”


    朱橚說:“我十二弟都知道的事情。你怎麽會不知道呢?”


    馮清清猛然明白了。


    老朱最討厭善妒的悍婦,肯定已經聽說了她那日在院子裏說的話,故意賞賜兩個女人給朱橚,就是想看看她能不能容人,是不是真的溫柔賢惠。


    朱橚要是遲遲不去侍妾那邊,搞不好老朱要給朱橚換媳婦了。


    朱橚站起來:“你不要憂思過重,身子和孩子重要。若有人問起,我隻說你孕吐嚴重,不舒服,不願意見人。其他的話,你就不要再多說了。”


    朱橚看著傻傻的,也不出聲,其實心裏很通透。


    馮清清越想越害怕,背後沁出一層細密的冷汗。


    -----


    朱橚大婚之後三日,蘇,嘉、常、湖便開始下雨,而且連下了數日都沒有停歇。


    老朱說朱標有了上次的經驗,便直接把指揮救災的事情全權交給了朱標。


    也就是說,這一部分奏折,朱標看過批示後,不需要再請示老朱。


    這等於是老朱在嚐試進一步放權給他。


    朱標打算學上次朱柏一樣調動官牙局來準備藥材救災,這一日下了朝就直接去了官牙局。


    官牙局裏的人對他恭敬有加。


    朱標說:“本殿要征用官牙總局。勞煩你們把湘王的房間打開。”


    官牙局總局的牙長作揖:“殿下恕罪。這個鑰匙隻有湘王殿下有。小人們沒有這個權限……”


    其實他這是在委婉地告訴朱標:你也沒有這個權限。裏麵全是官牙局的重要賬本,誰敢開門?!


    朱標皺眉:“那誰有這個權限?”


    牙長迴答:“皇上和湘王。”


    本來官牙局明麵上就是老朱的生意,朱柏隻是代管而已。


    朱標想了想說:“本殿若是動用監察權呢?”


    牙長說:“可以,不過必須所有監察官員和湘王殿下都在場的情況下,才能打開。”


    當時這麽規定,就是怕有人隨便打開,塗改賬本,然後栽贓陷害。


    朱標氣結:“那本殿要是需要用,該如何?”


    牙長恭敬迴答:“隻能勞煩殿下去找湘王或者皇上開條子了。”


    這不就是個死循環嗎……


    朱標哭笑不得。


    找朱柏肯定是不行的,派人送信,再取了朱柏的條子迴來,來去就得至少半個月,還是八百裏加急,勞民傷財。


    那就隻能找老朱了。


    可是老朱才把這個權利直接全部下放給他,他實在是太珍惜這難得的機會。


    所以他不想這麽快去找老朱求救。


    朱標隻能試著去戶部調動物資。


    結果都過了三天戶部都還沒查到到底哪裏有這麽多藥材可以調動,別說運輸什麽的了。


    朱標一看這樣不行,又去找老朱了。


    老朱聽朱標說了,倒是很爽快拿了張牙行專用的紙,親手給他寫了個條子,蓋上朱柏給他的牙行印章。


    朱柏走的時候,怕老朱需要官牙局辦大事,所以提前做了準備的。


    朱標拿著老朱的條子去官牙局。


    牙長這一次二話不說就把房間打開了。


    朱標進去,然後叫牙長來說:“叫各官牙局準備藥材和糧食,準備往蘇,嘉、常、湖運送。”


    牙長行禮:“遵命,不過需要湘王親筆寫的調動令,並加蓋湘王印章才行。”


    朱標一哽,就算是脾氣好的他,也忍不住有些生氣了:“怎麽這般煩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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