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山與魏茹二人近身攻擊大陣結界的行為,更是誤導了沈弼的判斷,他怎麽都想不到,會有人敢接近即將自爆的大陣,進行瘋狂攻擊。


    所以,直到‘自爆’這件事真的發生時,他才反應過來,不過,這時再想逃已經來不及了。


    沈弼在心中狠狠咒罵了一頓後,總算想到了上次將他拖入另一片空間的藏經閣,當即溝通金色魔方帶人鑽了進去,這才僥幸逃過一劫。


    隻是這次溝通的匆忙,金色魔方誤解了他的意思,沒有像上次一樣,直接將他拖入藏經閣空間,反而將藏經閣召喚到了院子之中,因此承受了能量潮汐的衝擊,平白浪費了魔方中大量的充能,這讓他肉疼不已。


    “沈弼,是不是到了咱們閃亮登場的時候了?”塞西莉亞不顧身上的灰塵,臉上滿是雀躍。


    上次藏經閣一役,她就沒有撈到動手的機會,遺憾不已,這次說什麽都不想錯過。


    不止是她,沈小白與二哈也是躍躍欲試,沈小白與塞西莉亞差不多,純粹是手癢,二哈則是盯上了青雲山門前那些美味的靈魂。


    幾個屬下中,隻有狼王芬裏厄沒有什麽特別反應,對於打架鬥毆,興趣缺缺。


    沈弼將大家的表情盡收眼底,正要應允幾個積極分子的請求,空靈兒突然現身,擋在了所有人的麵前。


    沈弼奇道:“你也要去湊熱鬧?”


    按理說,以空靈兒的等階,不會那些低階修士感興趣,而且自從融合了空鶴與女媧分身化成人形之後,她對於吞噬人類變得越來越排斥。


    麵對主人的疑惑,空靈兒言簡意賅:“我感知到了同階的氣息。”


    什麽!?


    聽聞此言,眾人皆是瞳孔驟縮,震驚不已,與空靈兒同階,那不就意味著對方是元嬰真君?!


    要知道,在整個太一域中,元嬰真君都是最頂階的存在,戰力天花板,青雲宗何德何能,可以引得元嬰真君親自出手。


    沈弼不敢大意,他知道單憑空靈兒,絕對無法在元嬰真君的手中保住他的小命,連忙溝通金色魔方,這一次他再三明確了自己的要求,這才帶著眾人躲入藏經閣空間。


    不過二哈被他留在了外麵,他需要實時的信息傳遞,相信以天魔的手段,自保無虞。


    青雲宗,三十裏外。


    洛山臉色難看得收起了一隻布滿裂痕的盾形防禦真器,青雲大陣的威力遠超他的想象,即便他準備了十足的防護,被他救出來的真傳弟子還是死掉了大半。


    魏茹那邊也不好過,她將原本擋在身前的殘破小傘丟在地上,蒼白的臉上閃過一抹潮紅,明顯受了不輕的內傷。


    至於那幾個小輩,她根本就無暇顧及,早就被能量潮汐衝擊得屍骨無存。


    魏茹看向青雲山前墜落的飛舟殘骸,以及被炸得光禿禿的青雲主峰與藏雲峰,心中憤懣不已:“瘋子!青雲宗全是瘋子,上次藏經閣同歸於盡也就罷了,這次居然連祖宗基業也敢親手毀掉,他童刃不怕遭天譴嗎!”


    她的話可不是什麽氣話,像童刃這種自毀山門,掘了老祖宗根基的行為,完全可以稱得上是欺師滅祖。


    在修仙界中,欺師滅祖是真的會被天譴的,一旦被天道認定,等童刃下次在大境上有所突破的時候,就會有天雷降下,代師懲罰。


    洛山皺眉看向有些被打擊到的魏茹,沉聲喝道:“夠了,不要再去管什麽天譴,正事要緊,我們需要立刻確認藏經閣與典獄的情況。”


    話音落下,他當先衝向青雲宗。


    魏茹陡然驚醒,歉意地看了眼洛山背影,便腳踏長劍追了上去。


    青雲主峰。


    因為剛剛的恐怖衝擊,主峰之上遭到了嚴重的破壞,土石剝落,大量的土層崩碎,墜入山澗。


    甚至有幾處高階靈脈斷成了數截,直接翻出地麵,暴露在空氣之中,大量靈氣逸散而出。


    此時的主峰,在外型上已經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它看起來不再像一座嶙峋險峻的山峰,反倒像躲藏在淼淼靈氣之中的粗壯鹿角。


    山峰上,童刃早已不見了蹤影,隻留下了一些殘骸,完全認不出身份。


    洛山二人沒有做過多停留,越過藏經閣舊址,直奔典獄而去。


    讓他們鬆口氣的是,典獄似乎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仍舊如同一柄闊劍,橫著插在青雲主峰的山腰處。


    隻是因為山峰外形的變化,典獄明顯變長了一截,看起來更像是一柄長劍,而不是之前的闊劍。


    魏茹踏在長劍之上,望著眼前的典獄,顯得有些無措,她沉吟了片刻後,開口問道:“洛道友,我們現在要怎麽做?”


    她的語氣無比恭敬,一副以對方馬首是瞻的樣子。


    洛山笑了笑:“你不用試探,其實這件事我也不清楚,與你們攬月宗一樣,我們也是受人所托。”


    說著,他取出一張明黃色的符籙,雙指夾在一九之處,凝練的真元通過指尖不斷流入流入符籙,洛山的口中開始念念有詞。


    隨著他不斷誦念符咒,符籙之上慢慢散發出一股詭異的氣息。


    十息過後,洛山陡然睜開雙目,口中如驚雷炸響:


    “拘!”


    隻見那隻符籙閃電般射向典獄,在半空中倏地化成一個「拘」字,就要印入典獄之中。


    就在此時,變故突生。


    隻聽唰的一聲,數道銀光後發先至,瞬息間掃中了符籙所化的「拘」字,將此字直接打散,消散在空氣之中。


    “誰?!”


    “好膽!”


    洛山二人同時爆喝,一左一右,掌、劍同時攻銀光綻放之處。


    “嗬嗬,哪裏有客人問主人名姓的道理。”


    話音落下,一位須發皆白的耄耋老者現出身形,隻見他一甩手中拂塵,數道銀光潑灑,刹那間將洛山二人籠罩其中。


    麵對突如其來的攻擊,洛山心中大駭,連忙取出了那隻布滿裂紋的盾形防禦真器架在身前。


    細密的銀光瞬息而至,如同雨打芭蕉一樣,撞擊在盾形真器之上叮叮當當響個不停,眨眼間就將盾形真器擊得千瘡百孔,徹底報廢。


    洛山正慶幸逃得一命,耳中忽然傳來了耄耋老者的聲音:“你們兩個果然是惡客。”


    他猛地轉身,就見老者目露寒光,手中提著氣若遊絲的魏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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