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散步！
下午，陳念便從周強手裏拿到了最有力量的證據。
很難以想象。
周強同樣給關平防了一手，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做了會議記錄的錄音。
即便是最信任的下屬，也會為了自保掌握必要的底牌。
江湖險惡，誰能相信？
陳念算是徹底明白了這個道理。
……
陳念來到了飯館，這是今晚提前準備的包間。
同行的還有黎清秋。
她披著白色風衣，兩隻手伸進風衣口袋裏。長發挽起在腦後，露出一張淡雅極其漂亮的素顏。溫婉孤傲，氣質高雅，氣質上和張南傾屬於兩個極端。
作為兩人小組的一員，黎清秋做了不小的貢獻。
她很理性，她很聰明。
如果不是她錄下那番罪證，陳念還需要思考怎麽把周強的證據詐騙出來。
對付周強，前提是把他的心理防線破壞掉，適時把一份錄音拿出，把對方逼入死局。
簡直是強有力的一擊！
啪！
這時門被推開，林餘聲獨自走了進來，又命秘書把門關上。
進入包間，雙方坐在黑檀木的茶幾對麵，黎清秋洗淨兩個茶杯，倒了兩碗紅茶擺在陳念和林餘聲的前麵。
包間裏，安靜地隻剩下他們三個人。
“……真虧你能把證據找出來。”
陳念本以為林餘聲會悶聲喝口茶先聊天，沒想到輕易地直接開口。
林餘聲看了一眼，打印成紙質版的會議記錄，沉聲道：
“關平打的一個好算盤，這種處心積慮的算計確實趕得上他的老子。如果不是你在，我覺得星海已經輸了。我姑且替所有可能被辭退的員工對你表示感謝。”
“對我的客套話就免了。”陳念道。“要感謝就感謝黎秘書。”
“我沒出力。”黎清秋微抿一口紅茶，十分平靜道。
林餘聲嗬嗬笑道：“你們倆還挺有默契。”
“這份記錄，關平聯合彼岸傳媒對分公司發難，可是重罪，林總應該有把握吧？”
陳念看著林餘聲，出聲說道。
“有，不過總部不會把這件事公開，影響很大。”林餘聲認真道。
“隻要把關副總拉下來就好。”
雖然關平不再是副總經理，但陳念還是習慣這麽稱唿他。
林餘聲點點頭，表情認真：
“如果貿然公開真相，總部會損失很大，到時候反而對我們不利。這件事總部很看重，而且已經有其他董事懷疑是關董的意思。”
“關董能保下關平？”
“必要的時候，他會舍棄他的兒子。”
“你們貴圈真亂啊。”陳念說道。
“陳總助，你要記住一句話，於清於濁，有容乃大。”林餘聲道。“隻有足夠包容，很多事情看起來都是正常的，有利益必然有爭端，當然也會有合作夥伴。”
“於清於濁？”
陳念並不喜歡這句話。“這個地方，沒有清隻有濁。”
林餘聲搖搖頭：“你說的可能不錯。這個地方隻有利益，哪天決裂了，或許你我都可能是敵人。”
“但是現在，我們依舊是同一陣營的人。我想要實現對員工【賺錢養家】的承諾，而你也是這麽打算。”
林餘聲看著陳念，說話時，大胡子微微顫抖。
陳念雖然年輕，但是他卻從陳念的眼睛裏看出來，陳念看並不是像表麵那麽稚嫩。
如果他從來沒見過陳念，或許他會覺得陳念是個經驗老練的精英。
他唯一能從陳念身上感受到年輕氣息的，隻有兩點：
一點是外貌。另一點是他的行事風格。
年紀越大的人，進入染坊的時間越久，受社會的影響越大。久而久之，變得處事圓滑，更看重個人利益，變得冷漠無情起來。
顯然陳念不一樣，他有年輕人的年輕氣盛。
“關副總的處分，最後會怎麽樣？”陳念問道。
林餘聲：“大概率被辭退，還有賠償分公司的損失，那是一大筆錢。”
“……這是他應得的報應。”陳念道。“不過彼岸傳媒那邊，也需要敲打一番。”
“我已經在安排了。”林餘聲說。
簡單談完這些，陳念便準備起身。
今晚上，會有為員工舉辦的晚會，算是這幾天對所有人的補償。
這時，陳念又迴過頭來。
“忘了，關副總跟我說過，他真正的底牌是他自己的公司，他辭退總部的工作，對他來說似乎沒什麽影響。”
陳念對正喝著紅茶的林餘聲說道。
“你真是一點機會都不給啊！”林餘聲詫異了下，然後笑著說道。
“我這個人膽小，畢竟他的資本比我雄厚多了，怕他報複。”
林餘聲很喜歡陳念這個性格，說道：
“放心，總部有些人會幫你好好敲打他的。”
“他看起來很招人厭。”陳念問。
不招人厭，怎麽會有人對付他呢。
“是他老子招人厭惡，父子倆狼子野心，那就先拿關副總開刀吧。”林餘聲道。
“……”
即便這樣，陳念依舊還是沒有放鬆警惕。
正如老話說的，真正笑到最後的才是真正的勝利。一時的驕傲得意，鬆懈過後很可能就是對方瘋狂的反擊。
不過，暫等兩天消息吧。
希望是好消息。
————
夜黑，風冷。
天空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黑的就像是一盒墨汁。
南都是一線城市，夜晚燈火通明，燈光璀璨，真要從上往下看，除了街道上充滿五顏六色的光，幾乎與白天無異。
慶祝會，是在一家三星級酒店開辦的，大家喝的十分過癮。
畢竟很多人疲憊了幾天，飯都沒吃直接睡到第二天下午。
傍晚直接開了慶祝會，有啤酒有美食，還有很多漂亮的女同事。
“黎秘書，我敬你一杯。”
“黎秘書好厲害啊，在工作崗位好颯。”
“人長的漂亮，工作能力又強。”
“陳總助也帥爆了。”
“虧他找了這麽多人來，不然星海垮了，我可就失業了。”
“陳總助，我也敬你一杯。”
晚會上，歡唿聲四起。
陳念勉強喝了幾杯，他還有點受不了這辛辣的味道，喉嚨跟被無數根細小的針刺穿了一樣。
但是答應過他們，陳念就簡單喝了幾杯。
晚上，十點。
陳念找借口上個廁所，幹脆直接出了酒店。
反正時間已經不早了，即便他提前離開，也不會有人發現。
人來人往熱鬧喧嘩的街頭，路邊還有幾名青春漂亮的女孩手裏端著托盤，手裏拿著咖啡給路過的客人品嚐。
每到夜晚，這個城市都會變得如此熱鬧。
每棟大廈的下麵都裝貼著無數的廣告牌，各色的門店都有，藥店、超市、洗腳城……
晚風吹拂，難得的偷閑懶散的愜意。
“要不走走？”
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聲音很平靜。
陳念看過去，正好看見黎清秋站在旁邊，黑夜下，清風吹拂她的頭發，她輕輕挽到腦後，側目看著陳念，露出側臉精致的輪廓。
夜色朦朧，燈光明亮。
黎清秋的臉色顯然白皙，眼睛深黑，眼神安靜似水，卻在喧鬧的人群中有種破碎的錯覺。
“怎麽出來了？”陳念說道。
“不太喜歡。”黎清秋說道。
“那就走走吧。”
陳念也知道黎清秋的性子不適合酒桌氛圍，不過星海算好的，不會有太濃重的酒桌文化。
但即便如此，性格淡雅的黎秘書在其中，總感覺像個世外之人一樣。
不喝酒，也不說話，別人敬酒也隻是點頭淺笑。
要不是大家都知道她平時就是這種性格，不然還以為她故作清高。
南行街。
南都最熱鬧繁華的一條街道。
陳念和黎清秋步行，走在人們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一張張臉經過又一張張地消失。
“謝謝。”黎清秋說。
她的聲音很輕，尤其是在熱鬧的大街上，聲音卻是轉入陳念的耳朵。
“我不是說了不用謝了嗎？”陳念道。“其實這也對我有利，關副總居心叵測，差點把整個公司都搞砸了。”
黎清秋轉身看向陳念。“我隻是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那就隨便說些什麽。”
“你是個好人。”
“你不知道這是對男人的侮辱嗎？”陳念臉色僵硬。
黎清秋嘴角輕揚，說道：“但我說的沒錯，你人很好。”
“會不會是黎秘書見的人太少了？”陳念道。“關副總說我是個陰險小人，我以為我不是，但是仔細一想，我可能是。”
如果不是小人，他怎麽會叫人偷拍關平和白露呢？
如果不是小人，他也不會拿證據詐騙周強。
如果不是小人，他怎麽會打算致關平於死地呢？！
這麽一看，陳念覺得正義的夥伴是做不成了。
黎清秋沒有看向陳念，而是看著街道兩側的小攤，眼神倒映著清晰的色彩，自言自語道：
“我在巴黎念過三年的書，見過很多人。”
“那裏的很多人和這裏的人不一樣，他們心思簡單，每天想的都是接吻、上床，以及周末的派對。”
那裏應該是很多男人的天堂吧。
浪漫之都？藝術之都？
如果是藝術請不要打碼。
那邊似乎真不打碼……
“你討厭那個地方？”陳念看著黎清秋道。
“說不上討厭，那裏一開始就不屬於我。”
黎清秋看向陳念，說道：“說實話，這裏也不屬於我，這裏的職場遠比我想象的要狠辣，人也很不一樣。”
“你害怕了？”
“不，反而覺得更具有比巴黎有趣多了。”
這是個看不透的女人。陳念心想。
如果是他，他會找個安靜的地方住下，早耕晚迴，過上世外桃源的生活。
不過現在還處在生活所迫的地步，家裏也不會同意這麽做。
難道黎秘書是表麵成熟知性，實則內心狂野的女人？！
漂亮的女人都很會騙人。
“陳念？”
這時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打斷了陳念的思緒。
還有一更。
下午，陳念便從周強手裏拿到了最有力量的證據。
很難以想象。
周強同樣給關平防了一手，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做了會議記錄的錄音。
即便是最信任的下屬，也會為了自保掌握必要的底牌。
江湖險惡，誰能相信？
陳念算是徹底明白了這個道理。
……
陳念來到了飯館，這是今晚提前準備的包間。
同行的還有黎清秋。
她披著白色風衣，兩隻手伸進風衣口袋裏。長發挽起在腦後，露出一張淡雅極其漂亮的素顏。溫婉孤傲，氣質高雅，氣質上和張南傾屬於兩個極端。
作為兩人小組的一員，黎清秋做了不小的貢獻。
她很理性，她很聰明。
如果不是她錄下那番罪證，陳念還需要思考怎麽把周強的證據詐騙出來。
對付周強，前提是把他的心理防線破壞掉，適時把一份錄音拿出，把對方逼入死局。
簡直是強有力的一擊！
啪！
這時門被推開，林餘聲獨自走了進來，又命秘書把門關上。
進入包間，雙方坐在黑檀木的茶幾對麵，黎清秋洗淨兩個茶杯，倒了兩碗紅茶擺在陳念和林餘聲的前麵。
包間裏，安靜地隻剩下他們三個人。
“……真虧你能把證據找出來。”
陳念本以為林餘聲會悶聲喝口茶先聊天，沒想到輕易地直接開口。
林餘聲看了一眼，打印成紙質版的會議記錄，沉聲道：
“關平打的一個好算盤，這種處心積慮的算計確實趕得上他的老子。如果不是你在，我覺得星海已經輸了。我姑且替所有可能被辭退的員工對你表示感謝。”
“對我的客套話就免了。”陳念道。“要感謝就感謝黎秘書。”
“我沒出力。”黎清秋微抿一口紅茶，十分平靜道。
林餘聲嗬嗬笑道：“你們倆還挺有默契。”
“這份記錄，關平聯合彼岸傳媒對分公司發難，可是重罪，林總應該有把握吧？”
陳念看著林餘聲，出聲說道。
“有，不過總部不會把這件事公開，影響很大。”林餘聲認真道。
“隻要把關副總拉下來就好。”
雖然關平不再是副總經理，但陳念還是習慣這麽稱唿他。
林餘聲點點頭，表情認真：
“如果貿然公開真相，總部會損失很大，到時候反而對我們不利。這件事總部很看重，而且已經有其他董事懷疑是關董的意思。”
“關董能保下關平？”
“必要的時候，他會舍棄他的兒子。”
“你們貴圈真亂啊。”陳念說道。
“陳總助，你要記住一句話，於清於濁，有容乃大。”林餘聲道。“隻有足夠包容，很多事情看起來都是正常的，有利益必然有爭端，當然也會有合作夥伴。”
“於清於濁？”
陳念並不喜歡這句話。“這個地方，沒有清隻有濁。”
林餘聲搖搖頭：“你說的可能不錯。這個地方隻有利益，哪天決裂了，或許你我都可能是敵人。”
“但是現在，我們依舊是同一陣營的人。我想要實現對員工【賺錢養家】的承諾，而你也是這麽打算。”
林餘聲看著陳念，說話時，大胡子微微顫抖。
陳念雖然年輕，但是他卻從陳念的眼睛裏看出來，陳念看並不是像表麵那麽稚嫩。
如果他從來沒見過陳念，或許他會覺得陳念是個經驗老練的精英。
他唯一能從陳念身上感受到年輕氣息的，隻有兩點：
一點是外貌。另一點是他的行事風格。
年紀越大的人，進入染坊的時間越久，受社會的影響越大。久而久之，變得處事圓滑，更看重個人利益，變得冷漠無情起來。
顯然陳念不一樣，他有年輕人的年輕氣盛。
“關副總的處分，最後會怎麽樣？”陳念問道。
林餘聲：“大概率被辭退，還有賠償分公司的損失，那是一大筆錢。”
“……這是他應得的報應。”陳念道。“不過彼岸傳媒那邊，也需要敲打一番。”
“我已經在安排了。”林餘聲說。
簡單談完這些，陳念便準備起身。
今晚上，會有為員工舉辦的晚會，算是這幾天對所有人的補償。
這時，陳念又迴過頭來。
“忘了，關副總跟我說過，他真正的底牌是他自己的公司，他辭退總部的工作，對他來說似乎沒什麽影響。”
陳念對正喝著紅茶的林餘聲說道。
“你真是一點機會都不給啊！”林餘聲詫異了下，然後笑著說道。
“我這個人膽小，畢竟他的資本比我雄厚多了，怕他報複。”
林餘聲很喜歡陳念這個性格，說道：
“放心，總部有些人會幫你好好敲打他的。”
“他看起來很招人厭。”陳念問。
不招人厭，怎麽會有人對付他呢。
“是他老子招人厭惡，父子倆狼子野心，那就先拿關副總開刀吧。”林餘聲道。
“……”
即便這樣，陳念依舊還是沒有放鬆警惕。
正如老話說的，真正笑到最後的才是真正的勝利。一時的驕傲得意，鬆懈過後很可能就是對方瘋狂的反擊。
不過，暫等兩天消息吧。
希望是好消息。
————
夜黑，風冷。
天空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黑的就像是一盒墨汁。
南都是一線城市，夜晚燈火通明，燈光璀璨，真要從上往下看，除了街道上充滿五顏六色的光，幾乎與白天無異。
慶祝會，是在一家三星級酒店開辦的，大家喝的十分過癮。
畢竟很多人疲憊了幾天，飯都沒吃直接睡到第二天下午。
傍晚直接開了慶祝會，有啤酒有美食，還有很多漂亮的女同事。
“黎秘書，我敬你一杯。”
“黎秘書好厲害啊，在工作崗位好颯。”
“人長的漂亮，工作能力又強。”
“陳總助也帥爆了。”
“虧他找了這麽多人來，不然星海垮了，我可就失業了。”
“陳總助，我也敬你一杯。”
晚會上，歡唿聲四起。
陳念勉強喝了幾杯，他還有點受不了這辛辣的味道，喉嚨跟被無數根細小的針刺穿了一樣。
但是答應過他們，陳念就簡單喝了幾杯。
晚上，十點。
陳念找借口上個廁所，幹脆直接出了酒店。
反正時間已經不早了，即便他提前離開，也不會有人發現。
人來人往熱鬧喧嘩的街頭，路邊還有幾名青春漂亮的女孩手裏端著托盤，手裏拿著咖啡給路過的客人品嚐。
每到夜晚，這個城市都會變得如此熱鬧。
每棟大廈的下麵都裝貼著無數的廣告牌，各色的門店都有，藥店、超市、洗腳城……
晚風吹拂，難得的偷閑懶散的愜意。
“要不走走？”
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聲音很平靜。
陳念看過去，正好看見黎清秋站在旁邊，黑夜下，清風吹拂她的頭發，她輕輕挽到腦後，側目看著陳念，露出側臉精致的輪廓。
夜色朦朧，燈光明亮。
黎清秋的臉色顯然白皙，眼睛深黑，眼神安靜似水，卻在喧鬧的人群中有種破碎的錯覺。
“怎麽出來了？”陳念說道。
“不太喜歡。”黎清秋說道。
“那就走走吧。”
陳念也知道黎清秋的性子不適合酒桌氛圍，不過星海算好的，不會有太濃重的酒桌文化。
但即便如此，性格淡雅的黎秘書在其中，總感覺像個世外之人一樣。
不喝酒，也不說話，別人敬酒也隻是點頭淺笑。
要不是大家都知道她平時就是這種性格，不然還以為她故作清高。
南行街。
南都最熱鬧繁華的一條街道。
陳念和黎清秋步行，走在人們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一張張臉經過又一張張地消失。
“謝謝。”黎清秋說。
她的聲音很輕，尤其是在熱鬧的大街上，聲音卻是轉入陳念的耳朵。
“我不是說了不用謝了嗎？”陳念道。“其實這也對我有利，關副總居心叵測，差點把整個公司都搞砸了。”
黎清秋轉身看向陳念。“我隻是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那就隨便說些什麽。”
“你是個好人。”
“你不知道這是對男人的侮辱嗎？”陳念臉色僵硬。
黎清秋嘴角輕揚，說道：“但我說的沒錯，你人很好。”
“會不會是黎秘書見的人太少了？”陳念道。“關副總說我是個陰險小人，我以為我不是，但是仔細一想，我可能是。”
如果不是小人，他怎麽會叫人偷拍關平和白露呢？
如果不是小人，他也不會拿證據詐騙周強。
如果不是小人，他怎麽會打算致關平於死地呢？！
這麽一看，陳念覺得正義的夥伴是做不成了。
黎清秋沒有看向陳念，而是看著街道兩側的小攤，眼神倒映著清晰的色彩，自言自語道：
“我在巴黎念過三年的書，見過很多人。”
“那裏的很多人和這裏的人不一樣，他們心思簡單，每天想的都是接吻、上床，以及周末的派對。”
那裏應該是很多男人的天堂吧。
浪漫之都？藝術之都？
如果是藝術請不要打碼。
那邊似乎真不打碼……
“你討厭那個地方？”陳念看著黎清秋道。
“說不上討厭，那裏一開始就不屬於我。”
黎清秋看向陳念，說道：“說實話，這裏也不屬於我，這裏的職場遠比我想象的要狠辣，人也很不一樣。”
“你害怕了？”
“不，反而覺得更具有比巴黎有趣多了。”
這是個看不透的女人。陳念心想。
如果是他，他會找個安靜的地方住下，早耕晚迴，過上世外桃源的生活。
不過現在還處在生活所迫的地步，家裏也不會同意這麽做。
難道黎秘書是表麵成熟知性，實則內心狂野的女人？！
漂亮的女人都很會騙人。
“陳念？”
這時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打斷了陳念的思緒。
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