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身份暴露


    最先衝進來的是個胖子,胖子穿著鎮魔衛的青黑官服,臉上滿是焦急。在這胖子身後,一個同樣身著青黑官服的小個子正背著一個渾身黑紫的精壯男人。


    “冀州鎮魔衛。”屈軼心中一動,但麵上依舊不動聲色。


    “瞅個空位將你兄弟放那,我治完這個就給你兄弟治。”


    “醫生,我兄弟快不行了!”那小個子衝著屈軼大喊,背著男人就要衝到屈軼麵前。


    屈軼有些不悅,一股威壓瞬間將那小個子定在原地。


    “我說了,你先找個空位放那。”


    旁邊的胖子不知道自己兄弟為什麽突然定住,伸手就要去拉屈軼。但他的胖手還未伸出多遠,一隻有些幹瘦的手就握住了他。


    “醫生說了,你先把你兄弟找個空位放那。能來這的都是患了病的,你兄弟的命是命,別人的命就不是命了?”


    胖子轉頭看向手的主人,隻見一個略顯幹瘦的中年男人正坐在病床上靜靜的看著自己。


    “大哥,聽醫生的。”胖子轉頭看去,發現自己兄弟在這比外麵還冷的房間裏竟然滿頭是汗。小個子此時已經從威壓中迴過神來,他驚恐的發現,眼前這個看起來有些斯文的醫生竟然是個中三品的強人。


    說罷,他就找了個空床將背上的男人放了上去。


    見自己兄弟這麽辦,胖子雖然焦急,但也沒有在幹什麽衝動的事情。他雖然沒看出來屈軼的修為,但眼前抓住他的男人可是實打實的七品,在北疆能到七品的起碼是個軍官,他們這些人被三令五申不許和軍隊發生衝突。


    過了片刻,屈軼終於將手從病人胸口拿開。


    “來,讓我我瞅瞅你兄弟到底咋樣。”屈軼站起身子緩緩走到病人身邊。


    “醫生,我這兄弟剛才還好好的,突然一下子就變這樣了。這路上要不是我二弟幫忙護住心脈,估計現在人都沒了。”


    屈軼隨手將病人胸口的衣服扒開,一道純陽之炁就注入到了病人的心髒中。


    “好家夥,隔壁床那個,碰見個和你一樣的。這人腎虛的和你差不多,就是修為沒你高。你們這幫腎虛的,得這病全靠修為撐著,若是沒有修為,這病當場就給你們凍成冰棍了。”屈軼在用精元探查之後得出結論,聽的旁邊的二人紛紛看向秦山。


    秦山老臉一紅,也沒多說什麽。屈軼在他看來是個醫生,待會他還指望從屈軼那弄來補腎的秘方呢。


    但旁邊這二人關心的可不是腎虛的問題,他們來鎮北城也有些時間了,鎮北城裏有頭有臉的王孫他們都在私下裏了解過。在這些王孫之中,有一個名叫秦山的王孫常年了流連風月。如今屈軼這麽一說,再配合上秦山的七品修為,胖子背後瞬間驚出了一身冷汗。


    秦山無論是作為王孫還是軍官,在鎮北城中都有不小的威名,雖然其常年留戀風月,但其依舊是鎮北王最看重的幾個孫子之一。


    與此同時,屈軼也開始了治療。送來的這男人修為不高,不過九品修為,而且因為常年留戀風月,身子被嚴重掏空。屈軼實在是不知道這個身體是怎麽在鎮魔衛裏混的。


    “看兩位這官服,不像是北疆人啊。怎麽?這北疆也有妖怪要除?”屈軼一邊治療,一邊衝二人問道。


    二人對視一眼,沉默了片刻。最終小個子開口迴道:


    “大人,上麵有令,咱不能說。”


    “有什麽不能說的。”秦山在他們後麵大聲道,“不就是京都給人圍了,你們這幫鎮魔衛準備拉著我們北疆軍迴去平叛嗎。”


    “哦?”屈軼故作驚訝道,“鎮魔衛來拉北疆軍,鎮魔衛還有軍權不成。”


    “這倒不是,但架不住跟著這幫人來的有個下麵沒把的太監啊。”秦山有些陰陽怪趣的說,“那沒把的玩意剛來到就趾高氣揚的要見我祖爺爺,被燕大人教訓了一頓才知道收斂。”


    “沒想到還有這事。”屈軼笑道。


    一旁的鎮魔衛二人見秦山三言兩語就將消息告訴了屈軼,臉上那叫一個尷尬。對於秦山這種人來說,這種級別的消息和尋常事情沒什麽區別,但對於他們來說,這些消息就是他們所知道的所有消息。


    “對了,神醫你還沒告訴我你名諱呢。”


    “我的名諱?”屈軼笑了笑,“我這名諱等你出去就知道了,在這說有些不方便。”


    “有啥不方……”秦山說道一半,目光隨即看向兩個鎮魔衛,若是這裏有不方便的地方,那想來就是這兩個鎮魔衛了。


    兩個鎮魔衛此時也是不解,他們嚴重懷疑屈軼將他們和六扇門搞混了,他們是鎮魔衛,平日裏不和江湖人士打交道。


    而就在他們想要辯駁之時,病床上的病人突然醒了過來。


    “好了。”屈軼拍拍手走向下一個病人。


    “二哥,大哥。我這是在哪?”精壯漢子虛弱的衝兩人問道。


    “這是隔離點,你他娘的染病了知道不!”那胖子有些氣憤的捶了捶男人,但看見男人被捶的咳嗽連連,連忙停住了動作。小個子倒是比胖子理智一點。


    “三弟,你以後得少去青樓了。神醫都說你腎虛了。”


    “誰腎虛!誰腎虛!”那男人嘴硬的大喊,掙紮的就要起身找屈軼理論一番。


    “你腎不腎虛自己心裏清楚。”屈軼迴頭嘲諷的看了眼嘴硬的男人。


    有些人的嘴真是比鑽石還要硬。


    但男人在看見屈軼之後,整個人忽然就愣住了。


    “你……你你你……”男人睜大眼睛,好似看到了什麽令人驚訝的東西。但下一刻,這男人就立刻捂住了嘴巴,然後便恢複到了之前的樣子。


    “我怎麽了?”屈軼眉頭微皺,他不記得自己見過這男人。而且現在整個江南鎮魔衛都被他收繳,按道理也不會有他的畫像流出去。


    “沒什麽,沒什麽。我隻是看錯了。”男人低頭訕笑,“醫生你和我一個故人長得有些像。”


    “故人?”屈軼撇了眼其身邊的二人,發現這二人也在悄咪咪的說自己長得十分像他們的一個死去的戰友。


    見此,屈軼心中疑慮消除,繼續開始專心致誌的治療病人。


    “那個,神醫,我這兄弟還能在這住兩天不。”胖子有些擔心的問道。


    “不用,直接走就行。這兩天別去青樓別自瀆。”屈軼頭也不迴的迴道。


    “好好好,三弟,你還不謝謝神醫。”


    “謝謝神醫,謝謝神醫。”


    ……


    出了隔離點好遠,那精壯男人頓時換個了神色。


    “大哥,二哥,治病的那醫生就是上頭說的屈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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