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謝公子了。”白雀頷首,臉上帶著淺淡的微笑,似是剛才的怒氣都是幻影一般。


    屈府不小,兩人逛了有大半時辰才算是勉強逛完。這一番逛下來,兩人也算是熟絡了起來,相互之間也不再如之前那般陌生。


    “白雀,這次西子洞天你來不來。”屈軼估摸了一下,這次彩頭擂他要贏恐怕要費些功夫,到時候保不齊受多重的傷。如今西子洞天開啟在即,若是因為傷勢延遲進入,裏麵的東西被別人拿了那豈不是血虧。故而屈軼想讓白雀跟著進去。


    “公子要我來,我便能來。”白雀眼中閃過一絲興奮。


    她對西子洞天之事知道不多,隻知道西子湖上有個秘境,裏麵有上古時期的奇珍異寶。而在她原本的打算中,也確實有關於西子洞天的想法。


    “那就來。”屈軼一錘定音,確定了屈家此次西子洞天的人選。


    ……


    第二天的彩頭擂正如屈軼所料,自他走了之後上台的盡是些庸人,這些庸人打得倒是血肉橫飛,腦漿四濺,看的張先智直唿過癮,但真仔細觀察,這些人中連一個可造之才都沒有,就連張先智都覺得這些人不太夠格。


    晚上,屈軼躺在床上,體內的元炁在緩慢的進行一個又一個周天的運轉。現在的他已經不拘泥於姿勢,隻要他想修行,隨時都能修行。


    “不行,我得整點東西。”屈軼突然從床上坐起,他現在腦子裏全是遊戲與現實的相對比,彩頭擂需要實力,西子洞天需要實力,而他現在除了按部就班的修行提升實力之外,剩下的就隻有上輩子遊戲給他的一些先知先覺。


    屈軼在房間內踱步,腦子裏各種信息紛飛交錯。


    忽然,他停下了腳步。


    “我記得大景似乎有唐門一講。”


    蜀中唐門在含有武俠元素的遊戲中屢見不鮮,這個以暗器下毒為門派特色的宗門在遊戲裏有一個彩蛋,玩家可以在一個名為唐九郎的npc手上買到一個名為暴雨梨花針的一次性道具。除此之外,遊戲中再無與唐門相關的元素。


    但屈軼原身的記憶告訴他,大景確實有一個名為唐門的組織,隻不過在幾十年前被六扇門絞殺了。


    “那暴雨梨花針的威力不小,尋常的三十級怪都是一下秒。如果我能弄到唐門的這些暗器,那對我實力的提升肯定是就巨大的。”屈軼在心中想道。


    像暴雨梨花針這樣無需手法的暗器,拿到就是實力的提升。


    “唐九郎……希望別讓我失望吧。”


    ……


    翌日,清晨。


    修行了一夜的屈軼在雄雞的報曉聲中準時睜眼。修行雖然對精神上的疲倦無能為力,但在緩解肉體的疲勞上卻是頂級的。


    “公子,你今天不去彩頭擂嗎?”


    “你去看吧,我有些事。”


    吃過早飯的屈軼將張先智打發走後,往自己臉上使了個易容的法術就一個人朝著江州城的東城走去。


    唐九郎就在江州城的東城。


    “噝,這易容的法術確實別扭,怪不得月孤萍之前不願意用。”


    江州城不小,而且人口眾多。在這麽個大城裏,縱使將範圍縮小到東城,在其中尋找一個人也無異大海撈針。


    屈軼沒有讓屈家的人代為尋找嗎,一是因為這麽大張旗鼓容易被其他世家注意到,容易多生事端。這二來就是唐九郎若真是唐門餘孽,這麽大張旗鼓的找他反而會使其隱藏起來。


    況且六扇門一直沒放棄對唐門餘孽的追捕,一旦他們知道,這唐九郎落到誰手裏還真不一定。


    屈軼在東城逛了半天,臉上易容用的法術都快失效了。但依舊沒找到符合唐九郎特征的人。


    “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遊戲裏npc有交互標識,知道在哪片地方就行。如今沒有什麽標誌,這麽大個城老子到哪裏去找啊。”


    屈軼拿著扇子,臉上不停的有汗珠滾落。他剛才差不多把東城逛了個遍,但一個看起來像的人都沒碰見。


    “罷了,先喝碗茶吧。”屈軼將汗珠抹去,轉身走進了附近的一家茶樓。


    江南的茶樓算是半個酒樓,其中的茶點種類之豐富就是將人吃撐了都不一定能嚐個遍。而且茶樓之中有說書先生,有戲子唱戲,所以經常有人在茶樓一待就是一天。


    至於為什麽介紹這麽多,是因為屈軼一進茶樓就看見一個未老先衰,背著個木箱子的白發中年男人。


    “可總算讓我找到你了。”


    屈軼強忍興奮,快步走到那人身旁,順便朝小二要了湖明前的龍井。


    “唐先生來喝茶?”屈軼坐在他身旁沒話找話道。


    唐九郎坐的是樓下的散座,什麽人都可以拚桌。


    “公子認識我?”唐九郎眉毛一抬,一對略微發白的眼睛看著屈軼。


    這唐九郎竟是個瞎子。


    “認識,當然認識。不知道唐先生願不願意和我談筆生意。”屈軼翹著腿,眼睛不斷瞟向唐九郎背後背著的箱子。


    那裏麵裝著的就是屈軼想要的暴雨梨花針。


    “可我不認識公子,而且我個瞎子有什麽生意能和公子談呢?”唐九郎淡淡品了口茶,“公子恐怕是認錯人了。”


    “客官,您的茶。”


    “好。”


    屈軼將茶壺接過,然後將唐九郎那已經空的茶杯滿上。


    “整個江州城能有幾個未老先衰,身後還背著大箱子的瞎子呢?”


    說完,屈軼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戲台上的戲子咿呀的唱著江南獨有的曲目,那曲目的故事是一個少年早年全家被父親的仇家殺死,他曆經千辛萬苦最終報仇雪恨順便抱的美人歸。


    “看來公子找的確實是我了。但我不記得我有什麽東西能和公子交易啊。”唐九郎那發白的雙目看向戲台,台上的戲子正演到主角外出,全家被殺的場景。


    “怎麽沒有,唐先生背後背著的那箱子不就是能交易的東西嗎。”


    “我這箱子不賣,公子請迴吧。”唐九郎的聲音還是那麽平淡,似乎對屈軼要買他箱子的事並不在意。


    “暴雨梨花針這麽好的東西放在箱子裏豈不是明珠蒙塵。”屈軼品了口茶水,微笑著傳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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