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樣。”店長厲聲道。


    “我想怎樣?”屈軼笑了笑,隻聽一聲龍吟傳出,店長偷偷喊來的打手盡是倒在了屋外。


    騰龍步,配合龍氣使出有震懾敵人的作用。這用來震懾武修的龍吟,拿來對付凡人自然是手到擒來。


    店主知道自己惹上硬茬子了,連忙拱揖求饒。


    “二位公子饒命,小的隻是造假,可沒幹什麽傷天害理之事啊。”


    崔雲舒拿著那幅字,越看越可惜。這邊聽店主說隻是造假,頓時怒從心中來。


    隻聽一聲勁響。


    崔雲舒被屈軼攔了下來。


    “屈兄為何攔我。”崔雲舒怒道,他為了買這幅字不惜低頭借錢,結果現在告訴他這幅字是假的,他低頭借錢的行為此刻就如同小醜一般可笑。


    “崔兄你冷靜一下,這混蛋確實欠打,但你這一指下去,他就要魂歸九幽了。”屈軼解釋道。


    “一個凡人,還是個騙子,我就是殺了他,這司玉郡郡守也不會拿我怎樣。”


    旁邊的店長被這話嚇的瑟瑟發抖,他能看出崔雲舒並非作假,他是真的殺了自己也不會有人追責。


    屈軼有些呆住了,他和這崔雲舒對練時,感覺這人還是蠻不錯的。怎麽現在卻是一副毫不在意平民死活的態勢。


    忽然間,屈軼想到了院長對他說的話。世家子個個高高在上。


    但為什麽這些世家子從未對他出過架子,因為他在見他們第一麵的時候就把他們全揍了一頓。


    “崔兄麻煩給我個麵子,饒這家夥一命。我等會帶他去見官,讓衙門定罪。”屈軼在想通這一點後,直接發動了麵子果實能力——麻煩給我一個麵子。


    崔雲舒看了看屈軼,冷哼一聲收起了架勢。他可以不給很多人麵子,但不能不給麵子。因為屈軼不但是和他對等的世家子,而且屈軼的實力還在他之上。


    旁邊店長見屈軼保住他的性命,連忙磕頭道謝。


    “謝謝屈爺,謝謝屈爺。”


    屈軼蹲下身子,製住磕頭的店長。


    “先別著急謝我,我問你,你這字從哪弄來的。”


    看著微笑的屈軼,店長不禁打了寒顫。這位爺剛才一句話就製住了那位要殺人的公子,想來他的背景更加恐怖。


    “迴公子的話,這幅字小人從後街巷子裏,一個年輕士子手裏收來的。”店長顫顫巍巍的迴話。


    “年輕士子?”屈軼眯了眯眼,“這字你告訴我是一個年輕士子寫的?”


    間屈軼要發怒,店長連忙解釋道:


    “真的是一個年輕士子,那日我在後街閑逛,無意間看見那年輕士子在練字,而且字裏行間盡是王聖之風,於是小的豬油蒙了心,幹了這坑騙的買賣。”


    年輕士子。


    屈軼默默品味著這四個字,王羲之的書法造詣何其高也,一個年輕士子怎麽仿的出。


    忽然屈軼想到了一段背景故事,未來的儒家書聖早年間似乎就是靠賣王羲之的仿作為生。


    “那就請店長帶我過去看看吧。”屈軼笑著提起癱軟在地的店長。扭頭招唿下生悶氣的崔雲舒。


    “崔兄,你要不要看看能把王聖字跡模仿的如此之像的年輕士子。”


    “唿,還請屈兄帶路。”


    ……


    店長帶著屈軼二人七拐八拐的走進了一條巷子,巷子裏汙水橫流垃圾遍地,熏得屈軼二人捂住口鼻,一臉嫌棄。


    “這種地方也能住著能仿出王聖字跡的人?”崔雲舒忍不住質問道。他自幼生活在世家宅院,從未見過如此肮髒惡臭之地。


    “崔兄這話就說的不對了,一個人的才華和他住的地方沒有關係。”


    “但他能仿出如此相像的王聖字帖,就是到街上賣字也不至於住在這種地方。”


    “這……”


    “二位公子又說不知,這士子家中有位生病的老母,整日臥床不起。他要是到街上賣字,他這老母可就照顧不了了。”帶路的店長插嘴解釋道。


    “到了。”


    店長指著巷尾一間破房子。那房子破舊不堪,院牆也多有損傷,一些斷裂的地方甚至要用籬笆封住。


    “叫門。”


    咚咚咚!


    “餘槐夏,開開門。”


    吱嘎。


    “店長找我何事,又是要買王聖的仿作嗎?”一個身穿儒生服的士子打開院門。


    “這兩位公子想見見你。”店長指了指屈軼二人,然後自覺的退到一邊,騰空給屈軼二人。


    “你就是那仿王聖字跡的士子。”崔雲舒一臉的難以置信。王聖書法造詣極其深厚,就是他這個世家子都做不到仿的如此相像。


    “正是在下,二位公子也是來買王聖仿作嗎。在下童叟無欺,一幅作品隻收一兩白銀。”餘槐夏看著屈軼二人,隻當是店長帶來的客人,於是就熱情的推銷了起來。


    “我們不是來買王聖仿作的,我是來買你的。”屈軼突然開口,現在他已經可以確定這個士子就是未來的儒家書聖。


    “買我,公子莫要說笑。我可沒有到要賣身的地步。”餘槐夏隻當是屈軼在開玩笑,故作正經的解釋道。


    “我沒開玩笑,如果你答應,我就一年給你一千兩白銀,而且還能送你去洙泗學院讀書。”屈軼認真道。


    洙泗學院,昔年儒家聖人講道之地。


    “公子不要再開玩笑了。我哪裏值得起這個價碼。”餘槐夏有些生氣,他以為屈軼是在和旁邊的崔雲舒打賭,要看他是不是會被金錢打動從而賣身。


    “我沒開玩笑。”


    屈軼說完就從懷中掏出了一打銀票。


    “隻要你答應,我現在給你一千兩。”屈軼一邊說著,一邊從銀票中數出十張遞給餘槐夏。


    旁邊的崔雲舒和店長被屈軼驚的目瞪口呆,一千兩說給就給,還是給一個剛見麵的沒有功名的士子。


    餘槐夏咽了口吐沫。他承認他被打動了。


    一千兩。


    一千兩足夠他治好臥病在床的母親,還能給母親買上一座宅子舒舒服服的養老。再也不用在這惡臭的巷子裏掙紮求生了。


    “想好了嗎?拿了錢,你就是我的人了。”屈軼提醒道。


    餘槐夏想了想房間中的母親,心中一橫接過了屈軼的銀票。


    “好!”


    屈軼驚喜的拍手道。隻要這書聖承自己一個情,屈家的未來就是一片康莊大道。


    “公子稍等,我迴房去寫字據。”餘槐夏的聲音有些幹澀,他就這麽把自己給賣了。


    “字據,不用字據。過段時間會有人來找你,他會帶你去洙泗書院。你這些日子不要搬家。”屈軼擺擺手,示意他停下。


    不理字據?


    旁邊打醬油的崔雲舒和店長一臉震驚,哪有買人不立字據的。萬一這士子以後賴賬了怎麽辦?


    “公子不怕我不認賬?”餘槐夏呆呆的問道。不立字據說明他還是個自由人,這位公子是想用恩義留住他。他隻在書中見過貴人相助,那時還在想為什麽受幫助那人會為了貴人肝腦塗地。如今事來到了自己身上,餘槐夏不禁有些淚目。


    “公子!”


    餘槐夏躬身過腰,以表敬意。


    屈軼連忙將他扶起,這躬身過腰的大禮他有些消受不起。


    “事情已經定下了。那我們就先走了。”屈軼告聲別,抓著店長就離開了巷子。


    “屈兄,你……”崔雲舒欲言又止。


    “投資而已,我在那士子身上看到了潛力。而且一個這般年紀就能仿出與王聖如此相像的字跡的士子,也值得我出這個價。”屈軼隨便找了個理由解釋道,畢竟他不能說這位士子是未來的儒家書聖吧。


    “江南世家的眼光果然毒辣。”崔雲舒心中感歎一句。江南世家大多是商賈起家,其中眼光毒辣之人不在少數。崔雲舒原本還不信,如今看了屈軼一擲千金。心中也是信了三分。


    “崔兄要是不著急,可以陪我去看這家夥打板子。按照大景律法,造假欺騙者杖五十,然後視金額多少收監。”


    “也好。”


    於是司玉城衙門就響起了一聲聲淒慘的叫聲。


    “這司玉城的衙役下手這麽狠嗎?五十棍打完直接給人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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