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月孤萍玉手一揮,那柳葉小劍又迴到了她的手中。


    三當家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胸口,破開的血肉下是一抹金色。


    怎麽會這麽快。


    這一劍的宛若流光,他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就已經被擊中了。若非他在胸口埋了護體之物,剛才那一劍怕是直接就將他洞穿了。


    “沒想到這山賊也能有如此寶物,竟然能擋住我的望舒。”


    月孤萍此刻也來了興致,隨手一揮,那之前捆住蒼白鬼物的金光再次出現,宛如靈蛇一般遊向三當家。


    見勢不妙,三當家轉身就跑。


    這女子的實力深不可測,遠非自己所能匹敵。


    但旁邊的虎賁哪會讓他如意,立馬上前與他纏鬥了起來。纏鬥不過數息,那金光就已逼至三當家身前。


    此刻的三當家仿佛做了什麽艱難的決定,隻見他渾身充血,身體紅的像煮熟的大蝦一般。


    “給我死開。”


    三當家一聲怒吼,隻見他爆出一團血霧,一腳將與他纏鬥的虎賁踹飛,他也趁著這股反作用力,身體向後爆射而去。


    “哼,想跑?”


    月孤萍冷哼一聲,她手中的小劍再次飛出。


    天空中,一道流光閃過,猶如那轉瞬即逝的流星。等小劍再次迴到她的手心時,那逃跑的三當家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麽。


    三當家隻看見一道流光在自己身旁來了個急轉彎,身體卻無什麽異樣。想來是那女冠離得太遠,禦物沒把握好距離。


    如此想罷,三當家想迴頭看一看那女冠是否追來。但他身子尚未扭動,眼睛就已經看到了正後方。


    “嗯?”


    隻見他脖子上出現了一道淺紅的線,一股無力感從內而外的擴散開來。


    原來我已經死了。


    一道念頭閃過,三當家的身體無力的從空中墜了下去。月孤萍的這一劍猶如傳說中的承影一樣,經物而物不疾。


    “本來想抓個活的,可惜他跑的太快了,要追好遠才能追上。”月孤萍一臉可惜的說道。


    “讓虎賁把他帶迴來吧,這人皮肉下麵的埋著的可不是凡物。”


    屈軼下令,未幾,虎賁一手提著三當家那渾身是血的身體,一手抓著三當家那帶著恍然大悟表情的頭顱來到了大堂。


    噗通一聲,虎賁將那屍體扔到了地上。隻見三當家胸口流露出一縷金光。


    “你拿刀給我用用。”


    屈軼連忙拔出背後的長刀,經過這些日子的曆練,這種血肉模糊的屍體已經激不起屈軼內心半點波浪了。


    寒光一閃,三當家胸口的皮肉就削了下來。


    “咦?”


    隻見三當家皮肉下麵埋著的不是什麽護心鏡之類的防具,反而是一本……書?


    那冊子材料看起來非金非玉,卻又在月光的照耀下閃著金光。


    月孤萍捏了個法決,一股火焰就將冊子上的血汙燒成了灰,微風一吹,那書本上寫著的字就映入兩人眼簾。


    “混元鍛體決。”


    屈軼心中默念著這個名字,他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遊戲裏龍虎寨三當家是出了名的窮鬼,什麽玩意都不掉,打他隻能做任務換賞錢。但現在在這三當家體內竟然埋著一本武學功法。


    想到這裏,屈軼是又驚又喜,驚的是這些東西超出了他的掌握,以後不知道還會有什麽變故。喜的是遊戲中那些boss個個都有自己的功法,既然三當家的功法能出現,那麽那些boss的功法自然也能弄到。


    月孤萍翻了翻冊子,隨手拍了下屈軼。


    “這功法倒是挺適合你的。”


    “嗯?”


    “這本功法我大致看懂了。這其實是練氣士的功法改成的武道功法。講的是用練氣士運轉真炁的法子來調動體內陰陽之氣,然後借陰陽相合所生的元氣磨煉身體,壯大精元。”


    月孤萍手中冊子一合便遞給了屈軼,“你體內陰陽之氣無比旺盛,這功法對你來說再適合不過了。”


    但屈軼卻連連擺手,遊戲裏功法有顏色品級一講,但現實並沒有什麽品級之分,最多是高手靠著自己的理解粗略的分為一流二流。如今這龍虎寨後山就有前期最好的道術功法,他屈軼豈能為了一個小boss身上掉的武道功法而放棄。


    “道長啊,這龍虎寨後山就有本修道功法,我又何必去學他這武道呢。”屈軼笑著說。


    見屈軼拒絕,月孤萍也沒有多說什麽,隨手將冊子收入袖裏乾坤,捏了個法決就將三當家的屍體燒成了灰燼。


    “你既誌不在此,我也不再多說什麽。那後山的功法多半隻是殘缺功法,若論威能怕是不如這混元鍛體決。”


    屈軼隻是微微一笑:


    “我若修了這武道功法,道長煉製的這麽好的金甲鬼將不就被糟蹋了嗎。”


    月孤萍白了屈軼一眼,自然聽出了屈軼的話中話。


    “你啊,畫蛇添足。我說了要去取功法,就一定會帶你去。”


    ……


    次日,清早。福來客棧就迎來一個怪異的客人。


    那人獐頭鼠目,滿臉麻子,五短身材,皮膚黝黑。但他又偏偏穿著月白錦緞製成的衣服,腰間配著羊脂白玉雕琢的玉佩,右手還拿了把素白紙扇,手指上帶著白玉扳指,整個人上下無一不是白色。


    小二上去問話,卻被他一把抓住。


    “我問你,這陣子有沒有一個看起來十五六歲的小孩從這經過。”


    那白衣怪人目若銅鈴,身上散發著宛如深淵般的威壓。小二被這威壓一壓,竟然直接昏了過去。


    掌櫃見事不對,連忙上來詢問。


    “不知客官有何貴幹。”


    白衣怪人將小二扔到一邊,然後看向掌櫃。掌櫃畢竟是老江湖,白衣怪人的威壓雖然對他有影響,但勉強還能站住。


    “我問你,這些日子有沒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孩從這過。”這次的聲音比問小二大了些。


    掌櫃心說這這客棧每天人來人往,誰能記得有沒有十五六歲的小孩來過啊。正在掌櫃苦思冥想之際,另一個跑堂小二接了句話:


    “前些日子有一個看起來十五六歲,身上穿著錦緞的小孩來過我們店。”


    掌櫃一聽,也想起了屈軼,畢竟月孤萍和屈軼的長相都十分出眾,稍微提一下就能想起來。


    “確實,前些日子確實有個小孩在本店吃過飯。”


    “那他往哪走了,身邊可有其他人。”


    “聽人說是走了官道,具體去哪不知道。那孩子身旁有個女子,應該是個練氣士。”掌櫃從善如流,隻求盡快把這位大神送走。


    “好,多謝掌櫃。”


    話音剛落,那白衣怪人就消失不見了。一陣微風吹過,白衣怪人站過的青石板上赫然留著兩個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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