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之靈大臉一僵,嘴角隱有抽動的痕跡!


    很顯然,對於天殘這樣稱唿自己,它也感覺很別扭,說不出為什麽,就是不習慣!


    “前輩.雖然您阻攔我們,不讓我們出去,但您的用心良苦,我們心中都很明白。所以……”


    天殘沉吟片刻,隨即,他神情陡然嚴肅,朝著尷尬的洞府之靈,深深的鞠了一躬,感激道:“謝謝……”


    沒有多餘的廢話,僅僅隻有兩個字,兩個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字,但就是這兩個字,卻讓洞府之靈心中感動,臉上露出欣慰笑容。


    “這是我該做的,你們不用謝我什麽。隻要你們能夠,讓神術兇威再現星空,就是對我最好的答謝,也是對神術的創立者,最好的交代。”


    洞府之靈淡淡笑道,盡顯一代高人風姿。


    “那小子……就進去了?”天殘指著巨碑,很有禮貌的詢問道。


    “去吧。”洞府之靈笑道。


    “咻。”


    炫光一閃,金血揮灑的李奕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束手傲立,風輕雲淡的天殘。


    毫無意外,在他的對麵,站著一個黑袍傀儡,同樣是風輕雲淡,雙手束於身後,隻是那嘴角掛有的一絲不屑,去讓他看起來很是冷傲。


    “天哥……涼兒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的。”夏微涼一臉緊張,粉拳攥的很死,一雙充滿擔憂的眸子,直勾勾有的盯著巨碑。


    “龍子大爺,虐死他,把他虐成小屁孩,讓他大小便失禁,讓他……”


    夏鷹兒叉著小蠻腰,厲聲叫囂不休,至於苦戰不休的李奕陽,早就已經被兩女,拋之腦後了!


    此時此刻,兩女所有的注意力,以及所有的關心,全都轉移到了天殘身上。


    很顯然,即便五人成了朋友,即便五人談笑隨心,即便稱唿都變的親昵起來,但在兩女心中,天殘的地位,仍舊不可撼動,是最重要的人。


    對此,李奕陽和劍一,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畢竟,三人才是一家人,而他們倆,隻是突然闖進的客人而已!


    當然了,若是在相處個兩三年,兩人都有信心,會讓兩女公平視之。


    巨碑內,天殘嘴角勾起,一臉從容,淡笑道:“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這是要決戰好不好,能不能嚴肅點!”洞府之靈無語。


    然而,黑袍傀儡不吃這套,上來就是鄙視:“我就是神,掌控你的生死,掌控你的歲月,掌控你的一切,你拿什麽跟我鬥?”


    “天都掌控不了我,你算個什麽東西?”天殘臉色一寒,不再和善。


    “大膽,竟敢辱我,罰你百年時光。”黑袍傀儡大怒,說著,他陡然伸出右手,並指如刀,指向天殘的麵門。


    “咻……”


    虛空震動,一道由靈力凝聚而成的灰色箭羽,陡然從黑袍傀儡的指尖,瘋狂激射而出,散發著恐怖的死氣,徑直射向天殘麵門。


    “枯,代表著萎靡,預示著生機走向終結,但,枯並不代表著死亡,其中還有轉機,所以……來吧……”


    天殘嘴角勾起,露出一絲詭異冷笑,沒有做出任何反抗,就這樣呆在原地,任由灰色箭羽射入眉心。


    “小心啊天哥……”夏微涼失聲驚唿,嚇的心神巨震,嬌軀發麻,猶如被五雷轟頂,臉色慘白如紙。


    “龍子大爺,你白癡呀你?為什麽不躲開?你……”夏鷹兒臉色慘白,氣的破口大罵。


    “嗯?這小子怎麽迴事?竟然不躲不閃,任由殺招入體,這不是找死嗎?”洞府之靈眉頭緊皺,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哈哈哈……”黑袍傀儡放肆大笑。


    “唰。”


    突然,黑袍傀儡臉色一狠,陡然止住笑聲,陰冷道:“既然你找死,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真不知道,你的自信來自哪裏?”天殘淡笑著搖頭,竟然屁事都沒有。


    “嗯?我的力量,竟然消失了?”


    黑袍傀儡心中一沉,眉頭皺的很緊,臉上露出凝重之色。


    “什麽?”


    “嘶……”


    洞府之靈失聲驚唿,隨即,它倒抽了一口冷氣,滿臉駭然的喃喃道:“莫非……他已經悟透了……生死之道?這悟性……也太……強了吧!”


    “這……”夏鷹兒嘴角狠抽,臉色有些尷尬。


    很顯然,剛才她口不擇言之下,罵的天殘狗血淋頭,現在看到天殘沒事,有些心虛了!


    不過,在她旁邊的夏微涼,倒是很樂意,見此一幕,興奮的俏臉微紅,歡唿雀躍。


    “太好了,哈哈哈……天哥最棒了,天哥我愛你……”


    “還要戰嗎?”


    天殘嘴角勾起,望著臉色難看的黑袍傀儡,露出一絲玩味之色。


    聞言,黑袍傀儡眸中一寒,沉聲道:“我承認,你是很強,而且,此刻的我,已經不是你的對手了,但……”


    突然,黑袍傀儡話鋒一轉,大吼道:“若是連戰的勇氣都沒有,我豈會有資格站在這裏,考驗神術的擁有者?”


    “好。”


    天殘厲聲爆喝,一臉佩服的說道:“就憑你這一點,我保證不殺你。”


    “啥?保證不殺他?你還能再囂張點嗎?”洞府之靈嘴角狠抽,心中無語至極。


    “嗬嗬……”黑袍傀儡詭異一笑,很是不屑的看著天殘。


    “讓你見識一下,什麽才叫枯天指。”


    天殘臉色一冷,陡然並指如劍,徑直指向黑袍傀儡,大吼道:“斬你生機,送你暮年,枯天神指,刹那芳華。”


    “咻。”


    靈力激蕩不休,一根半指長左右的犀利箭羽,陡然從天殘指尖激射而出,攜帶著暴虐的能量,刹那躥進黑袍傀儡胸口,速度快到極致。


    然而……


    “嗯?”


    天殘心中一沉,眉頭緊鎖,臉上露出詫異之色。


    “怎麽可能?他竟然……也沒事?”夏鷹兒瞪大美眸,吃驚的望著黑袍傀儡。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一定是眼花了,對,我一定是眼花了……”夏微涼揉著雙眼,不敢相信這一切。


    “嗬嗬……”


    就在這時,洞府之靈突然失笑,一臉盡是了然之色。


    很顯然,他清楚其中的原因,明白黑袍傀儡之秘。


    “唰。”


    突然,天殘一閃身,出了巨碑,立在夏微涼身旁,一臉盡是疑惑。


    “怎麽……不打了?”洞府之靈玩味笑道。


    “還請前輩解惑。”天殘抱拳彎腰,對著洞府之靈,微微施了一禮。


    “告訴你也無妨。”


    洞府之靈淡淡一笑,隨即,他看著巨碑內的黑袍傀儡,道:“傀儡,其實就是死物,沒有真正的生命,它們沒有自主的靈魂,僅靠星石的能量維持。


    所以,你枯天指的生死之力,對它沒有絲毫作用。


    不過,若是你能用出歲月之力,那即便是傀儡,也定然腐朽一空,化為齏粉。”


    “原來如此。”


    天殘舒緩眉頭,露出了然之色,可隨即,他像是想到了什麽,臉色陡然一沉,變的難看無比。


    “前輩,你明知道如此,卻還讓我與他對戰,這不是存心,讓我走上絕路嗎?”天殘嘴角狠抽,一臉無語的問道。


    他氣血弱的可憐,唯有枯天指這一招殺手鐧,可現在……竟然對黑袍傀儡無用,這不是對牛彈琴嗎?


    “怎麽會?”


    洞府之靈瞪大眼睛,道:“你這不是,已經過關了嗎?”


    “什麽?這就……過關了?”天殘失聲驚叫,臉色的神情很是精彩,看不出是高興還是鬱悶。


    千辛萬苦,受盡殘虐,好不容易準備十足,要與黑袍傀儡一決高下,可現在洞府之靈卻說,他已經過關了!


    就好像一個才子,寒窗苦讀數十載,準備一舉奪下狀元之位,可結果皇帝卻說:“屁大點的事,搞的那麽麻煩幹嘛?朕賜予你狀元之位,加官進爵,光宗耀祖……”


    太意外了,意外的他都、有點不能接受!


    “怎麽?你還想再來一次?”洞府之靈皺眉,很是認真的看著天殘。


    “額……還是算了吧!”天殘臉色一僵,訕笑著擺擺手。


    開什麽玩笑,天上掉下的餡餅,不吃掉才是傻子。


    更何況,如今的他心急如焚,恨不得飛奔到山脈,跪在母親離月的身前。


    其他事情,他都能堅持原則,可唯獨在母親的事情上,他無法堅持,隻要能夠讓他,快一點見到,身處山脈的離月,他沒什麽事情不能做。


    “天哥,你贏了,你贏了,我們能出去了,終於要去見伯母了,哈哈哈……”夏微涼欣喜若狂,抱住天殘的手臂,興奮的亂喊亂笑。


    願望快要實現了,她豈能不開心?


    自從在天星城,意外見到天殘以後,她就深深的沉淪了下去,無法自拔。


    如今,她唯一的希望,就是能與天殘,攜手終老。


    而這一切的前提,就是得到離月的認可。


    見到天殘母親離月,得到她的同意,這就意味著兩人的關係,得到了長輩的認可,可以名正言順的交往,不用顧忌任何人的眼光,特別是火靈的眼光。


    “傻丫頭,你放心,等見到母親之後,我一定請她做主,讓你成為我天家的少夫人。”天殘環手一摟,將夏微涼擁在懷中,有些心疼的說道。


    聞言,夏微涼眼睛陡然一紅,含著淚花笑道:“涼兒……全憑天哥安排……”


    “啊啊啊……”


    突然,一聲淒厲的慘叫,陡然響徹天際,緊接著,一道身影咳血倒飛,徑直砸下劍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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