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教官說道:“你們三人分別進一、二、三號房間,進房間一分鍾後,會有一頭疾風狼被放進來,你們的任務便是殺了那頭疾風狼。鑒於你們是第一次戰鬥,這次不給你們設時間限製。”


    迴轉身形,麵對三人,笑顏如花道:“需要我給你們講講完不成任務的後果嗎?”


    “不需要!”三人異口同聲。


    這還需要說嗎?地府一直貫徹能行便行,不行便去死的原則,不能完成任務無非便是被疾風狼吃了,從此地府到彼地府而已。


    “嗯,很好。”總教官漫不經心地說,“那,去吧!”


    曾毅選擇了一號房,王旭二號,周武三號。此時王旭可不敢紮刺去挑一號房,否則他的任務將會升級,從殺死疾風狼變成殺死總教官了。


    門很重,曾毅用了三分力才將其推開,開門後一股刺鼻的腐朽味道撲麵而來,從鼻腔進入直衝大腦,讓曾毅的腳步不由得一個趔趄。


    好在他反應及時,及時穩住身形,平複了一下內心,抬起腳,堅定地走了進去。


    進門後,門“哐當”一聲自動關閉。


    房間內空空蕩蕩,沒有柱子,也無任何雜物,沒有窗戶通風,也無瓦片透光,漆黑一片,直讓人伸手也不見五指。


    地麵是濕漉漉的泥土,沒做任何裝飾。對麵牆上有一金屬柵欄,高一丈有餘,寬一丈,應該便是疾風狼進入的地方吧。


    武者本身就有一定的夜視能力,他在這種完全黑暗的環境裏不至於變成盲人,不過,光線的強烈變化,讓他皺著眉頭適應了近十多秒時間,才看清了房間內的一切。


    要說曾毅此刻的心情不緊張是不可能的,畢竟是處女戰啊,還是麵對沒有絲毫人性的魔獸疾風狼。


    在此之前,要說戰鬥的話,與張老齙那次不算,自己隻顧著逃跑,後來抓他也出於偷襲;救妹妹時與馬賊的那次勉強可算,但人家人高馬大人數又多,根本沒有單對單的戰鬥的意味,最終要不是陳豔怡出現,那自己早就已經下另一個地府了。


    要說麵對魔獸,隻有鯤衍冰原一行遇到的火鴉和蛇了,但對方彼此才是敵人,自己那時不過是送外賣的而已,根本沒被其放入眼裏。


    緊張有之,興奮也有之。處女之戰,也是生死之戰,這將是自己踏入武者行列以來的第一次戰鬥,也是檢驗、檢查自己在地府學習、修煉一年有餘的結果的時刻。


    緊張、興奮之餘,曾毅也無比清醒,所以他顧不得這裏的刺鼻的腐朽惡臭,深吸一口氣,摒棄掉心中雜念,開始迴想關於疾風狼的信息。


    疾風狼為二階魔獸,相當於人類武尉級別。


    作為魔獸,其先天體質優於人類,能與人類的武校武者的身體強度相當。


    疾風狼也是狼,它的牙齒、利爪是它攻擊的主要手段,其鋒利、堅硬程度比之於武者的兵器不逞多讓。


    作為風屬性的魔獸,疾風狼奔跑如風,反應急速,兼且口吐風刃,讓人防不勝防。纏鬥中如果被風刃、爪子來上這麽一下下,基本逃脫不了開腸破肚的下場。


    最厲害的是被其咬上一口,即便是高一等級的武者也難逃慘死結局。鋒利的牙齒隻是第一道傷害,接著還有其口中發出的無數風刃,對身體進行不間斷的高速切割,比之肥肉進入絞肉機差不多。


    狼慣有銅頭鐵骨豆腐腰的說法,作為魔獸其皮毛亦是十分堅韌,曾毅都不知道自己的攻擊能否破開其皮毛的防禦。想要殺死疾風狼的話,還得找其防禦薄弱處下手才行,比如說口、眼、屁眼、腹部,當然腹部是最後選擇,畢竟腹部也是有皮毛的嘛。


    腦海中隻閃過這些念頭,不待他多想,被對麵的鐵柵欄發出“嘎吱、嘎吱”刺耳的摩擦聲所打斷,他知道,疾風狼即將從那裏走出,之後便是一場生死角逐。


    房間裏沒有絲毫光亮,雖能視物,卻也嚴重影響了曾毅的視覺,當疾風狼走出柵欄後,他隻看到了一對綠油油的眼睛,如深夜鬼火,滲人得緊,心中不由的緊張起來。


    待疾風狼完全走出柵欄後,曾毅適應了一下才看清其皮毛顏色——黑灰色。如此黑暗的環境,如此顏色的皮毛,還有一對綠油油閃光的眼睛,心下已是明白,如若不集中全部注意力,都很難判斷其身體姿態。


    狼性警惕,它走出柵欄沒有第一時間發動攻擊,伏低身體,在離曾毅三丈遠的位置左右踱步,眼睛警惕地盯著曾毅。


    狼爪上有肉墊,哪怕地麵濕漉漉地,它踱步時也無聲響。齜著牙,露出的那雪白四顆犬牙足有三寸多長,泛著森冷寒光。


    曾毅早已雙劍在手,擺出一個防禦姿勢,亦是十分警惕地觀察著,雙方此刻都沒動手的意思。


    突然,疾風狼不再踱步,擺正姿態,直麵曾毅,徹底伏下身體,肚腹幾乎貼住地麵,雙眼微微閉合了一絲。


    曾毅以為它接下來會撲向自己,可讓他始料未及的是,這疾風狼卻是張大嘴,並沒有狼嚎發出,從嘴裏飛出來幾道風刃。


    風刃無聲、無形,眼睛無從判斷,能鎖定風刃隻能靠精神力。早知道疾風狼特性的曾毅,如何不會放出精神力警戒呢,所以三道風刃發出後,第一時間便被曾毅捕捉到了軌跡。


    一道風刃劃著優美斜線從右側攻擊自己脖子,一道從正麵似直線實非直線,有著其特殊軌跡飛向自己胸口,最後一道從左側攻擊自己的大腿。


    這是疾風狼的試探。


    曾毅好歹對疾風狼有著幾分了解,可疾風狼對他卻是一無所知,擁有一定智慧的它,沒有像野獸狼一樣直接上來仆咬,而是先放出試探性的攻擊,先了解對方的能量級別,才好決定下一步動作。


    曾毅沒有選擇直接硬剛,發動身法,左閃一步躲過最先臨身的正麵風刃,接著後撤一步躲過左側風刃。適時,右手劍在風刃下方一帶,這一帶引起風刃下方空氣急速流動,讓從左側攻擊過來的風刃運行軌跡向下一偏,正好與正麵攻擊過來的風刃碰在一起。隻聞一聲如撕開布帛般的聲響,兩道風刃雙雙消泯於無形。


    此時,最後那一道風刃正好離他的脖子還有一尺遠。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風刃離曾毅脖子不足半尺時,從其背後飛出一根若同燒紅的鋼針,直麵對上了風刃。這時才發覺,他早在出右劍時,左劍已在後背上,劍尖剛好冒出肩膀,熾針便是從劍尖發出的。


    曾毅首次麵對風刃,也不清楚自己的熾針能否與風刃勢均力敵,發出熾針後,他的身體原地一個旋轉,避開了風刃籠罩範圍,以免熾針不敵風刃,被其餘勁所傷。


    果不其然,熾針不是風刃的對手,兩者接觸後原地如綻放了一顆煙花,火星四濺,風刃稍改變了軌跡依舊攻向曾毅。


    適應了漆黑環境,突然間綻放的火星,距離又如此之近,讓曾毅不得不稍眯雙眼。


    眼見風刃已快臨身,但曾毅臉上並未流露出絲毫驚慌,隻見其背後的劍如遊龍般從肩膀後滑出,劍尖刺在風刃前方。


    熾針不敵風刃,抵消掉了絕大部分力量,此刻被劍尖一刺,原地消散開來,隻餘一陣狂風吹在曾毅脖子上,撩起其頭發,吹鼓其衣衫。


    警惕之心再被曾毅提高了一個檔次。他沒有想到,僅僅是疾風狼看似隨意的三道試探性風刃,便讓他應付起來顯得這般手忙腳亂,如果它真的發動攻擊又會如何呢?


    “你已發動過一次攻擊,那接下來該到我了。“曾毅想道。


    風刃威力不俗,他已領教,不願一直被動挨打,也要讓狼試試自己的攻擊才行。


    展開身法疾步前行,看似直線卻有著特殊的軌跡。行至狼一步開外,左手劍上撩,右手劍未曾出擊,護於身前以防狼的突然襲擊。


    左手劍以極快速度逼近狼的咽喉,風聲不帶,肉眼隻能觀見一抹殘影。讓曾毅意想不到的情況發生了,他的劍如願撩中狼首,可他卻感覺不到絲豪的阻礙。


    他的瞳孔急劇放大,瞬間明白過來,狼為何稱為“疾風“,原因無他,隻是其身形速度迅疾和風,在同級別的武者中難有誰能觀其身形者。


    好在此狼隻是二級初階,級別上與曾毅相若,如若不然…意識到此點,立刻將精神力發揮到極致,才感覺到自己身體左側有一殘影,心知那便是疾風狼。


    它的爪子已然彈出,泛著銳利寒光,撲向曾毅上身要害。


    身體在身法的帶動下前傾半步,側身出劍,可劍還是慢了半拍,瓜子在胸口劃出三道入肉半寸的傷,長有兩寸。劍尖抵住狼瓜,製止了瓜子在身體上的切割勢頭。


    狼瓜的力道不小,曾毅借助著反震之力旋轉半圈迅速離開,拉大與狼的距離。


    好在狼此刻還未落地,無處發力的它沒能第一時間追擊。


    曾毅退至黑屋牆邊靠牆而立。


    此刻的他十分狼狽,手捂著胸部傷口,鮮血滲過手指縫淌出來,疼痛讓曾毅出氣少吸氣多。


    知道此刻沒時間讓他處理傷口,完全不理會也不行,否則流血也能流死他。


    運轉武氣,按住傷口的手掌上冒出一縷紅光,如果室內有光的話能看到絲絲青煙升起,還能聞到肉被燒焦了的味道。他用自己的武氣灼燒傷口,以最簡單粗暴的方式止血。


    落地後的疾風狼,仰天一陳狼嚎,其雙眼在這漆黑的環境下本是綠幽幽的,現在卻發出陣陣紅色光芒。


    血腥味刺激到了這頭被餓了兩天的狼,再顧不得所謂試探,在曾毅剛將傷口血止住,便再次撲了上來。


    放開傷口,向一側滾開,堪堪避開狼的撲擊,他還未起身站好之際,狼又臨身,這次他沒能做出反應,大腳上再添三道血痕。


    不行,再這樣下去,自己隻會死在這頭狼手裏,可自己該怎麽辦呢?


    “冷靜,冷靜。”曾毅以手臂再加傷的代價一邊躲閃,一邊思考。


    組織既然選定狼為自己的對手,那麽是一定有辦法殺死這綠眼畜生的,那麽該怎麽做呢?


    “反擊!對反擊,一味的躲避絕不行。”


    想到便做到,精神力高度集中,全力地去捕捉狼行動軌跡。別說還真有效。


    疾風狼的速度無疑是非常快的,好在還未完全超出曾毅的精神力範疇,無奈的是,精神力雖然能獲得狼行動軋跡,可他的身體卻無法做出相應規避動作,簡單的話說,便是肢體跟不上大腦。


    肢體動作跟不上反應?那就預判吧!


    在驚險地避開疾風狼的一次撲去後,曾毅的攻擊已出手,看似攻向了空處,但讓人意外的是狼卻撲擊向了曾毅的攻擊所在,給人的感覺像是狼自投羅網一般。


    劍劈在狼左側胸腹上,給曾毅的手感卻是木棍打在橡膠上,帶著強烈的反震之力。


    分開之後,曾毅以精神力觀察狼腹,發現少了些許狼毛,還有一道白痕顯示此處遭受過攻擊。


    “這…”曾毅無語加絕望。要知道這次攻擊,他是全力以付的,效果卻是給狼撓了次癢。


    “不行,剛剛加上熾針的全力一擊也沒破防,那唯一能殺掉這畜生的隻有其肛門了!”


    望著嚎叫於身前的疾風狼曾毅想到。


    狼挨了一劍,雖未破開皮毛,也吃痛,暫時停下撲擊,抬頭嚎叫了一聲,給了曾毅少許喘息時間。


    “這畜生一直夾著尾巴如何才能將劍刺進去呢?”看著丈許開外的疾風狼,曾毅的眉頭深深皺著。


    不是曾毅不想攻擊狼眼與狼口,實在是這兩處比之肛門還難湊效。眼有眼皮,眼睛閉起來就被保護了起來。口中有利齒不說,還是疾風狼發出風刃的所在,利齒可咬住劍,風刃在其口中威力也是最大的,高速切割之下說不定有毀掉兵器的風險,所以其破綻隻有肛門一處。


    問題是這畜生速度極快,來去如風穿梭如電,想要將劍刺進被尾巴擋住的肛門,談何容易?


    身法!對,身法。


    隻要自己的身法再提高些,閃避此畜生的攻擊便不再是問題,然後伺機結果了它。


    在此之前曾毅一直認為戰鬥所使用的武技威力越大,戰力便會越強,此刻他才意識到,之前的認知是多麽的片麵。


    武技的威力越大戰力肯定越強,這無可厚非,但在實際的戰鬥中,也要講究天時地利、人和的。此時此刻,天時地利暫且不說,人和就不在曾毅這邊,而人和便是防禦、攻擊力、速度、身法等。


    文字描述起來會讓人感覺過了很長時間,可實際上以上隻是曾毅了幾個念頭而已,現實隻過去兩個唿吸時間。


    狼腹受曾毅一擊,吃痛後的它恢複了些神誌,雙眼中的紅色稍退少許。伸出腥紅舌頭舔著嘴,接著呲起猙獰牙齒,口中發出嗚咽聲。


    沒等狼撲上來,這次曾毅主動出擊,率先發起進攻。


    人狼大戰再次上演。


    曾毅已收起自己的雙劍,全身心地去感悟那套身法。


    身法名《秋風掃葉》——葉落秋風掃,飄飄渺渺蹤跡了。


    疾風狼撲、抓、咬、風刃手段盡顯,曾毅呢,完全放棄招架,一味隻顧躲閃,隻求達到秋風掃葉那種身如風中殘葉,無所估其軌跡,無法判其落處,無法捕獲的境界。


    加上風刃之後,攻擊是全方位的封鎖,要在如此密集度攻擊下,閃開所有攻擊簡直比第一學年考核時,二十名老師箭射自己的難度高上好幾個檔次。他的身上傷口不斷地增加著。


    好在沒能完全避開所有攻擊,也能在間不容發之際做出閃避動作,傷口雖多,卻都是皮肉傷。


    “快,得再快。這裏的動作得大一點!”


    “這一步需少一尺。轉身可多一度!彎腰需流暢點……”


    曾毅不斷地發現身法中的不足之處,也不斷地調整著,逐漸地他忘卻了自己是地府培養的殺手,忘記了自己的乞丐過往,放下了一直憂掛的弟弟、妹妹,也忘了此刻自己正麵對著一隻自己無法戰勝的疾風狼,他的整個腦海中僅有著《秋風掃葉》。


    他的身法進境呈現著直線式的提升——他進入到了世上所有武者夢寐以求的頓悟之中。


    這是一種狀態,此狀態下會對武技的感悟能力較平時強上千百倍。平時無論怎麽練也練不會,怎麽想也想不明白的武技問題,在頓悟的狀態下會很輕易的迎刃而解。


    自打曾毅進入頓悟狀態,其身姿便如風中柳絮,看似搖擺不定、亂舞一氣,細看卻有天道至理的自然之美,不似戰鬥的步伐,猶和頂級舞者的舞姿。


    疾風狠的撲、抓咬再也不能觸及曾毅身體。風刃無論多密集,曾毅如無質的落葉一般總能從風刃群中穿梭而過,即使偶爾的一兩道看似擊中了他的身體,真實情況就像是鈍刀砍在空中飄落的柳絮一般,都不知是力改變了柳絮的飛行軌跡,還是其本身本就該如此飛。


    可以再快、可以再柔……曾毅沉浸其中,他的身法呈現著直線式的上升,不,此刻用上升已然不合適,更形象的應該叫做升華。


    進這房間之前,曾毅的身法武技是人級初階,短短盞茶功夫後已到了中階,接著又是高階、巔峰……


    時間在流逝,他的領悟在繼續,直到步入靈級,他的頓悟狀態才停止。


    醒轉後的他立馬發覺身法進級之後所帶來的那種隨心所欲,那種天下之大皆可去的豪情……他喜不自勝。


    但他沒有被衝昏頭腦,理智尚存的他立刻收斂心神,借著疾風狼的攻擊穩固自身所悟。


    凡級攻法軍隊標配,比較常見。靈級功法是軍隊中的中級軍官所能得到的,在門派中隻有內門弟子才可學習。地級功法是大門派、大勢力的鎮教寶物,僅有最核心的有限幾人才可被授予。天級功法……


    武技不同,所有的大陸勢力都有靈級以上的武技,再小的門派說不定也能拿出一本祖傳的地級武技來,所以高級武技不致於爛大街,卻也沒有功法那麽珍貴,這是因為天級武技給你,你也得從凡級步步的往上練才行,天級功法的上限是天級,初初修理的時候任誰也都是凡級。


    不要以為天級功法給了你你就能練到天級,要知道大陸上多數武者,其武技終身未能跨入地階。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王旭,其天生靈脈,被家族著重式培養,打小開始練武,家傳武技更是從三歲開始練,事到如今他依然無緣靈級。


    曾毅天生靈根,對武技的領悟本就先天強於他人,加之又第一次進入頓悟狀態,效果達到了極致,這才使他一舉將身法《秋風掃葉》練至靈級初階。


    當他覺得自己已掌握了頓悟所得,亮出劍來,待到狼的一次撲去之後,他如同鬼魅般飄至狼側,出劍如風,刺進尾巴與屁股的縫隙。


    當劍尖觸及狼的肛門時,立起劍身,一個前推送入。劍成功地插了進去,熾針爆發,悶響過後,狼落地哀嚎,卻隻張開了嘴吐出一縷清煙。


    狼的眼神以極快的速度泛散,最後連抽搐都沒有,倒進爛泥之中再無聲息,已是死得不能再死。


    曾毅沒來得及高興,極度的眩暈衝擊著他的大腦,加上久戰之後,武氣匱乏、體力大量消耗,受傷不輕,他直接仰麵倒在了地上,除了劇烈唿吸外,再也做不了其他。


    好一陣之後,他覺得自己恢複了些力氣,支撐著勉強坐起,一聲慘唿之後他又倒了下去。這次直接暈死。


    剛剛,就在他坐起時,一股淡到極致的黑氣從狼屍飛進曾毅大腦。黑氣入體後,曾毅隻覺得自己的靈魂仿佛被刀切割一般,這痛非止痛入骨髓,名附其實的來自靈魂深處的痛。


    那股子黑氣是殺死這條疾風狼之後所應形成的殺氣,正是滋養兵器之物,可使武者本身形成一股攝人心魄的森冷氣場,但不知為什麽這股殺氣會直接進入自己的靈海,還對自己的靈魂做出暴擊行為——這不符合常理。


    這時,在室外精神力一直關注著室內情況的冥華總教官,嘴角上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再看周武。


    周武所應對的也是一隻疾風狼,但此狼沒有曾毅那匹那麽變態,周武的攻擊能傷到它,雖然做不到一劍便將之腰斬的地步,每一劍也能在其身上留下一道血痕。


    這是地俯有意為之,必竟曾毅是本廟第一名,須重點培養與對待。


    眾所周知,狼群會有狼王,狼王之下還有頭狼。魔獸疾風狼是魔獸,是存在等階的,每階之中最強的便是頭狼了,狼王也是從頭狼中產生的。


    曾毅麵對的便是匹頭狼,周武、王旭所麵對的僅是普通疾風狼而已。這二人畢竟也是頭遭獨自麵對魔獸,開始十分慌亂,身體上被風刃和利爪造成不少傷痕,甚至危險時還被命中過要害位置,好在二人心理素質不錯,慌而不亂,堪堪躲過,驚嚇出無數冷汗,人也顯得十分狼狽。


    慢慢地二人開始適應疾風狼的攻擊,他們所學的身法施展開後,情況好轉了些許,應對起來顯得從容不少,反擊也適時展開。


    周武的劍在黑暗之中若隱若現、飄忽不定,明滅閃爍間往往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命中在狼身之上,狼因此滲落幾滴鮮血。


    王旭用的是自家家傳武技,已被他修練到了凡級高階水準。這項武技講究以力破敵,因此少了靈動,多了幾分力量,一刀下去疾風狼往往被砍得亂去陣腳,這種時候王旭自然懂得把握,上前再補刀。


    周武與王旭在殺死疾風狼後與曾毅相同,靈魂受到衝擊,暈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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