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西風度過了與世隔絕的三天。


    事情還要從三天前的夜晚說起,他被困住了。在場的人雖然都有能力將他平安地就出來,可誰也不願意為了救他弄得自己一身汙物。哪怕是身為俘虜的麵具殺手也不願意。最後還是徐微微打通了當地救援單位的電話,幫他叫來了救援隊的人。花費了將近三個小時才將他救了出來。


    然後不可避免的安全局和禦獸管理中心的人也過來了。畢竟在城區,哪怕是城區邊緣隨意使用能力還把自己困住增加救援隊工作,一張罰單免不了的。結果人一來發現事情遠不止於此,一隻六階禦獸三隻五階禦獸的屍體還躺在那,可捅破天了。作為現場唯一的目擊者,也可能是幸存者,胡西風自然跟家引人注目。


    之後整個萬龍市都知道了這位被困在下水道裏的五階禦獸師了。啥?胡西風不是困在水泥路裏麵了嗎?不,媒體才不會在意真實情況是什麽。他們隻在意人們的眼球。跟何況胡西風因為之前禦獸大賽的事情本身就存在一定的熱度,眾多媒體自然要對這件事大寫特寫。


    臉皮還沒有練出來的胡西風自然承受不住這種指指點點,差點被致鬱。最後他選擇了躲起來,等到事情影響變小再出去。


    “這就是你躲在我們武館的理由?”


    徐微微在亮出戴天宗弟子的身份後一隻都很忙碌。她很早之前就被戴天宗收為弟子,不過因為某些事情選擇了隱瞞。如今因為胡西風的事情,她不得不揭開身份。以前與他有過過節的,有些聯係的以及他父親身邊的人,開始不斷地打攪她的生活。說實話,這些人能夠在事情發生後不到半天的時間裏就得到消息,她也是無法想象的。為了躲清靜,她想到了自己的師父和武館。


    “戴宗師邀請我來這裏做客,我就順便在這裏住幾天。”


    胡西風喪著臉,因為徐微微的出現讓他即將死去的記憶又開始襲擊他。


    “師父不是喜歡清靜的嗎?”


    雖然和胡西風沒見過幾次,但是徐微微完全不覺得胡西風是個安靜的人。


    “事實上,這三天他很安靜。我都有些懷疑他是不是啞巴。”


    老人微笑著迴答徐微微的問題。靠在躺椅背上的他,就像一個尋常可見的普通老人,沒有一絲的宗師風範。


    “你什麽鬼?”


    “這賴我嗎?還不是你們這幫不靠譜的,把我留在現場。現在我的名聲都臭了,還不許我躲一躲清靜啊!”


    好吧!徐微微也不能太過苛求。當時的情況,他們是早有準備,但到底他們的行為是出格的,踩在了法律的邊緣地帶。他們本來也對時候由誰來擔當罪名發愁,結果胡西風的一個騷操作給了他們甩鍋的理由。他們自然不會放過到手的機會,幹脆地選擇開溜。事後證明,胡西風背後的人確實不簡單,他們成功的將一起違法事件變成了兩張簡單的罰款單。現在胡西風來武館躲清靜倒也是說得過去,誰讓他們不地道在先呢。


    “師父,我想在武館借住一段時間。”


    老人坐了起來說道:“你想好了?”


    徐微微點點頭,迴答:“是的。與其半遮半掩,不如揭開。省的有人不間斷地試探。”


    “我問的是你想清楚參加無關的事情了?”


    “師父幫了弟子這麽多年,如今弟子沒有理由不幫師父的忙。”


    老人重新躺迴去,慢悠悠地擺手道:“有這份心就行了。我的事情你可摻和不了。安心待著吧。”


    “額,那個!我怎麽覺得這邊有不得了的事情要發生?”


    聽著眼前師徒的對話,胡西風渾身打個機靈。


    徐微微詫異地看了眼胡西風,迴頭問道:“師父沒跟他說?”


    老人歎了口氣,解釋道:“他來的時候一副死了爹媽的樣子,我怕他在聽說了我的事情後會跑,就沒跟他說。”


    “我怎麽越聽越不對勁?喂!你們能跟我解釋一下嗎?”


    “不愧是個二貨白癡!”


    徐微微對胡西風的認知再一次被刷新。連對方什麽目的都不管就敢接受邀請,還住了下來。這要是自家師父對他有任何惡意,他就得不明不白地消失。這貨到底是怎麽活到現在的,太沒有危機感了吧!


    “微微,你給他解釋一下。”


    “三十年前,我師父迴到老家掃墓。到了地裏才發現自己的祖墳被刨了,整塊墓地變成了一個水坑。打聽後才知道,是當時的萬龍市政府把地賣給了開發商。按照當時的情況,這種墓地必須經過死者家屬的簽字才能動的。萬龍市政府和那個開發商用了些陰損的手段強行弄走了地皮。當時的一戶人家正好有個四階的禦獸師,在動工當天反抗被打死在了墓地裏。當時的戰鬥將整個墓地打成了大坑,事情也鬧大了。萬龍市高層不堪壓力,決定放置幾年再做打算。當時五階的師父聽後就去討個說法,結果和萬龍市高層以及開發商爆發了衝突。衝突中萬龍市高層和開發商準備對師父下死手,而師父仗著一身血勇和他們展開了廝殺。結果就是,師父在對方的領域裏突破六階並擊殺了全部對手。”


    “不對啊!不是說萬龍市四十年前就是鐵樹龍君的領地嗎?那隻六階禦獸是哪來的?而且隨意擊殺六階無論什麽情況都屬於重罪吧!你師父怎麽什麽事也沒有?”


    “還記得三天前的那個死去的六階嗎?”


    “啊!”


    胡西風總覺得有什麽再一次背刺了自己。


    “那是一隻沒有記錄的六階禦獸。不然你以為事情會那麽容易揭過?三十年前的那隻六階禦獸同樣如此。一隻沒有登記過六階禦獸,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吧?”


    “叛國!入侵!”


    “是的。當時的師父同樣意識到了這一點,當他想要深究的時候,趙為先出現了。他搬出了國家的禁令,以師父成為六階的名義限製師父離開萬龍,並將墓地周圍強行劃為師父禦獸的領地。然後那隻沒有記錄的六階禦獸就不明不白地消失了。最後整件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


    胡西風聽到這裏隻覺得渾身發冷,萬龍市的情況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三十年前就有一頭不在冊的六階禦獸不明不白地沒了,三天前另一頭六階禦獸也沒了。可是整個萬龍市卻講這件事當做沒有發生一樣。反倒是他困在下水道裏的事情成了所有人的焦點。這萬龍市的問題比他想象的還要可怕。


    “萬龍市高層是瘋了嗎?”


    老人敲了敲躺椅的扶手,說道:“也許——”


    徐微微繼續說道:“師父這些年來一直沒放棄追查當年的真相卻收效甚微。然後,三十年後的今天,你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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