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望著城外黑壓壓的聯軍大營,目露追憶。


    她來的時候見了一個人,賈詡,賈文和!


    怎麽說,很厲害,才能很強的謀士,可她並不喜歡,他給人的感覺乍看無害,可她本能覺得這是一個沒有信仰的人,眼眸中隻在意成敗結果,她不喜!


    軍師去謀劃了一件事,本想交與賈文和的,可卻信不過他,決定親自去,賈詡便留守洛陽。


    她出發的前一晚,他來到她的麵前,將軍師的謀劃全盤地告訴了她。


    她不懷疑事情的準確性,這種事欺騙是做不成的,事實擺上前任你選擇才是最好的選項,而他隻需稍加引導。


    她那天做出了選擇!


    “為什麽?“那天賈詡不解地詢問。


    她轉身看著地圖輕輕道:“我願意相信她一次,相信她的決擇,相信她追求的理想,我沒有你們這麽多智謀,在並州她說服了我,雖然也欺騙了我,可我認同她,她用命擔保,會帶與我們一個新的明天,食言我可取其命!


    那是用命的誓言,賈長吏你呢?你敢用性命要保證嗎?”


    賈詡沉默。


    呂布笑道:“所以我不信你之言,不是不信你所說之事,而是不信你這個人,我願意信她,幫她一次,若是真…也幫她這次!”


    她迎著朝霞化為一條火線直奔遠方,大軍緩緩開拔。


    賈詡站在洛陽城上望遠方,良久歎息道:“文優,我不如你…可是啊,你萬千計算終忽視了一點,將我困在洛陽,是比放出去安心嗎?你錯了,洛陽是你最堅固的地方,同時也是你唯一弱點所在啊!而這弱點如今已不再能阻擋我了!


    哈哈哈哈~文優,這是你唯一的錯判!也將是你生平的第一次慘敗!”


    說完他目露興奮,伸手抓向遠方:“奉先啊,你是個真人,亦是可憐之人呢,與她一樣!


    不過你信與不信並無所謂,隻要心生動搖就好,種子已然埋下,靜靜等待即可,相反,你去拚命更好,可要努力啊,你若不強,計劃恐難順暢!


    諸侯啊,你們可不要讓我失望,展現你們的最強之資吧,吾在洛陽靜候各位!“


    “哈!哈…久違的一謀,鬼穀一怒則諸侯懼,一安則天下興,我賈文和終於出來了!“他瘋狂的大笑,被壓抑太久的大笑。


    有挑戰她的興奮,有撥弄風雲的激動,讓他不能自已。他是鬼穀傳人,本就帶著風雲而來!這個大世他已沉寂太久。


    遠在萬裏的李儒忽然心生不安,看著地圖皺眉思索,最後迴望洛陽,歎息道:“西平,不要讓我失望!…”


    思緒迴到當下,呂布看著一身白布的華雄:“你來做什麽?好好休息便是,盡快恢複,這裏暫時用不上你!“


    華雄咧嘴發笑:“唉!~那個,奉先將軍,今日......多謝出手相救。”


    呂布淡淡道:“不用!身為同僚,理應如此,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你陣亡!”


    華雄拍胸道:“這我不管,華雄這一命你是救了的,今後我以你馬首是瞻,以前我因你是叛軍降將,有諸多不服,亦多有刁難,華雄在此陪罪!


    我是個武夫,不懂什麽大道理,就知道你救了我一命,我這條命便是你的,對我有恩自當三湧泉相報。”


    呂布輕輕笑了:“好!我就欣賞如此豪傑男兒,華雄,從此之後我呂奉先認這個弟兄!你先去休息,傷未愈的你幫不上忙,等傷好後我等一同馳騁殺場!“


    華雄激動的臉紅,美滋滋道:“嘿嘿~奉先將軍,我沒事兒,別的沒有,就是好得快,雖然後遺症比較重,但過個天就好了,到時這點傷,兩日就能痊愈,不礙事!“


    呂布笑道:“嗯,好!你的生命頑強我可領教過的。“


    華雄訕訕:“拚死也就砍下您一截衣擺罷了,不敢跟您相比!“


    “現在可不一樣了,看起來你也摸到那個境界了吧?下次再想勝你,就要付出些代價了!“


    華雄握拳,心中激蕩,淡淡的紅色真氣縈繞拳上!


    人類一直追尋力量的強大,所以武者漸漸變得有跡可循,不像智謀、念這類的無跡飄渺。性與命的武,從人類尋求強大之始就已出現,而精與神之類,在有文字後才逐步發展,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武者劃分比謀士更為詳細,不像謀士,就一念之隔,一念為天,一念為地!


    武者先是武境,武境前煆體煉氣,煉出內氣便是武境,內氣不斷充盈,直到抓住機遇明悟自己的意後,便成意境,再踏出自己的武道便是真正登臨意境。


    意境體內的內勁與武意相揉,就會比原本的內氣強大得多,是為真氣,而真氣充盈肌肉筋骨,舉手投足間的勁氣可激起一片揚塵則是意境圓滿。


    而真氣外放則是那一層次的境界,曲指可數的人能達到!


    這些人很強大,超乎想象的強大,有真氣附著的兵器會更堅固銳利,外放加持,自身速度,力量也會大大提高。


    不像之前被動地充斥身體肌肉筋骨,很多時候真氣是用不完的。


    而真氣外放後就是不夠用。


    戰鬥也不會像此前那麽持久,一兩刀下去的消耗堪比正常戰鬥一兩個時辰。


    不過好在這個境界已算得上溝通天地自然了,迴複要快許多,隻要不壓榨式戰鬥,真氣消耗完後融入肌體的本源亦可發揮意境級的實力,不過沒那麽變態就是,基本不會有那種狂砍幾刀後小兵都打不過的情況。


    這也是為什麽關羽真氣夠砍一刀依舊不慫的原故,否則一刀過後若連小兵都打不過,呂布果斷會揮軍而上,指不定哪個嘍囉能收割關羽不是?


    這基本不可能,隻是說關羽最後一刀斬出,之後就無法與她那種等級的存在交戰了而已。


    聯軍這邊,關羽受傷後的待遇與吳庸生存的差距讓他無比心塞,劉備、張飛的噓塞問暖,各種好吃好喝的招待,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吳庸羨慕嫉妒恨。


    而他呢?還被各種嫌棄,各種白眼,不就是看了個果身誇了一句嗎?至於讓二爺你這麽不待見嗎?


    人家講的是實話!至於被碰到袖子後馬上割袖丟掉的地步嗎?


    我那麽贓?好傷心!


    不提劉備那道貌岸然的家夥,老劉家個頂個的臉皮厚,裝的沒事人一樣,一幅仁義範兒就能擋住你那猥瑣的心?


    那天誰眼睛都直了?別以為我沒看見,我就盯胸看了,這貨到處目瞅,我呸!


    還有張三哥就是個見色忘義,有異性沒人性的主兒,雖然是你二姐,你們感情好,但我也是你兄弟啊!而且對你那麽好,好吃好喝的招唿,還偷偷拿酒給你,白瞎了!打那麽重!疼死爺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之間那齷蹉的事兒,哥已然看穿一切,觀雨的眼神還不夠亮?當我天賦是罷沒設?哼!


    這地兒是沒法呆了,吳庸一瘸一拐的去找好兄弟太史慈尋求心靈的安慰。


    結果抱怨的一說,太史慈個沒良心的竟說自己該!這兄弟也沒得做了,吳庸決定此後的軍功他自己想辦法去,他不幫了!


    太史慈哭暈於地,懊惱自己太誠,瞎說什麽大實話,惹到這小氣的家夥了。


    鬱悶非常的吳庸隻能安靜的等待,聽說過兩日雲哥能到,這讓他焦燥的心得到些許平複。


    至於為什麽安靜,調戲女兵不是更符合他的性格嗎?


    原因是他對此已深深絕望,這時代女子參軍的其實不少,也就占兩到三成的樣子,可絕望的是普通女兵漂亮的真沒幾個,六十分以上的他就見過仨兒,還是七十分以下級的,幾十萬人呐!高分女子人數連青樓都不如。


    不過也是正常的,漂亮的隨便找個人嫁了不行?幹嘛當兵拚命,至於七十分以上的,一般在各將軍親衛裏,一般看不到......


    見慣了美女的吳庸對此興趣便不大了,安靜等吧。


    公孫瓚從後方調來的大將果然是趙雲趙子龍,如吳庸所料,也就雲哥可能與呂布一戰。


    他看到了久違的友人,遠遠的看著他帶著一隊兵馬疾馳入營,心中滿是溫暖,亦有一絲害怕,害怕他會責怪,他沒有完成照顧雲哥家人的諾言,而是留下錢物,帶著自家人逃走了。


    “他還是那麽美,那麽的光彩照人,不過滄桑了好多,成熟穩重了不少。“吳庸輕聲感慨。


    太史慈問:“子龍大哥嗎?我也覺得他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人,可總是有股淡淡的悲傷!“


    吳庸眼神變柔,心中發酸:“是啊,都是我的錯!“


    太史慈仿佛發現了什麽,眼神發亮,有異樣的光芒:“什麽錯?“


    看著激動到臉皮發燙的太史慈,吳庸瞬間迴過味來,這是真定那些三姑婆二大姨們看他和雲哥八卦的眼神,賊惡心!


    “哼!子義啊,你還關心這個?你自身都難保了。“


    太史慈不解,吳庸繼續道:“因為我會把你認為雲哥是最好看的人這事兒告訴孔融,嗬嗬~原來在子義心中,孔姐姐還不如一個男子美麗,唉呀呀!~”


    太史慈當場給跪了,求饒不止,吳庸甩袖:“哼哼!子義呀,你要記住,在心裏一定要認為你喜歡的人是最美的,縱使是騙自己!否則既使你愛人不是真的在意這事兒,她也不會介意讓你吃點苦。此乃金玉良言,從我爹那兒學來的。”


    太史慈受教,萬般求饒依舊沒能阻止吳庸的信,聽說此後孔融收到信件,迫切讓侍女讀出其上內容,然後不住的冷笑。


    前線太史慈冷顫不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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