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到這事兒,孔融就臉紅撲撲的垂下了頭,太史慈也微紅著臉憨笑。


    “其實之後我挺感謝先生的,沒有你我和孔融姐姐也不會坦誠相待。”


    吳庸誇張的說:“算了吧,我當時可是差點殺了你們。”


    孔融認真的說:“不是的,那是立場不同,我們能理解,先生是好人,所以下令放箭的,我也隻有在那種最後的時刻才對子義敞開心扉。”


    吳庸壞笑:“畢竟快死了嘛,還有什麽放不下的呢?當然要大膽一波,不留遺憾,可惜呀~嘖嘖嘖!”


    孔融紅臉垂首。


    太史慈見狀馬上接話:“沒想到生死存亡之際我竟踏入了意境。”


    吳庸感慨:“那是你想保護孔融的心創造了奇跡。”


    孔融摸到太史慈的手攥住,柔柔的笑了起來。


    吳庸起哄不已,一手捂眼,一手拍著懶貨怪叫:“瞎了瞎了!這麽秀恩愛的,哎呦喂,我懶貨的牛眼都閃瞎了啊!”


    懶貨極其配合地兩蹄捂眼,孔融臉紅的滴血,太史慈羞憤地跑了出去:“先生就沒個正形!我去巡邏了!”


    吳庸在背後怪叫:“子義臉皮薄,昂昂!”


    太史慈走遠後,孔融幸福的微笑,吳庸笑道:“你們也不容易,終於修成正果,可喜可賀。”


    孔融道:“是呀!所以挺感謝先生的,子義一直對我心中懷內疚。當年我在火場救下他而瞎了雙眼,子義為此自責不已,拚命習武,後來做了我的護衛,一直拚命保護我,以求贖罪,可我真沒怪過他的。”


    吳庸八卦之火熊熊燃燒:“這我知道,我想問的是那時你十八了吧?子義才八歲,你那時竟未成婚?又怎麽看上子義這麽個小屁孩的?”


    孔融羞紅了臉:“有訂婚的,我是嫡女,也不愁嫁,可沒人與我學識匹配的,所以打算娶一個,後來眼睛瞎了,就退掉了,也不想耽誤人家!”


    吳庸怪叫:“哇,可讓子義那小子撿了大便宜,得到你這麽漂亮的大姐姐青睞!”


    孔融擺手:“不是的,不是的,是我先喜歡上子義的,他那麽關心,照顧我,保護我,我便…便…。


    不過那時我不知他多大,我看不見,後來知道他才十六歲,便將感埋了起來,他年少優秀,將來前途不可限量,我自覺配不上他,子義是獨子,所以不可能嫁我,門第又不是很高,也不可能娶到我,所以我們沒有可能的。”


    “而且我並不知子義是我救的那個孩子,子義就那麽一直溫柔的守護我,陪在我的身邊,本來這份情感我打算埋藏一生的。”


    吳庸得意道:“所以我還做了件好事了,哇哢哢!”


    孔融輕笑道:“是啊!”


    吳庸調笑道:“後來你才知道子義那小子是你救過的孩子,也不會想到他喜歡了你十年了,兩人就這麽成了!


    哎呦,這小子可以啊,八歲就談情說愛了,愛上了大自己十歲的姐姐。”


    孔融羞紅了臉不敢接話,吳庸又自言自語道:“不過還是子義賺了,孔融你可知道,太史子義他長得可醜了,醜到沒人要那種,根本不可能找到媳婦兒,而且像你這樣大家閨秀,漂亮媳婦,他又黑、又醜、又傻、又……”


    還未說完,太史慈憤怒地頭伸了進來,大聲道:“孔姐姐別聽先生瞎說啊,他…他胡說的,我長得很好的…”


    吳庸起哄:“哎呦,這不是巡邏去的太史子義嗎?你改飛的?這麽快?就你還好看,摸良心講,還沒我家懶貨好看!”


    太史慈氣的說不出話:“你……”


    懶貨自豪的一甩頭,太史慈要氣炸了!


    他確實不帥,可卻也不醜,健康的古銅膚色,完美的肌肉身體,五官端正,是另類的型男,有種陽剛美,不過以這時代的儒雅為美的標準,確實沒吳子恆好看,他說不出話來,自覺受傷。


    孔融伸手,太史慈連忙上前握住,她柔聲道:“不管子義長成什麽樣,我都不介意,反正我是個瞎子,無所謂美醜!”


    太史慈感動不已,緊緊地孔融的玉手,眼淚花花!吳庸酸溜溜的道:“就知道灑狗糧,不管人家的小心髒,我說你們咋不成親呢?老大不小了!”


    太史慈堅定道:“我一定盡快建功立業,到時風風光光的迎娶孔姐姐!”


    孔融目中含情道:“子義~我等你!”


    兩人柔柔的相擁,吳庸捂臉,這車裏是待不下去了,辣眼睛,這兩人已經沒救了,到太史慈立功到能娶一郡太守,那得猴年馬月去了,黃花菜都涼了。


    可這倆人卻甘之如飴,戀愛中的男女智商為零,這話沒錯。


    要知道這倆頂天了摟摟抱抱,孔聖人之家,最重乎禮,太史慈沒大機遇,少說要打十年光棍了,不明媒正娶再進一步是沒可能了。


    想想那時孔大姐都四十了,想想就為這倆貨憂傷,這門第之事啊,牙疼!


    不過就孔融的保養來看,到時看著也就小三十,挺般配的。


    無比的想離開這馬車,為這兩人擦槍走火什麽的製造環境,甚至他還想過把兩人灌醉放倒,丟一床上弄個意外什麽的,可結果特麽的太史慈不喝酒!


    人酒精過敏,起疹子可還行?


    娘的丟武將的臉!也不知到以後的交杯酒喝不喝,還以茶代酒不?蛋的!


    無奈之下吳庸不去管他們了,畢竟他倆看起來很幸福,不需要更多的改變。


    因為自己“死”了嘛,不能過多的現於人前,保險起見還是很少露臉的好,隻能忍一路的狗糧。


    ……


    袁紹接收了黃巾的地盤,卻沒能接收黃忠的一切。兩年前北海就已算是黃忠的治下,不過是自治。黃忠不駐在此,可是吳庸與孔融達成了協議。


    沒有發生刀兵,這是吳庸的幸運,也是北海的幸運。


    誰叫隨便一劫就劫了個太守呢?而且自己對北海也無惡意,要做之事對此也有大利!


    吳庸當時缺啊,啥都缺!尤其是錢。這年頭什麽最賺錢?一是賣軍火,二是賣畜牲,三是賣鹽!這三樣東西,大漢哪兒都缺,高價無存貨!


    而且大漢沒有製海鹽的技術,海鹽有毒也眾所周知,所以大漢海鹽一般是煎煮鹽清,產量極度低下不說,質量差的讓人絕望,就能吃的水準。


    煮鹽始於山東,傳言薑太公發明,傳至大漢朝,已有鹵水煎煮法,質量要好,毒性減小,可卻依舊質量極差。


    吳庸這還是懂的啊!曬鹽啊!


    現代誰還煮鹽,全鹽田曬鹽,引海水進曬鹽池,日曬出鹽,得到粗鹽,再溶解鹽水,去除雜質,再結晶析鹽,便可得食鹽了。


    至於加碘結晶精細化處理什麽的,吳庸不懂。可有食鹽就她娘的不錯,在大漢多少人還吃不起鹽呢?


    北海沿海諸地為鹽產之地,這樣吳庸曬鹽一來不易被發覺,掩人耳目。二來銷路不愁,有鹽,有質量就有人收!這也是他為何選中此地的原因。


    經過一係列的和談、威逼利誘之下,孔融答應這個合作,在東萊開設一處鹽曬廠,秘密曬鹽。


    兩方都不想大動刀兵,生靈塗炭。


    明麵上北海郡依舊如往常,暗處已是黃巾產鹽之地,吳庸留下一萬甲士看管鹽場。


    當然他尋求的是共贏!兩成的利潤分給北海郡,起初孔融不以為然,可之後他才知道這兩成的利潤是何其龐大的財富!


    僅兩成之利可抵他北海郡一年的稅收!


    北海成了有數的富庶之地,孔融用這龐大的財富,做了無數利民之事,基建賑災、開市、惠民,有了錢,便一切迎刃而解。


    孔融極快站穩北海太守之位,這位瞎眼的聖人之後頗有才能,被人成為“孔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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