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一處行宮,董卓依舊日夜飲酒作樂、醉生夢死,徹底的陷入溫柔鄉不可自拔。


    李儒歎息著離開,不願看到這一切,在她離開時董卓的眼底閃過一絲痛楚,隨即暴怒,處死了一個服侍得不好的宮女。


    李儒縮著頭踩著咯吱咯吱的雪,像個孩子般不斷喝氣,不知道對著誰說:“真不錯,臨了了也給我製造些麻煩。還死了?虧你想的出來!”


    迴到家中,仆人迅速遞上湯婆子,她換下衣衫,走進溫暖如春的內室,一個三十餘歲的男子上前遞來一碗熱茶道:“你還小?啊?明明怕冷,還走路迴來。”


    李儒冷冷淡淡:“清醒清醒,能想透些東西。”


    男子撇嘴:“是心累了吧?”


    她冷冷的迴答:“賈文和,收起你的小心思吧,管好你的嘴,否則我不介意讓你永遠閉嘴。”


    賈詡死皮賴臉道:“你可舍不得!”


    李儒目露兇光,賈詡縮了縮脖子,玩笑的說:“我也真的是慘,估計是曆代鬼穀中混的最慘的了,被唿來喝去,唉~怎麽就生在和你這怪物一同的時代?想我前輩們哪個不是風雲人物?


    再看看我,怕是最弱的鬼穀了,跳不起來啊!”


    李儒恢複麵無表情的冷淡:“鬼穀無情!從來都是一出則天下亂,有我在,你不要想了,我不在了,也會拉你下去!”


    賈詡瞳孔微縮,隨後馬上恢複慵懶,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一幅沒你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的花癡樣子。


    “文優,我就沒見你笑過,笑一個唄,一定挺好看的,這樣吧,我加價!三策,你給我笑一個,我盡心盡力為你獻三策!怎麽樣?”


    李儒麵無表情的臉上結出堅冰,目中露出真正的殺氣,賈詡見狀趕緊道歉,再作下去就真嗝屁了。


    她淡淡的問:“那人真不是你們鬼穀的另一脈?”


    “真不是!不是我派的理念,更像是野路子!”


    “我看也是,那就好…”


    賈詡【……】


    幽怨道:“什麽意思嘛!我就這麽不受待見?”


    李儒認真的點頭,賈詡大叫她沒良心,各種曝黑曆史,直到感覺再作就要死了才停下。


    “這次要你幫忙。”


    “吼吼,你都搞不定了?要我幫忙,那代價可不小哦~”


    “不是,主要是我要留大部分心神看著這邊,很難再在戰事上做到完美。”


    “嗬嗬~叫你狂,你也有今天!”


    “幫不幫?”


    “幫!幫~可要有代價,別兇我,兇我也沒用,你求咱,雖然被養著,但我也做好了本分之事,對得起那份俸祿,憑什麽要我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沒有一定的代價,休想!”


    “什麽代價?”


    “你給我笑一個?……”


    【……】李儒殺氣四溢,賈詡鼻頭冒汗卻依然表現出悠然自得。


    半響之後。


    “我***辣眼睛,誰要看你這無聲的大笑!忒嚇人了,換一個,換一個,微笑,我要微笑懂不?”


    【……】殺氣凝成實質。


    “好吧,這次你贏了,算我沒講清楚,下次我一定要求微笑!”


    “不會有下次了!”李儒十分堅定。


    賈詡神秘的笑了笑:“那可不一定哦~話別說滿。


    說吧,什麽棘手的事要我去辦?”


    ……


    豫州袁術:“可惡的袁本初,撿了那麽大一個便宜,這黃巾怎麽迴事?這麽沒眼光?選了袁本初那麽個卑鄙無恥,偽善惡心的家夥,啊啊啊…氣死我了!”


    ……


    幽州公孫瓚歎息一聲:“竟然不治身亡了!盧師,學生看樣子要對不住你了!”


    劉備府上:“黃巾反賊終於完了,我大漢氣運不倒,可惜了吳子恆啊,子龍的至交,唉!此次丁憂,子龍也不知何時能迴?”


    ……


    常山真定,趙雲痛哭流涕,絕世的容顏上滿是滄桑,披麻戴孝的他哭暈在了靈牌之前,醒來後泣不成聲:“子恆他去了不行,我得去找吳老爹,一定要保子恆的家人無礙,我必須要去!”


    說完慌亂無措的收拾東西,失魂落魄。


    他嫂子哭泣道:“子龍,子龍你醒醒啊,這天下之大,尋一人何其艱難,靠你一個人何時能尋到吳老爹?”


    趙雲醒神,愣愣道:“對!對!我去求主公,去求主公~”


    然後提槍出門,跨上寶馬,穿著孝服就出發趕往幽州,他嫂子扶著門框看著他遠去,哭成了淚人。


    ……


    盧府,盧植一下子蒼老了十幾歲,紅著眼提劍出了家門。


    許子將遙望洛陽城歎息:“盧老尚書,這京都我是迴不來了!


    去南邊吧,聽說有絕世佳人,可入美人榜!”


    ……


    揚州的一處小醫廬,一臉看著讓人發苦的俏麗的小姑娘,聽到一高官病人的話,一帖藥膏狠狠地貼到那胖子腰上道:“別老說話,記住以後別喝酒,少吃肉,否則另一個腎髒也保不住了!”


    胖子點頭哈腰:“謝謝華大夫,我改日捐一大筆錢給你蓋一座大醫館,您聖手玄醫,怎能屈居這麽個小醫廬呢?”


    華佗煩躁道:“不用,不用,你把那些錢都用來賑濟災民吧,算積德行善了。”


    那人點頭,千恩萬謝的帶人離去,之後華佗抱著小梅花鹿道:“小梅,那人肯定瞎說的,子恆我治好了的,他那麽聰明,肯定是在玩什麽花樣……”


    ……


    泰山吳府,一個美麗的女子輕輕地推開了門,冬天她依舊一身勁裝,有些冷,她習慣的想提一提大衣,卻發現已然沒有,那個總是她披衣的人已不在。


    她走在靜悄悄的小院,僅數月沒人打掃,此地已不複往日的熱鬧已沒有昔日的生機,就有一絲的蕭條感。


    她靜靜的坐在院中的石桌旁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麽。


    許久之後她一個機靈,被寒風撩醒,一陣陣的惆悵,終於一切都結束了呢。


    黃巾的百姓有了個靠譜的歸宿,不用過著擔驚受怕的反賊生活,她也得到了赦免,拒絕袁紹的相邀,她已厭倦了所謂的建功立業,也看清了自己渺小。


    她的理想是那麽的艱難,可她追尋過,努力過,甚至拚命過,放棄過自己的一切,沒有成功,也不算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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