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勸先生不要再作了,這麽做沒有意義,平白讓百姓反感,這次隻是拒領工錢糧食,下次還指不定弄出什麽幺蛾子!如果影響到後麵的建議計劃可就因小失大了。難道一直扣著他們錢糧不放嗎!


    吳庸妥協了,將錢糧全部下放,開什麽玩笑,我吳子恆會貪欠你們這些苦哈哈的錢糧?!一些“聰明人”看清了他這一點。


    百姓歡唿雀躍,對先生戰爭首次獲勝,正當他們興奮時,他們不知道的高處吳先生冷笑著看著他們眉飛色舞的領糧食!


    【以為自己贏了嗎?愚蠢的野蠻人們!】看著先生的冷笑,一眾官吏冷汗直冒,這次的事件讓先生動氣了!我的神啊,好恐怖!······


    同年十月中旬,一波客人來到了泰山,遠自幽州的客人,客人來帶來了禮物,三千頭牛,兩千匹騾馬,一萬頭羊。


    經過數月的談判談價,正與胡羌開戰的幽州眾不缺牛羊,這僅僅是他們繳獲的兩層左右,畢竟黃巾是叛黨,是逆賊,不好明著來,市三倍的價格吳庸買到了這批牲畜,幽州也不敢賣太多,這通敵不要太過,要有個度,戰馬就沒敢賣!


    這打仗打的是錢糧,連年與胡羌征戰,幽州不缺戰卒,不缺牛羊戰馬,缺的是錢糧,有人願花大價錢收購這些他們不缺的,當然求之不得,若不是黃巾是逆賊,他們全部交易也樂意之極。


    不過若不是逆賊,也不會用三倍的價格買了,大宗買賣,或許能便宜兩分;各有各的難處。


    如今青州也算是黑市的天堂了,各種行商前麵,這裏的價格一般比其他地方高三到五成,這還是吳庸死力控製的結果,可就算這樣,商人也有近百分之百以上的利潤。


    話說商人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便能讓他們不顧一切,這超過百分之百的利潤也足以讓他們趨之若鶩!


    而且如今的黃巾治地朝廷處於休戰,黃巾對行商的態度也很不錯,重點是那位的政令,對商人簡直優厚得不要不要的,若這兒不是叛賊地盤,這兒將是商賈的天堂。


    有了清河的模範後,黃巾這兒的商人甚至比未爆發起義前還多!特別是青州,清河如今成了黃巾本部,氣氛有些詭異,眾商販逐漸向青州轉移!


    特別是秋收之後,有錢有糧,百姓竟然有了富餘,這盤水終於活了起來,每十天一個變化,青州是越來越熱鬧,可依舊缺大型牲畜!一直緊缺!可以說其實全國都缺!


    一張告示貼到了各村各鄉各裏的告示棚,一大群字認不全的蹩腳村民圍了上來,在數個小孩的合力幫助之下,斷斷續續地解析了這篇告示。


    “令泰山府城有牛三千,騾馬兩千,羊萬餘,青州各鄉縣百姓以村為基準皆可來領,每戶基字五百,附字二百者可一羊,基字五百,附字四百者可一牛,千字全通者可一馬,每村每戶限報一次,能者多得,限時一月,過期不候,餘者押送清河、冀州!先生特令!”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然後眾人默默散去,從此後各家各戶盡皆傳來孩童被打後啼哭的聲音,各地方司史再也不用苦苦地去聚人講課,全部百姓皆好學好問,令人生畏!


    開什麽玩笑,先到先得。到嘴的肥肉,能讓別村搶?還會被流到清河?!死也要截下這批大牲畜,這是先生發展我青州的,憑什麽到你冀州占便宜!每村每戶可報一次是吧?至少咱村得整幾頭牛,幾頭羊,拚了!兒女學不完咱大人幫著來,反正一家人考一張卷!拚了啊!啊!啊!


    所有識字的人從未見過如此瘋狂好學的百姓,村上人哪一個識了個新字,馬上一群人圍上來請教,哪兒出現個官吏司史,立馬跟一串人請教學習,以致於熱情得讓好些識字人不敢出門。


    最驚訝的莫過於那些商賈,做生意,采購你不教幾個字別人都不買賣你的,全青州百姓都瘋了,瘋了般阻止這批本是自己的物資被胳膊肘往外拐的先生拐到他娘家清河去,這是我青州的,死也要留下,新一輪抗先生啟動,熱情高漲!


    考試有條不紊進行,吳庸冷笑著看著各縣令府尹拿著“試卷”前來領走牛羊,眉飛色舞道:“小樣兒們,跟我鬥,嫩著呢!”


    元敬敏以手撫額,這先生有時也太幼稚了,不擇手段也要達成他的想法,人家越反抗他越是要強壓,他好從這裏能得到愉悅感:“先生您看!雖然牛羊已所剩無幾,可這騾馬至今也才被領走七十四匹,這隻剩三天了!”


    吳庸哈哈大笑道:“這群家夥不蠢,厲害的都壓著呢,估計這三天會呈倍數上漲,可也不可能全部領完,滿分可不容易的,縱是一家人一起,不過我還是小看了這幫貨,誰說他們蠢的?這牛最快被領完,羊其次,馬基本沒動,合理的不可想象!”


    元敬敏白眼【成天罵他們蠢的不您老麽?】


    他點頭應道:“是啊!更沒想到短短一個月之內他們能學到這種程度,現在每村每戶湊合著來看,一片告示勉強能看懂了吧?先生真乃神人也!”說完有一絲崇拜。


    吳庸鼻子都翹了起來,得意大笑著:“人都是給逼出來的,不逼你是不會知道他潛力有多大!何況這和艱難的時候比較,好比隻能喝粥的人你扔一金元寶在他麵前,還有一堆一樣喝粥的家夥虎視眈眈,不拚命才怪。”


    元敬敏歎服,疑惑道:“那先生為何不多辦一個月,這樣治下識字之人將會更多,這可是行聖人之道啊!”


    吳庸啐了一口:“屁!這一個月我是有好生考慮過的,再長底下官吏們要反了,你也不看看這個月他們過得多難,要不是我許諾幹得好的,準許不影響工作情況下一月請三天假,否則他們早反了,這些貨加班快大半年了。


    早疲憊不堪,對假期可謂是狗見著屎!喂,你丫什麽表情?也想放假?可以,先幹完活兒再說!可以考慮放你幾天假!”


    鄙視了一眼開心得飛起的元敬敏,他又輕輕地敲著牆磚。思考著道:“還得考慮這些貨的忘性,沒幾天估計他們就會全退迴來了,看來有事兒沒事兒得給他們貼幾張告示,貼什麽好呢?”


    廖化有些看不下去了,不就是之前違逆了一下嗎?而且那根本算不上違抗,可憐的他們隻敢讓自己吃虧,通過懲罰自己引起你的重視,結果倒好,你算計了他們一薦!還在思考如何再算計一薦,簡直不是人!


    “你就知道欺負這些心思單純的百姓!”


    吳庸一愣,咱正處在自得愉悅的興奮點兒呢,誰潑冷水!一看是廖化,立馬換上笑容:“什麽叫欺負,我這是為他們好!這種欺負好多人求都求不來!


    即然淳兒發話了,我肯定服從,要不這樣淳兒,你笑一個,笑一個我就不弄他們了,好久都沒見淳兒笑了,可憐死我了,哎,淳兒,別走啊!······”


    廖化翻個白眼走了,不理一臉可憐兮兮的吳庸,元敬敏也搖頭走了,先生正經睿智的形象就知道保持不了三秒!


    留下吳庸一人在風中淩亂,憤然道:“哼!走著瞧,我讓所有人都不好過。”


    七日後,各村頭告示棚增了一張告示,標題是“清河百姓感謝青州同胞贈送的一千一百八十一匹騾馬!”


    全青州炸開了鍋,各村人反複閱讀觀看著告示上的“感謝詞”,打臉啊!赤裸裸的打臉,清河人太賤了,要不是欠清河一條救命的大人情,就咱青州大漢的暴脾氣,見一清河人打一個。


    以至於許多青州百姓見到清河預備役走過都覺得是嘲笑他們,清河眾莫名其妙背鍋。


    第二天一大群秋收後有些閑的農人蹲在棚那兒看今天是否還會有告示,結果又一則告示出現,奇怪的告示。


    “內務部元敬敏不愧為樂於助人的好幹部,好青年,幫助泰山城豆腐西施黃二嫂收拾攤子,樂於幫助可憐地寡婦弱小,攜手的和諧畫麵催人淚下,以示鼓勵嘉獎!大家學習可貴精神······”


    又一波嘩然,大夥好像感覺出了一點不一樣的味道,嗬嗬嗬嗬~!


    元敬敏當天爆炸,吳庸以袖掩麵,笑得肝疼,罵了半天街的元部長首次請了半天假,被他老婆拎迴去了,就這吳庸算了他請假一天!


    不久後黃二嫂被抬進了元家,元敬敏多了房妾室,和和滿滿,吳庸喝了口熱茶唿出白氣:“早就看出你對黃二嫂有意思了,


    元敬敏哭暈在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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