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五萬大軍更像是幌子,打著支援的幌子,大搖大擺,就是要敵方知道,我們的援軍在這兒!


    至於招募到五萬人馬,純粹是意外,本來當幌子有個萬把人,謊稱五萬就可以了,弄出點聲勢就夠了。


    可張角讓吳庸自己去招人,最高五萬,你能拉多少人是你的本事。


    各渠帥本來是打算看笑話的,這挖牆腳是這麽容易的?


    吳庸一肚子壞水,找了幾個拖兒,讓波才宣傳,隻要跟著去清河,到了他的地盤,全軍加餐一頓肉!管夠的那種!


    肉啊!在拖兒的起哄下,當天就滿招五萬,據說破十萬人報名,波才挑挑揀揀,選了強壯的其餘人淘汰,為此還惹得一陣抱怨。


    吳庸也沒想到,一頓肉的魅力這麽大!


    結果還是好的。


    一眾渠帥差點沒哭了,告狀到張角那,張角也是大驚,還好沒說能帶走多少帶多少,否則這些渠帥要光屁股了。


    不過也是,誰叫你們窮,人家清河狗大戶,財大氣粗,糧草百萬石啊,光說著就讓人安心。


    黃巾苦哈哈們雖然沒見識,可有著農民的憨直和小小心思,他清河的渠帥老大敢放這話,即使是做不到,那也不會缺口吃的!跟著有可能能吃飽飯的老大遠比現在好啊,管他是畫大餅還是騙人,衝這份底氣,他們也願意試一下,沒準過去真能吃上飯呢?咱黃巾不就是為的這口吃食嗎?


    上了!而且清河啊,那可是清河啊,風評一向不錯,在黃巾中是有名有數的好去處。


    五萬大軍吃肉,還管夠!這波才是要上天啊!張角表示自己都不敢這麽玩,麾下十數萬人馬數月見不到一次葷腥,別說管夠了!


    不過沒人懷疑波才兌現不了諾言,因為那糧草百萬石隨著戰事的打響已然傳開!


    大家都知道一件事,清河有糧,吃不完的糧!


    其實這和清河有肉,吃不完的肉一樣,信一樣,那麽第二樣便就是理所當然。


    …


    波才騎著馬不斷往吳庸馬車邊湊,頂著張滿是青腫的臉一直想和吳庸說話。


    吳庸扒開簾子,趴車轅上一臉死灰,波才馬上高興的湊了上來。


    “你就這麽怕坐馬車嗎?有這麽難受?”


    吳庸一臉的要死表情。


    “我暈車!牛車都不行!”


    “那騎馬啊,你不騎過嗎?和騎牛一樣!”


    吳庸崩潰。


    “上不去,下不來,做不穩,跑不快,騎術太差,騎牛倒是有心得,可除了懶貨其它的感覺心裏沒底。”


    波才笑道“那也是,就見你騎懶貨。”


    這時代北方的馬普遍比較高大,主要還沒馬蹬,吳庸上個馬估計還得搬個板凳,太丟人。


    而且沒馬蹬要騎穩可就不容易了,雙腳鏤空的騎馬感覺很酸爽,那種一跑快就覺得會飛出去的感覺著實讓人欲仙欲死。


    上次騎馬上了次戰場後他發誓在沒弄出馬蹬前堅決不騎了,而馬蹬他暫時不想弄出來。


    想到懶貨他也笑了笑。


    “其實我就暈這種兩個輪子的車,不穩當!我習慣四個輪子的,你知道嗎?四個輪子的那種!”


    波才恍然大悟。


    “奧!就是你之前讓人造的四輪的馬車,可大漢的車道都是同軌的,馳道可沒有讓你四個輪子馬車跑的路。”


    秦始皇字同文,車同軌以後這些都是按標準建設的,雖然四輪馬車也能跑,可在這種馳道上不好轉彎,速度根本上不去,沒有多大的實用價值。


    他當然知道三輪車開的山道不一定能讓大貨車開,可他神秘的笑了。


    “所以我讓修的六條官道便是能讓四個輪子馬車跑的馳道。”


    波才疑惑。


    “那怎麽沒見你用?天天騎著懶貨晃悠。”


    吳庸說起這個就來氣。


    “你知道車輪不?這麽高!草原上有種說法就是高過車軸的殺掉,意思就是六到八歲以下的能活命,六到八歲知道吧,到腰,八十厘米左右,半徑八十厘米,哦,你不知道半徑,也不知道厘米,就是整個車輪差不多到我鼻子高。”


    他義憤填膺的不斷比劃,廢了好多口水去形容解釋,波才點了點頭。


    “我知道,輪圈規定是六尺!”


    “對!就是這個,你知道這雙輪馬車是往前往下傾的,因為前麵空的,四個輪子的你知道,它是平著去的!”


    看著吳庸的比劃波才好像理解了一點,然後依舊愣愣的發問。


    “所以呢?”


    吳庸喪氣。


    “所以掛上韁繩,拖木,為了不讓馬車動起來後後輪騰空,我得用龍驤馬拉車,或者西域大宛馬也勉強行,一般的馬速度一起來就會產生一個詞,車飛人亡!”


    波才咧嘴“大宛馬我知道,雖然比不上價值萬金的龍驤馬,可十匹也能換一匹了。”


    “所以我哪去弄拖車的馬啊,至今我還隻見過一匹龍驤馬。”


    “那是我們黃巾窮,往洛陽京都方向去,龍驤馬也有不少。”


    吳庸撇嘴“都說窮了,這馬車隻有諸侯才駕得起吧!”


    波才擠眉弄眼的說“龍驤馬漂亮吧!”


    吳庸迴憶感歎“美輪美奐的神獸!高貴與力量的綜合體,不過天公將軍那匹怎麽看著像獨角獸啊!”


    波才羨慕的流口水“以前聽劉石說過,那是因為那馬化龍不成使然,劉石就喜歡這些,每次聚會都去看馬,就蹲馬廄流口水,惡心的不行。”


    吳庸提了提精神“這化龍到底怎麽迴事,平常沒聽人說過。”


    “普通人當然不知道這事兒,也不懂,況且也難遇到,遇到說不定也給當妖物給燒了,據說這化龍其實像是異變,具體我也不清楚,聽劉石談起過龍驤馬,他家祖輩聽說給皇家養過馬,說大漢自武帝後就可以培育龍驤馬了,因為有了護國神龍!冠軍侯收服這神龍,其中的好處就是這龍血!


    相傳這龍血不僅可以練丹,也能促使動物異變,一百匹待產母馬每日食用一點龍血,就可能誕下一匹龍驤馬種,然後十幾年裏的化龍期,有些龍驤馬化龍成功長出雙角,鱗甲,則為龍馬,化龍失敗的要麽老死,要麽便成了龍驤馬,龍驤馬壽數可是和人差不多,龍馬這種靈物據說能活上百年!”


    吳庸一驚“臥槽,沐浴龍血而生的神獸啊!龍驤馬竟然還隻是失敗品!”


    波才又解釋“不過龍驤馬才是最好的坐騎,性情較溫和不像龍馬那麽暴烈,沒有認主這一說,腳力勝常馬數十倍,速度比我這種意境的存在也是不差,背負千斤日行千裏,我做夢也想擁有一匹呢!”


    吳庸調笑“沒事兒,迴去就把懶貨過繼給你,這貨沒準也是化龍失敗的那種,過個十幾二十年或許這貨能長出鱗甲,獠牙也說不定呢!”


    波才翻了個白眼“懶貨那樣是沒戲,劉石說過,它完全沒有化龍的力量化跡象,甚至不像是在化龍,而且這種神獸一旦認了主,致死都不會變,所以懶貨是沒戲了,你有看到過除了你之外的人騎過他嗎?”


    “有啊,李寡婦家的小麥,田大爺家的二胖,傻妞……”


    吳庸勾起手指數了七八個,波才鬱悶的叫停“好吧好吧!我收迴之前的話,懶貨是不同的,是牛不是嗎,估計化龍化歪了。”


    吳庸得意洋洋,波才鬱悶不止,不知道這有什麽好得意的,因為自己坐騎沒氣節而高興?


    吳庸下一秒又難受的捂嘴,波才有些嫌棄“你行不行啊,要不我叫人抬著你走?或者我扛你跑一段?”


    吳庸氣憤的將布包的嘔吐物丟向波才,波才一閃躲開,哈哈大笑的打馬跑遠。


    吳庸重新躺好,一個清秀的侍女馬上給他喂水,另一個給他順氣。


    “劍一,盾一啊,你說你們監視我怎麽給上級傳遞消息的呢?”


    兩個侍女翻白眼,見慣不怪這種問題,這讓他們怎麽答?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還記得當時被派到這位身邊時,先生用了十秒便知道了她們的身份,可謂是破了最快被發現監視者的記錄。


    …


    當時吳庸微笑的詢問“你們叫什麽名字啊?”


    兩位以張燕賠禮為借口送來的她們乖巧的行禮“劍一(盾一)見過先生!”


    吳庸掃視了兩人一會兒“劍一,盾一,這名字咋這麽像殺手死士啊!你們是不是來自影衛,是主公專門派來監視我的吧!”


    兩人可謂是亡魂皆冒,剛出師就躺了,瞬間被發現了,要是先生不要他們,影衛任務失敗可是要賜死的。


    可吳庸看兩人神情是繼續補刀“你們這素質也太差了吧,就一句話便動搖了,專業人員這時不該是死不承認,然後讓我再一步步找證據,最終才發現嗎?


    這樣子怎麽玩兒啊?我還沒展示我神一般的推理呢?你們就給跪了,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還劍一,盾一,咋不叫殺一,密一呢?生怕別人不知道!…”


    足足吐槽了一柱香!兩人崩潰求饒“先生不要趕我們走!否則按規矩我們會被賜死的。”


    …


    吳庸仰天長歎,黃巾的影衛也這麽渣!不知道是誰管的,就該沉茅坑!


    這時身處張角身後陰影中的影衛首領死死忍住了一個噴嚏。


    也不再逗弄兩個相當不專業的監視者,吳庸當然推測過張角有這麽一支隱藏的隊伍,哪個大佬都習慣養這麽一支,隻不過有點渣渣罷了。


    “安啦安啦,放鬆,我不介意啊,主公不叫人監視我我反倒會覺得不安,你們安心留著,我不會趕你們走的,一切如常,我心如明鏡,天地可鑒,無所謂監視。”


    吳庸正氣凜然,讓人敬佩不已,可實際上他當然不會趕人啊,哪兒去找這麽稱心如意的監視者?


    兩人剛鬆口氣,吳庸卻話鋒一轉“不過你們得迴答我幾個問題!”


    兩人再次提心到嗓子眼,打定主意如果問到機密問題,她們就服毒自盡。


    “你們組織的口號是什麽?”


    “蛤?”


    轉折太大,根本轉不過來,這什麽清奇的腦迴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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