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老人那似曾相識的慈祥麵容，我已是淚流滿麵！
楊部長等人看到我居然被一個名字刺激到潸然淚下，一時間也是集體石化！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淩鳳兒。
當初我度生死關的全部流程，就是由她親自負責的！不僅見證了我夢魔能力飛躍式的成長，更是親眼目睹了老一代夢魔黯然隕落！
所以，阿雅婆婆的本名她自然知道。
就在淩鳳兒壓低聲音給楊部長等人簡單講述著事情的來龍去脈時，我早已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一把抓住了老人放在桌麵上枯瘦的雙手！
心中似有千言萬語，卻全被堵在了胸口！我雙唇哆嗦了半天硬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孩子，我很早就開始關注你了。擁有世間最為罕見異能之一的你，天賦之高連我都驚訝不已！”老人溫和的笑道。
那張皺紋堆疊的麵孔，此刻看起來是那麽的親切！
“我…我…您…”我還是難以抑製心中激動的情感，連句完整的話都無法表述。
“我的孩子，請允許我介紹一下自己。”老人微笑的望著我，任由我緊握他的雙手，“我叫霍塔.丁俄狄茲特.古洛，現任莫族的族長。”
我聞言急忙說道，“霍…霍塔爺…爺爺好…”
古洛無奈的搖頭笑道，“你也可以稱唿我的中文名字，勇岩。”
“勇…勇岩爺爺…！”
“好好好…好孩子！嗬嗬～”
這時，其他人也都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經過，在驚訝的同時也及時製止了我倆繼續上演爺孫相認、情真意切的戲碼。
“咳咳！”楊部長輕咳一聲，“勇岩前輩，我冒昧打斷一下。您的身份…除了莫族族長之外，還有…”
古洛先是微笑著對我說道，“孩子，你等一下，我先和楊先生聊一聊。”
我點點頭，收迴手努力平複著激動的心情。身旁的淩鳳兒也悄悄的挽住了我的手臂。
“我是互助會理念性派係中，dual love faction的代言人之一。用華語來講，就是兼愛派。”
大家相互對視一眼，心中同時浮現出一句話：總算是找對人了！
我也突然反應過來今天的主題是什麽，心中的波瀾立馬平複下去一大半。
楊部長隨即平靜的笑道，“那…前輩知道九菊千葉這個人麽？”
眾人心中一凜！開誠布公，絕不廢話，直奔主題！有了我這層關係之後，看來楊部長是不想兜圈子了。
古洛很幹脆的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也逐漸凝固，“知道，並且就算你們不來找我，說不得過些日子我就要去找你們了。”
“前輩…此話怎講？”楊部長沉聲道。
大家都不由的屏氣凝神，洗耳傾聽。
古洛卻不慌不忙的舉起雙手，擊掌兩聲。
隻見從我們左右隔壁的卡座內，突然各站起一名打扮樸素的印第安年輕人，每人端著一個托盤放在我們卡座的桌麵上，然後恭敬的鞠了一個躬後，才退迴原位坐下。
兩個托盤上擺著六隻瓷製咖啡杯，和一個造型別致的金屬咖啡壺。
古洛起身端起咖啡壺，正要給大家倒咖啡時，我連忙起身從他手中接過咖啡壺，幫著古洛給大家一一倒上，再分發到每人麵前。
古洛看向我的眼神更加的柔和慈祥了。
咖啡是倒好了，可卻無人品嚐。
古洛也不在意，率先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後，才悠悠開口說道，“互助會，也就是現在你們所說的暗網，一共分為四大派係。”
“與我所在的理念性派係不同，九菊千葉一派屬於地域性和家族性派係的集合體。他們的勢力，不容小覷啊！”
古洛再次端起咖啡杯，給眾人一個緩衝消化的時間。
片刻後，他再次開口，“他們這一派叫做co prosperity alliance，翻譯過來就是共榮同盟。楊先生，想必這個名字你並不陌生吧？”
楊部長眯起眼點點頭，“沒錯，老對手了。現在除了一些躲在暗處放冷箭的老鼠，明麵上的勢力都被清理的差不多了。”
隻見古洛輕輕搖頭歎道，“不，你錯了楊先生。co prosperity alliance和共榮同盟會確實有交集，但決不能劃等號！”
“嚴格來說，共榮同盟會僅僅是co prosperity alliance在世俗設立的一個代言機構而已。”
我們頓時悚然一驚！
楊部長神情嚴肅的說道，“還請前輩說的詳細一些！”
古洛點頭，“共榮同盟會，在華國處置局的全力剿滅下，的確十不存一。可剩下來的並不是你們想象中無家可歸、東躲西藏的喪家之犬，而是順勢合並進了co prosperity alliance。”
“九菊千葉原本在這個派係中就有著不小的影響力，因此合並自然是水到渠成。”
“至於我決定和你們見麵原因，卻是因為他們的一個計劃。這個計劃的名字，叫做新紀元！”
終於說到重點了！可大家並沒有著急發問。包括楊部長，都在靜靜等待著古洛的下文。
隻見他沉思了片刻後，繼續開口道，“新紀元具體的實施方案，我並不是很清楚。但卻知道這個計劃的最終目的！”
“九菊千葉不知從什麽地方搞到了一個可以快速培養超能者的方法，並且在不為人知的地方，秘密進行了大量的人體實驗！”
“可實驗的結果卻不盡如人意。實驗目標不是在實驗過程中承受不住巨大的痛苦而悲慘死去，就是在獲得非人的力量後狂性大發，徹底淪為野獸！”
“但在去年，我卻聽說他們有一個成功的案例！實驗體在獲得了超能者的實力後，不但保持著清醒的頭腦，並且還可以任由他們驅使！”
此刻，大家的臉色都非常難看！
古洛繼續講道，“不過好景不長。僅僅三個月不到，我就又聽說了那個實驗體殺死了眾多的守衛，從實驗基地中逃走後下落不明。”
“後來，在互助會一年一度的隱秘集會中，九菊千葉號召大家一起出力，幫助他完善整個實驗流程。並且在會場裏直接公布了部分的實驗數據。”
“那份數據我也看過，一項項高到嚇人的身體機能數值背後，隱藏的卻全是駭人聽聞的慘無人道！九菊千葉解釋說那個實驗體之所以會反叛逃跑，是因為缺乏有效的操控手段。”
“除此以外，實驗體在各方各麵都表現的十分完美。盡管互助會的大部分成員表麵上對此都嗤之以鼻，甚至大加譴責。可難免有人在私下裏心動。”
“最終，還是有人在暗地裏資助了他們。資助他們的，是互助會的第四大派係——神秘自然派。當然，這也是個別人的舉動，代表不了神秘自然派全體，更加代表不了互助會的意誌！”
“當事情敗露後，互助會內部便掀起了一場前所未有清理運動！隻因為九菊千葉的所作所為，已經遠遠偏離了互助會原本的宗旨。稱其為反人類也不為過！”
這時，楊部長終於忍不住開口發問，“您所說的事情敗露，指的是實驗的詳細過程，還是個別人的資助行為呢？”
古洛長歎一聲，“是，但卻不是互助會發起清理運動的主因。”說到這裏他突然沉默下來，低頭不語。
我們等了半天，就在耐心即將耗盡，古洛喝了一口咖啡後，才幽幽說道，“起初他們公布的實驗流程中，所用到的各種藥物和物理手段，全部都基於咱們人類的世界。”
“但真正改變了那個逃走實驗體的基因，最大程度激發出她潛力的主要物質，卻是來自於，靈！界！”
聞聽此言，我們頓時大驚失色！
我早已不是當初的吳下阿蒙，靈界是什麽地方我還是有著相當認知的！
緊接著古洛再次投下一枚重磅炸彈，“具體一些，這些物質是從靈界的空氣中，經過一係列複雜的物理方法分離、壓縮、提純後得到的！”
“但後續實驗證明，摻雜著大量不明雜質的靈界空氣本身，一樣具有相同的效果！隻是不同身體素質的人類，根據攝入不同量的靈界空氣後，會表現出千奇百怪的變異症狀而已！”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在九菊千葉直接使用沒有經過處理的靈界空氣後，他的實驗成功率，相比以前提高了何止數十倍！因此，他們便有了一個瘋狂的計劃——新紀元！”
“新紀元的最終目的，便是要毀掉人界與靈界之間的通道——域！讓兩界再無任何阻礙，徹底的連接在一起！”
“那時候…”
然而古洛說到這裏時，眾人再也按耐不住！江霆更是轟然站起，連桌上的咖啡杯都差點碰倒了！
楊部長眼角不停的跳動，聲音顫抖道，“那時候…就是一場毀天滅地的災難！就是人類的末日！他們…他們是瘋了嗎？！”
古洛苦笑的搖著頭，“他們是癲狂了，就算沒瘋也相去不遠。可他們卻振振有詞，還說人類曆史上哪一次重大的變革不是由瘋子所引起的，還說為了全人類文明的進步，犧牲是在所難免的…唉——！”
“媽了個巴子！”江霆沉聲怒吼道，“還特麽為了全人類？！臉比屁股還大！為了全人類，他們怎麽不去死？！”
江霆憤怒的聲音頓時引起不少食客的關注，楊部長和呂哲言急忙將他按迴座位，可這二人的臉色同樣鐵青一片！
此刻，淩鳳兒卻俏臉蒼白的看著我，眼神中滿是擔憂。
我雙眼布滿血絲，渾厚的氣息開始不受控製在體內亂竄！
“勇岩爺爺…你，說的那個實驗體，是不是一個女孩兒？！——”
我聲音顫抖，卻帶著濃烈的殺氣！
因為古洛剛剛才說過，實驗體是由於靈界物質的注入，才導致異變為不受控製、卻有著清醒神智的超能者的！
這讓我瞬間聯想到，在島國首都櫻花市附近的一處秘密基地中，第二次施展大範圍夢殺時，從一名研究員夢境中看到的一些和蘭姐有關的畫麵！
那雙泛著血芒的雙眸，那種仿佛連靈魂都能凍結的濃密黑霧，不正是靈界生物的特征嗎？！
古洛有些詫異的望著我，“孩子，你這是怎麽了？”
我的雙眸開始亮起刺目的毫光！一抹血色在其中一閃而過！
“驍逸！你冷靜點！”淩鳳兒見狀頓時急了眼，手掌一翻立刻捏出一個劍訣！緊接著指尖閃電般點在我眉心！
一縷寒氣順著指尖隨即沒入我眉心！我突然感覺到一股清流灌入腦海，瞬間就冷靜了下來。
不過我仍舊喘著粗氣繼續追問道，“對不起，勇岩爺爺，還請您如實相告。這…對我很重要！”
淩鳳兒則在旁邊貝齒緊咬下唇，不知在想些什麽。
古洛眉頭微微皺起，思索片刻後才緩緩開口，“好像…是一個來自華國的女孩…”
聞言，我剛剛壓製下去的怒火騰一下子便再次竄上了腦門！
“我記得她叫什麽來著…好像姓劉，對，就是姓劉！”
剛剛竄上來的怒火頓時卡在後腦勺，不上不下的，心中卻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不過我對古洛這種大喘氣的表達方式也頗為無奈。
但我根本沒有注意到，古洛眼中閃過的那一絲悲憫。
見我這裏沒事了，大家的情緒也都穩定了一些，楊部長再次開口問道，“前輩，恕晚輩直言，您可否直接告知您同意與我們見麵的目的？”
古洛神情肅然的說出兩個字，“合作！”
“好！”楊部長立刻點頭，環視四周道，“那…咱們換個地方？”
古洛卻微笑著指了指桌上的咖啡，“事已至此，也不急於這一時半刻。這是我精心挑選的上好咖啡豆研磨而成的，咱們還是不要浪費的好。”
說罷，先端起自己的咖啡杯，仰頭一飲而盡。
眾人見狀也不再有什麽顧忌，有樣學樣的紛紛端起杯子。
咖啡入口奇苦無比！可我的眉頭剛剛皺起，舌尖卻泛起一絲奇異的甘甜！轉眼間，這一絲甘甜便順著味蕾擴散至大腦！一股無比舒爽的清涼感頓時直衝頭頂！
隻一瞬間，所有的煩躁與不安統統離我遠去！留下的，是一片通透的清明！
“好茶——！”我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
古洛看著我的表情，露出了發自內心的微笑，“孩子，我這是咖啡，不是茶。”
楊部長等人看到我居然被一個名字刺激到潸然淚下，一時間也是集體石化！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淩鳳兒。
當初我度生死關的全部流程，就是由她親自負責的！不僅見證了我夢魔能力飛躍式的成長，更是親眼目睹了老一代夢魔黯然隕落！
所以，阿雅婆婆的本名她自然知道。
就在淩鳳兒壓低聲音給楊部長等人簡單講述著事情的來龍去脈時，我早已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一把抓住了老人放在桌麵上枯瘦的雙手！
心中似有千言萬語，卻全被堵在了胸口！我雙唇哆嗦了半天硬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孩子，我很早就開始關注你了。擁有世間最為罕見異能之一的你，天賦之高連我都驚訝不已！”老人溫和的笑道。
那張皺紋堆疊的麵孔，此刻看起來是那麽的親切！
“我…我…您…”我還是難以抑製心中激動的情感，連句完整的話都無法表述。
“我的孩子，請允許我介紹一下自己。”老人微笑的望著我，任由我緊握他的雙手，“我叫霍塔.丁俄狄茲特.古洛，現任莫族的族長。”
我聞言急忙說道，“霍…霍塔爺…爺爺好…”
古洛無奈的搖頭笑道，“你也可以稱唿我的中文名字，勇岩。”
“勇…勇岩爺爺…！”
“好好好…好孩子！嗬嗬～”
這時，其他人也都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經過，在驚訝的同時也及時製止了我倆繼續上演爺孫相認、情真意切的戲碼。
“咳咳！”楊部長輕咳一聲，“勇岩前輩，我冒昧打斷一下。您的身份…除了莫族族長之外，還有…”
古洛先是微笑著對我說道，“孩子，你等一下，我先和楊先生聊一聊。”
我點點頭，收迴手努力平複著激動的心情。身旁的淩鳳兒也悄悄的挽住了我的手臂。
“我是互助會理念性派係中，dual love faction的代言人之一。用華語來講，就是兼愛派。”
大家相互對視一眼，心中同時浮現出一句話：總算是找對人了！
我也突然反應過來今天的主題是什麽，心中的波瀾立馬平複下去一大半。
楊部長隨即平靜的笑道，“那…前輩知道九菊千葉這個人麽？”
眾人心中一凜！開誠布公，絕不廢話，直奔主題！有了我這層關係之後，看來楊部長是不想兜圈子了。
古洛很幹脆的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也逐漸凝固，“知道，並且就算你們不來找我，說不得過些日子我就要去找你們了。”
“前輩…此話怎講？”楊部長沉聲道。
大家都不由的屏氣凝神，洗耳傾聽。
古洛卻不慌不忙的舉起雙手，擊掌兩聲。
隻見從我們左右隔壁的卡座內，突然各站起一名打扮樸素的印第安年輕人，每人端著一個托盤放在我們卡座的桌麵上，然後恭敬的鞠了一個躬後，才退迴原位坐下。
兩個托盤上擺著六隻瓷製咖啡杯，和一個造型別致的金屬咖啡壺。
古洛起身端起咖啡壺，正要給大家倒咖啡時，我連忙起身從他手中接過咖啡壺，幫著古洛給大家一一倒上，再分發到每人麵前。
古洛看向我的眼神更加的柔和慈祥了。
咖啡是倒好了，可卻無人品嚐。
古洛也不在意，率先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後，才悠悠開口說道，“互助會，也就是現在你們所說的暗網，一共分為四大派係。”
“與我所在的理念性派係不同，九菊千葉一派屬於地域性和家族性派係的集合體。他們的勢力，不容小覷啊！”
古洛再次端起咖啡杯，給眾人一個緩衝消化的時間。
片刻後，他再次開口，“他們這一派叫做co prosperity alliance，翻譯過來就是共榮同盟。楊先生，想必這個名字你並不陌生吧？”
楊部長眯起眼點點頭，“沒錯，老對手了。現在除了一些躲在暗處放冷箭的老鼠，明麵上的勢力都被清理的差不多了。”
隻見古洛輕輕搖頭歎道，“不，你錯了楊先生。co prosperity alliance和共榮同盟會確實有交集，但決不能劃等號！”
“嚴格來說，共榮同盟會僅僅是co prosperity alliance在世俗設立的一個代言機構而已。”
我們頓時悚然一驚！
楊部長神情嚴肅的說道，“還請前輩說的詳細一些！”
古洛點頭，“共榮同盟會，在華國處置局的全力剿滅下，的確十不存一。可剩下來的並不是你們想象中無家可歸、東躲西藏的喪家之犬，而是順勢合並進了co prosperity alliance。”
“九菊千葉原本在這個派係中就有著不小的影響力，因此合並自然是水到渠成。”
“至於我決定和你們見麵原因，卻是因為他們的一個計劃。這個計劃的名字，叫做新紀元！”
終於說到重點了！可大家並沒有著急發問。包括楊部長，都在靜靜等待著古洛的下文。
隻見他沉思了片刻後，繼續開口道，“新紀元具體的實施方案，我並不是很清楚。但卻知道這個計劃的最終目的！”
“九菊千葉不知從什麽地方搞到了一個可以快速培養超能者的方法，並且在不為人知的地方，秘密進行了大量的人體實驗！”
“可實驗的結果卻不盡如人意。實驗目標不是在實驗過程中承受不住巨大的痛苦而悲慘死去，就是在獲得非人的力量後狂性大發，徹底淪為野獸！”
“但在去年，我卻聽說他們有一個成功的案例！實驗體在獲得了超能者的實力後，不但保持著清醒的頭腦，並且還可以任由他們驅使！”
此刻，大家的臉色都非常難看！
古洛繼續講道，“不過好景不長。僅僅三個月不到，我就又聽說了那個實驗體殺死了眾多的守衛，從實驗基地中逃走後下落不明。”
“後來，在互助會一年一度的隱秘集會中，九菊千葉號召大家一起出力，幫助他完善整個實驗流程。並且在會場裏直接公布了部分的實驗數據。”
“那份數據我也看過，一項項高到嚇人的身體機能數值背後，隱藏的卻全是駭人聽聞的慘無人道！九菊千葉解釋說那個實驗體之所以會反叛逃跑，是因為缺乏有效的操控手段。”
“除此以外，實驗體在各方各麵都表現的十分完美。盡管互助會的大部分成員表麵上對此都嗤之以鼻，甚至大加譴責。可難免有人在私下裏心動。”
“最終，還是有人在暗地裏資助了他們。資助他們的，是互助會的第四大派係——神秘自然派。當然，這也是個別人的舉動，代表不了神秘自然派全體，更加代表不了互助會的意誌！”
“當事情敗露後，互助會內部便掀起了一場前所未有清理運動！隻因為九菊千葉的所作所為，已經遠遠偏離了互助會原本的宗旨。稱其為反人類也不為過！”
這時，楊部長終於忍不住開口發問，“您所說的事情敗露，指的是實驗的詳細過程，還是個別人的資助行為呢？”
古洛長歎一聲，“是，但卻不是互助會發起清理運動的主因。”說到這裏他突然沉默下來，低頭不語。
我們等了半天，就在耐心即將耗盡，古洛喝了一口咖啡後，才幽幽說道，“起初他們公布的實驗流程中，所用到的各種藥物和物理手段，全部都基於咱們人類的世界。”
“但真正改變了那個逃走實驗體的基因，最大程度激發出她潛力的主要物質，卻是來自於，靈！界！”
聞聽此言，我們頓時大驚失色！
我早已不是當初的吳下阿蒙，靈界是什麽地方我還是有著相當認知的！
緊接著古洛再次投下一枚重磅炸彈，“具體一些，這些物質是從靈界的空氣中，經過一係列複雜的物理方法分離、壓縮、提純後得到的！”
“但後續實驗證明，摻雜著大量不明雜質的靈界空氣本身，一樣具有相同的效果！隻是不同身體素質的人類，根據攝入不同量的靈界空氣後，會表現出千奇百怪的變異症狀而已！”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在九菊千葉直接使用沒有經過處理的靈界空氣後，他的實驗成功率，相比以前提高了何止數十倍！因此，他們便有了一個瘋狂的計劃——新紀元！”
“新紀元的最終目的，便是要毀掉人界與靈界之間的通道——域！讓兩界再無任何阻礙，徹底的連接在一起！”
“那時候…”
然而古洛說到這裏時，眾人再也按耐不住！江霆更是轟然站起，連桌上的咖啡杯都差點碰倒了！
楊部長眼角不停的跳動，聲音顫抖道，“那時候…就是一場毀天滅地的災難！就是人類的末日！他們…他們是瘋了嗎？！”
古洛苦笑的搖著頭，“他們是癲狂了，就算沒瘋也相去不遠。可他們卻振振有詞，還說人類曆史上哪一次重大的變革不是由瘋子所引起的，還說為了全人類文明的進步，犧牲是在所難免的…唉——！”
“媽了個巴子！”江霆沉聲怒吼道，“還特麽為了全人類？！臉比屁股還大！為了全人類，他們怎麽不去死？！”
江霆憤怒的聲音頓時引起不少食客的關注，楊部長和呂哲言急忙將他按迴座位，可這二人的臉色同樣鐵青一片！
此刻，淩鳳兒卻俏臉蒼白的看著我，眼神中滿是擔憂。
我雙眼布滿血絲，渾厚的氣息開始不受控製在體內亂竄！
“勇岩爺爺…你，說的那個實驗體，是不是一個女孩兒？！——”
我聲音顫抖，卻帶著濃烈的殺氣！
因為古洛剛剛才說過，實驗體是由於靈界物質的注入，才導致異變為不受控製、卻有著清醒神智的超能者的！
這讓我瞬間聯想到，在島國首都櫻花市附近的一處秘密基地中，第二次施展大範圍夢殺時，從一名研究員夢境中看到的一些和蘭姐有關的畫麵！
那雙泛著血芒的雙眸，那種仿佛連靈魂都能凍結的濃密黑霧，不正是靈界生物的特征嗎？！
古洛有些詫異的望著我，“孩子，你這是怎麽了？”
我的雙眸開始亮起刺目的毫光！一抹血色在其中一閃而過！
“驍逸！你冷靜點！”淩鳳兒見狀頓時急了眼，手掌一翻立刻捏出一個劍訣！緊接著指尖閃電般點在我眉心！
一縷寒氣順著指尖隨即沒入我眉心！我突然感覺到一股清流灌入腦海，瞬間就冷靜了下來。
不過我仍舊喘著粗氣繼續追問道，“對不起，勇岩爺爺，還請您如實相告。這…對我很重要！”
淩鳳兒則在旁邊貝齒緊咬下唇，不知在想些什麽。
古洛眉頭微微皺起，思索片刻後才緩緩開口，“好像…是一個來自華國的女孩…”
聞言，我剛剛壓製下去的怒火騰一下子便再次竄上了腦門！
“我記得她叫什麽來著…好像姓劉，對，就是姓劉！”
剛剛竄上來的怒火頓時卡在後腦勺，不上不下的，心中卻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不過我對古洛這種大喘氣的表達方式也頗為無奈。
但我根本沒有注意到，古洛眼中閃過的那一絲悲憫。
見我這裏沒事了，大家的情緒也都穩定了一些，楊部長再次開口問道，“前輩，恕晚輩直言，您可否直接告知您同意與我們見麵的目的？”
古洛神情肅然的說出兩個字，“合作！”
“好！”楊部長立刻點頭，環視四周道，“那…咱們換個地方？”
古洛卻微笑著指了指桌上的咖啡，“事已至此，也不急於這一時半刻。這是我精心挑選的上好咖啡豆研磨而成的，咱們還是不要浪費的好。”
說罷，先端起自己的咖啡杯，仰頭一飲而盡。
眾人見狀也不再有什麽顧忌，有樣學樣的紛紛端起杯子。
咖啡入口奇苦無比！可我的眉頭剛剛皺起，舌尖卻泛起一絲奇異的甘甜！轉眼間，這一絲甘甜便順著味蕾擴散至大腦！一股無比舒爽的清涼感頓時直衝頭頂！
隻一瞬間，所有的煩躁與不安統統離我遠去！留下的，是一片通透的清明！
“好茶——！”我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
古洛看著我的表情，露出了發自內心的微笑，“孩子，我這是咖啡，不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