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進聽了宋江的一番講述,不由皺了皺眉頭,隨後擺了擺手。


    “宋押司,此事是天意,既然已經發生,也是無法的事,你隻管安心住下來,不會有人來找你的麻煩。”


    聽聞此言,宋江頓時大喜,急忙拱手“多謝大官人。”


    柴進搖了搖頭,“宋押司遠道而來,旅途勞頓,我為你接風洗塵。”


    說罷,柴進命人準備酒菜,接待宋江兄弟二人。


    宋江見柴進肯收留自己,心中也放下心來,二人開懷痛飲。


    三人一直喝到天晚,酒宴這才散去。


    柴進親自帶著宋江去客房那邊,安頓他兄弟二人休息。


    剛來到客房,還沒等進門,旁邊的房門被人推開,從裏麵走出一個壯漢。


    壯漢見到柴進,忙拱手,“見過大官人。”


    柴進一見此人,轉頭對著宋江笑著說道,“宋押司,來,我為你引薦一位好漢,他叫武鬆,有一身好武藝,你二人以後多親近一番。”


    武鬆聽到柴進的介紹,目光猛然瞪大,看著宋江,試探著問道,“大官人,宋押司?難道是被江湖上稱作及時雨的宋押司?”


    柴進點了點頭,“正是及時雨宋押司。”


    武鬆急忙拱手,“原來是宋押司,在下久聞大名,卻無緣見麵,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宋押司急忙還禮,“豈敢,你千萬不要客氣。”


    柴進擺了擺手,“既然大家有緣,不如進去說話。”


    四人進了房間,分別做好後,早有人送上香茶。


    宋江便將自己的經曆說了一遍,歎息著說道,“現在我已經是有罪之身,承蒙大官人收留,這才有了安身之所。”


    柴進擺了擺手,“隻是舉手之勞,宋押司不必客氣。”


    武鬆也將自己的經曆說了一遍,最後笑著說道,“宋押司,我原以為犯了大錯,可是沒想到那人又活過來了,現在既然無事,我也準備迴去了。”


    宋江忙起身解開行囊,取出幾塊碎銀子,轉身遞給武鬆。


    “武二郎,你流浪在外,肯定缺少花銷,這些錢你先帶在身上,以解眼前之虛。”


    武鬆急忙擺手,“宋押司,你不用客氣,我這裏不缺錢用,這些錢還是留著你自己伴身,當做不時之需。”


    宋江人稱及時雨,自然爽快,還想要再將銀子送過去,卻被柴進攔住了。


    “宋押司,如果你早來幾日,武二郎可能還缺這些人,但是現在武二郎可是小有家資,不缺銀子用。”


    宋江一愣,卻見武鬆起身離開,片刻後,又匆匆返迴。


    武鬆取出一張銀票,遞給宋江,“宋押司,大家都是落難人,自然知道其中的辛苦。


    這裏有1000貫錢送給宋押司,渡過難關。”


    宋江聽到武鬆的這番話,又看了看他手中的銀票,不由呆住了。


    一直以來,他始終以錢財開道,真是無往不利。


    今天他見武鬆是條好漢,原本想要以錢財結交,卻不曾想,竟然失敗了。


    而且,不但武鬆沒收錢,反而還送來1000貫錢。


    就在宋江感覺尷尬的時候,柴進將武鬆手裏的銀票推迴去,笑著說道。


    “武二郎,我知道你現在有了一些錢,但是在我的妝裏,如果讓你掏錢,那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說到這裏,柴進轉過頭看著宋江,笑著說道,“宋押司,你放心吧,隻要留在這裏,無論你缺什麽直管跟我說,一切都少不了宋押司的。”


    武鬆見柴進出麵,這才收起銀票,鄭重的說道,“宋押司,你我一見如故,如果以後有需要,就去找我。”


    宋江急忙拱手,“多謝武二郎盛情,在下焉敢不從。”


    說到這裏,宋江笑著說道,“武二郎,你我一見如故,不如結拜為兄弟,你看如何?”


    武鬆原本就是爽快人,又常聽說宋江及時雨的大名,時刻見他肯結拜,心中自然歡喜。


    “既然宋押司不嫌棄小弟高攀,小弟願意結拜。”


    二人互報年齡,宋江為大,武鬆為小。


    武鬆忙上前說道,“既然已經結拜,以後宋押司就是大哥,小弟見過大哥。”


    宋江急忙將他攙扶起來,“二郎,以後大家就是自己人,千萬不要客氣。”


    武鬆拱了拱手,“大哥,我準備明天就動身返迴,你以後留在這裏要小心。”


    宋江點了點頭,“你隻管安心迴去吧,這裏有大官人,不會有事的。”


    ……


    次日。


    武鬆收拾好行囊,穿著柴進派人送來的新衲紅繡襖,頭戴一頂範陽氈帽遮陽,手裏提著一條哨棒防身,離開柴進的府邸。


    柴進和宋江離莊送行,一直送出五七裏路。


    “宋押司,大官人,你們二人請迴吧。”


    宋江搖了搖頭,抓住武鬆的手,眼中泛起一絲淚花,“你我兄弟一場,卻剛見麵就要分開,哥哥我實在舍不得呀。”


    武鬆拱了拱手,“宋押司,送君千裏,終有一別,哥哥還是迴去吧。”


    就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了陣陣的馬蹄聲,幾人轉頭看去,便看到遠處塵土飛揚,一人騎著雙馬,從遠處飛奔而來。


    這人來到近處,武鬆目光一亮,“原來是卞兄。”


    說罷,武鬆急忙迎過去,大聲問道,“卞兄,你怎會來此?”


    卞祥縱馬來到眾人麵前,跳下戰馬,對著武鬆拱了拱手,“武二郎,我們和頭領返迴梁山,行至半路,我叫頭領突然想起一事,說武二郎千裏迴家,路途艱難,他怎麽忍心讓你步行迴家,所以便命我趕來送一匹馬來,讓你騎馬迴家,省去旅途勞頓。”


    說到這裏,卞祥轉身拉過旁邊拴著的馬,送到武鬆麵前,“武二郎,你看這匹馬如何?”


    武鬆轉頭看去,便看到卞祥牽著的是一匹棗紅馬,馬身高大,毛發油亮發光,知道是一匹好馬,隻看了一眼,便心中喜歡。


    他也不是矯情之人,收了王倫這麽多錢財,又豈會多一匹馬?


    而且他這次返迴家鄉,也確實不如騎馬來的快。


    當下他也不再客氣,拱了拱手,“既然如此,那就多謝王頭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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