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二聽到阮小五的這番話,心中也不由歎了一口氣。


    “別說了,還是喝酒吧。”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頭領,吳學究前來求見。”


    阮小二一愣,隨即點了點頭,“快請他進來。”


    很快,吳用從門外走了進來,見到阮家三兄弟,拱了拱手,笑著說道。


    “能在這裏見到阮氏三傑,心中甚感欣慰。”


    阮小二笑著說道,“吳學究何必如此客氣,快請坐下一同飲酒。”


    吳用也不謙讓,直接坐在三兄弟旁邊,眾人開懷痛飲,幾杯酒下肚之後,這才步入正題,歎息著說道。


    “我和晁保正等人犯下了彌天大罪,官府正在四處通緝,原想著山上有你三兄弟在此,能收留我們,可是誰曾想到,唉……”


    阮小五一聽這話,重重的一拍桌子,咬牙說道,“王頭領也真是不近人情,晁保正誠心來投靠,竟然不肯收留。”


    阮小二急忙擺了擺手,“你喝醉了,不要亂說話了。”


    阮小五不服,“哥哥,我哪裏說錯話了,不就是如此嗎?”


    吳用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五哥,還是不要再說了,萬一傳到王頭領的耳中,對你兄弟三人可就不利了。”


    阮小五冷笑一聲,“怕什麽,就算傳到王頭領耳中,又能如何?


    難道王頭領還能一並將我們趕走不成,到那時誰訓練水軍?”


    阮小二臉色一變,“別說了。”


    吳用緩緩說道,“小二哥,你也別怪小五哥,我等都是梁山附近的人家,如今卻在一個外地人的手下做事,心中確實有些不甘啊。”


    阮小二吃了一驚,“吳學究,千萬不要亂講。”


    吳用搖了搖頭,壓低聲音說道,“實不相瞞,我們這次之所以被官府通緝,都是因為劫了十萬貫的生辰綱。


    原本坐的小心,可是卻不曾想,竟然被官府發現,無奈之下,隻能帶著這些財寶來投奔梁山。”


    說到這裏,吳用語氣頓了頓,聲音略微提高,“現在這十萬貫就在山下,隨時可以運上山來。”


    他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故意將十萬貫錢說的很重,讓三兄弟聽得清楚,好讓他們心動。


    可是卻不曾想,阮家三兄弟隻是嗯了一聲,卻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他卻不知道,濟州府的店鋪生意火爆,幾乎每隔幾天,就能運來大批的錢財。


    而這些錢財也都是阮小二等人派船送迴山裏,雖然這十萬貫的生辰綱數量很大,但是三兄弟見慣了大量的錢財,已經見怪不怪了。


    吳用見三兄弟不為所動,心中不由奇怪,又說道。


    “晁保正很看重小二哥,曾經說過,如果小二哥能做梁山首領,他不但願意全力支持,還會將這十萬貫雙手奉上,以做安撫之用。”


    阮小二渾身一顫,急忙擺手,“吳學究,大家雖然是同鄉,但是你可千萬不要害我們,萬一被王頭領誤會,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吳用皺了皺眉頭,心中忽然一動,“小二哥,你知道在下為何來遲?”


    說到這裏,吳用的語氣頓了頓,但緊接著,他也不等阮小二迴答自己的話,便繼續說道。


    “小二哥,因為剛才林教頭正在和我們一起飲酒。”


    阮小二隨意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吳用又說道,“小二哥,那你知不知道林教頭剛才說過什麽?”


    阮小二搖了搖頭,“能說什麽,無非是林教頭在東京的遭遇。”


    吳用點了點頭,“除了這些,林教頭還說了一些話,你想不想知道?”


    阮小二皺了皺眉頭,轉過頭看著吳用,緩緩問道,“林教頭說什麽?”


    吳用壓低聲音說道,“剛才飲酒的時候,也許是林教頭喝醉了,他好像對王頭領有些不滿啊!”


    阮小二渾身一震,放下酒杯,良久後,緩緩說道。


    “吳學究,你我是同鄉,我兄弟三人才會邀請你前來喝酒,但是,你可千萬不要害我們。


    剛才的話,我三兄弟就當沒聽見,希望吳學究不要再提。”


    ……


    晁蓋等人正等得焦急的時候,便看到吳用從門外走了進來。


    他急忙走上前去,壓低聲音問道,“吳學究,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吳用雖然被稱為智多星,但此刻也不由暗歎了一口氣,隻不過他城府頗深,並沒有顯現出來。


    “原以為阮家兄弟是條好漢,可是沒想到竟然如此膽小,真是看錯了人。”


    晁蓋臉色一變,“吳學究,難道阮家三兄弟不答應?”


    吳用點了點頭,“沒想到他們竟然如此害怕王倫,連提也不敢提。”


    劉唐咬了咬牙,“晁保正,既然林衝和阮家三兄弟都不肯幫我們,不如我們自己動手?”


    晁蓋沒有迴答劉唐的話,而是皺眉看著吳用。


    吳用心中也是發苦,但此刻也隻能硬撐。


    “此處是梁山,如果我們動手,吃虧的必然是我們,還要另想他法才行。”


    晁保正歎了一口氣,“恐怕已經別無他法了。”


    就在這時,一直沒說話的公孫勝,忽然開口說道。


    “晁保正,貧道來到梁山以後,發現人丁興旺,消耗頗多,在此情況下,必然會缺少錢財。


    不如我們將生辰綱送上,當做見麵禮,也許還有一線轉機。”


    聽聞此言,晁蓋和吳用臉色同時一變,心中暗叫不好。


    如果真的送上生辰綱,那他們兄弟幾人豈不是白忙活一場,給王倫做了嫁衣。


    公孫勝見晁蓋不說話,又說道,“如果我們兄弟離開梁山,想要另投他處。


    我們幾人尚好,可以輕鬆離開,但是如此多的錢財,又怎麽能帶走?”


    聽聞此言,晁蓋心中更是發涼。


    十萬貫的生辰綱,再加上他個人的財物,數量巨大,甚為引人注目。


    而且就算他們能逃過官府的追擊,但是又能躲得過各路強人的掠奪嗎?


    一想到這些,晁蓋額頭上漸漸的滲出冷汗。


    公孫勝長歎了一口氣,“晁保正,既然帶不走,何不做一個順水人情,如果能留下,也算是物有所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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