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腦熱,一覺睡醒好了不少,火速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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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符玄替景元承諾,會幫助星穹列車修複銀軌後,三月七總算是鬆了口氣。


    雖然羅浮好是好,但她還要看看更大的世界,可不想一輩子都待在這啊。


    “畢竟,遊雲天君遍曆星海,連接無數世界,若是這方星域的軌道坍塌,在未來,這裏將成為與世隔絕之地。”


    符玄雙手抱胸,平靜道:


    “羅浮並不想阻礙文明的發展,白罄是仙舟人,自然也要仙舟人替他善後。”


    三月拍了拍手,笑嘻嘻道:


    “我就知道太卜大人通情達理。”


    “通……咳咳,本座不過是陳述事實罷了,就算你再怎麽說奉承話,本座也不會高興。”


    符玄的臉色一紅,說話都有些不自然了,麵對她這好麵子的性格,三月也隻好順著她的話往下說:


    “知道啦知道啦。”


    眼下的事情聊完了,瓦爾特見到符玄沒有動作,微微皺了皺眉頭,正要開口,符玄就好像看穿了他的想法一般,招了招手:


    “感謝的話說完了,我還有一事要和各位參詳,請到這邊來。”


    符玄自顧自地說完後,便朝著神策府的偏殿走去,策士長青鏃很識趣地沒有跟上來,隻是站在正中央,目送著他們離開。


    “不是吧你,剛感謝完,不會就要給我們派任務了吧……”


    三月的笑臉頓時又垮了下來,符玄搖搖頭:


    “任務談不上,隻是星核降災、藥王秘傳作亂、建木重生,乃至反物質軍團滲透羅浮……這一切的始末詳略,我須向聯盟高層具呈公文, 以備調查。”


    說人話就是,羅浮今日發生的動蕩,事情的起因經過結果,她都必須事無巨細地寫下來,給上麵一個交代。


    “但我身處其中,或多或少受到外力牽引,所知偏頗。故而請各位與我一同梳理脈絡,分曉其中的諸多細節。”


    可瓦爾特卻覺得有些奇怪:


    “那麽,白判官呢?他也是此次事件的親曆者,更是終結了絕滅大君的人。”


    符玄聽到白罄的名字,不由輕輕歎了口氣:


    “他的性子,縱使本座平日不與他經常往來,卻也知曉幾分。他的身份實在過於敏感,無論是對於持明,亦或是對於聯盟,景元和我一致認為,不該讓他參與後續的事情。”


    穹有些好奇道:


    “所以白判官到底是什麽來頭……而且,我總覺得我似乎在哪裏見過他。”


    “嗯?”


    符玄愣了一下:


    “羅浮沒有你的通關文牒,白罄又從未出過羅浮,何來見過一說?”


    “隻是一種熟悉感,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見到穹說不上來,陷入了沉默,三月七適時地給穹找了個台階下,對方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她的說法。


    “宇宙之大,有長相相似的人倒也正常。”


    符玄倒是沒在意這麽多:


    “他的身份,恕本座不方便透露,不過諸位隻要知道他的地位與曾經的丹恆相差無幾便好。”


    聽到這話,三月不由張大了嘴巴,一旁的丹恆倒是顯得淡定的多。


    找迴了龍尊的記憶之後,他對白罄的態度沒有了一開始的針鋒相對,至少,若是換到白罄的角度,他也有些忍不了丹楓的所作所為。


    遺忘並不是贖罪的正確方式,他隻能竭盡所能地去彌補,前生犯下的孽,他以持明龍裔的身份,一並承擔。


    聽到符玄這麽說,瓦爾特和穹也不再多問,隻是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現在看來,幻朧正是一切的主使,在仙舟曆史上,反物質軍團也曾與聯盟有過交戰,故而我們始終警惕著軍團兵力的動向。”


    寒鴉沒給白罄什麽好臉色,隻是針對此次事件進行複盤和梳理,白罄和藿藿像是犯了錯的孩子一樣正襟危坐,兩人都沒敢抬頭。


    一個是在外麵惹了太多麻煩,不敢抬頭看寒鴉。


    一個是偷偷和師父去看電影,誤了時辰,也不敢抬頭看寒鴉。


    看著麵前心懷鬼胎的兩人,寒鴉也隻好將提前寫完的報告放下,輕輕歎了口氣:


    “不過,白罄,雖說給羅浮造成了不小的損失,但十王對你讚賞有加,甚至駁迴了龍師想將你帶迴鱗淵境禁足的申請。”


    “禁足?”


    藿藿“噗嗤”一聲,寒鴉的目光瞟了過來,她立馬恢複了嚴肅的神情。


    “小女子知道此話有些可笑,畢竟難聽點說,憑借白罄的實力,龍師有些分不清自己的位置了……但恰恰是因為他們分得清自己的位置,才會說出要禁足你這番話。”


    寒鴉語速極快地念叨著,一邊說一邊坐在中間的案桌上咬著手指甲:


    “唉,你並非龍尊之軀,做不到完全無視龍師的話,如果有機會的話,還是多和那位丹楓……不,如今應該叫做丹恆,以及那位龍女打好關係。”


    她的建議還算比較中肯,畢竟對寒鴉來說,白罄就是一個爭氣卻又喜歡犯渾的後輩。


    寒鴉就算願意教訓他也狠不下心,隻好像個老媽子一樣念叨幾句。


    但對白罄來說,某人念叨幾句卻已經是兩個半小時,比和藿藿看的幻戲時間還長。


    說到那幻戲,白罄的心情頓時有些不美麗了。


    景元分明說過,看恐怖幻戲的話,就能感受到身旁的女孩因為害怕撲到自己身上的感覺。


    白罄很聽話地帶藿藿去了,可看了半個小時後,白罄迴過神來,對方已經嚇暈了,癱在座位上不省人事。


    最終電影也沒看完,他哄了被嚇哭了的小狐狸十幾分鍾。


    現在藿藿的眼睛還有些紅腫,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他有些心疼。


    “放心吧,我已經和丹恆‘打’好關係了,也和白露的關係不錯。”


    白罄信誓旦旦的模樣讓寒鴉放心了幾分,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要在“打”字加重音,但應該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吧。


    畢竟寒鴉不是太卜,算不到白罄是真的在鱗淵境揍了丹恆一頓。


    “聊了這麽久,想必你也倦了,接下來說一個好消息。”


    寒鴉的臉色並不好看,不聽她說話,完全不會覺得她是要說好消息的樣子:


    “我們可以離開幽囚獄了,十王給予我們去綏園臨時辦公的機會,抓捕逃逸的歲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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